谢言虽然人在空间里,但却可以看到空间外的情况~~~就是从客厅里的那台电视上。
这是他后来发现的,原以为没有网络信号,这台电视就成了个摆设,没想到他后来发现,这台电视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而且是以一种俯视的状态,能看到的范围也有限。
屏幕上,两个黄皮闯了进来,挨个盘查了一番,带走了几个人,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谢言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那几个人也没说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但他心里总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他也在外面,恐怕也会在带走的那几个人之中。
因为那几个被带走的,都是家里有几个钱的。
呵呵,这一群黄皮,是在想办法赚外快吗?不怪谢言冷血,他也只是个孩子,谁也救不了,能自保就不错了。
他的这个空间已经试过了,除了他自己谁也进不来。
有一次在书房念书的时候,杏儿睡着了,他就想拿杏儿做个实验,结果发现根本无法将杏儿带进空间里。
为此还曾失望了好久。
因为这样一来,在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他就无法将爷爷奶奶也带进空间里了。
教室里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或许是外面那些吓到他们的声音消失了,孩子们渐渐壮起了胆子,一个个的都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趁着没有人往这个方向看,谢言也出了空间。
十几分钟后,听到消息的家长们纷纷来接孩子了,谢言也看到了那两个保镖的身影,不,不只止两个,一同来的还有谢英朝。
谢言飞奔着扑向了谢英朝:爷爷!谢英朝一把揽住了他,弯腰将他捞进了怀里,在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保护下,飞快的钻进了停在门口的汽车里。
汽车飞一般的往谢宅驶去。
一路上,谢英朝什么都没问,谢言也没有主动开口。
一直到进了客厅里,谢英朝才问道:言言有没有哪里受伤?谢言摇了摇头:爷爷,我没事,您别担心。
谢英朝点点头:这几天就先不要去上学堂了,等过几天看看情况再说,也先不要出门了,要是闲了,就在书房里看看书练练字。
见谢言点头,又朝着伺候在一旁的杏儿道:带小少爷回房,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杏儿应了一声好,跟着谢言回房了,在房门口,谢言停下脚步,对跟在后面的杏儿道:去给我拿点吃的过来。
杏儿应是,伸手将房门打开,看着小少爷进了屋,这才往楼下去了。
到了第二天,谢言再问自家爷爷的时候,发现果然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有一个孩子一整晚没回家,就报告了巡捕房,丢孩子的人家跟黄皮子有点关系,就让黄皮子协同寻找。
黄皮子借着问询的名义,抓了不少家里有点儿家底的,把人家孩子扣着不放,想要将孩子领出来,得先交1000块大洋的保证金。
呵呵……谢英朝冷笑: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敛财罢了,这一群丧了良心的,可不管别人无辜不无辜。
那个所谓的什么保证金,也不过是肉包的打狗罢了。
谢言沉默。
爷爷,枪的事您还得抓紧一下,总感觉这世道越来越乱了呢,咱家里虽然人不少,但要针对上那些土匪,恐怕也不是对手。
谢英朝的嘴角抽了抽,一个才6岁的娃娃,操着50岁的心,让人想笑,但再一想他说的内容又笑不出来。
嗯,爷爷晓的,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你乖乖的听话,不要出门,让爷爷和你奶奶都少操点心。
谢言静静点头,心里明白,自己就是这两位老人的软肋,就算是为了安他们的心,他也会听话。
谢英朝叹了口气:好孩子,难为你了,你要是实在闷得慌了,就在家里的园子里逛逛,一定要切记不能出门,记住了吗?谢言点头。
过了几日,谢英朝果然弄回来了一批jun火,听说是花了大价钱,从黄皮子那里弄来的,每天负责巡逻的都会人手一支。
可能是觉得谢言太小,拿着这种东西太危险,分的时候就没有他的份了,把谢言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可能是起到了震慑作用,谢府还算是安稳,过了十几日,谢文远和袁玲玲搬回来住了。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半夜的时候被土匪抢了,至于这土匪是真是假,又是哪里的土匪,那就无从查起了。
现在浑水摸鱼的人很多,让人防不胜防。
这两口子又又又被人打了……不知为什么,作为他们的亲儿子,谢言半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他果然不善良了啊。
转眼就到了年底。
年二十九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这雪一直下到了大年初一早上才停。
幸亏谢府年货办的早,自从开始下大雪之后,不仅许多东西难以买到了,价格也比昨日翻了一倍。
谢家的纺织厂在年二十的时候就已经放假了,谢英朝和陶爱珍都闲在家里。
同运城位于两座大山之间,雪下的太大,导致路极难走,到了年三十早上的时候,大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
同运城通往东西两侧的路已经全部都堵死了,不要说车辆了,就是步行都很难通过。
值得庆幸的是,谢家的房屋盖得还算结实,家里的仆妇佣人也多,房顶和院子里的雪清扫的及时,没有出现房屋坍塌的现象,出行也算方便。
不过出了谢府,街上的积雪就厚多了,也就只有各家的大门前被打扫过。
雪停的时候,积雪已经可以到成人的肩那么高了。
谢言也被拘在了屋子里,这点点小个子,出去万一哪一堆雪塌了,都能把他埋的找不到人影。
院子里的几棵树,也被压断了好些枯枝。
原本应该是欢声笑语的春节,也只能听到零零落落的鞭炮声,偶尔还能夹杂着听到几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