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芊芊听了她的话,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是以前,现在,我不想你死了。
放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白夭夭笑着缓解了她的忧虑,倒是你,哭成个花猫,可就不好看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温芊芊被她说得破涕为笑,边擦眼泪边道。
不开点玩笑,怎么支撑得住呀。
背上的疼痛和腹中的剧痛交替袭来,白夭夭疼得两眼发黑,只得将手搭在温芊芊的肩膀上:扶我去前方有棵古松的地方,那里可以出去。
哦,好。
温芊芊急忙搀住她,两人相倚着往那松树走去。
白蓁!芊芊公主!温芊芊刚将白夭夭扶到松树底下坐下,便见傅瞻逸与傅晋初一前一后跳了下来。
果然还是毒发了。
傅瞻逸蹲下身观察着白夭夭的脸色,赶紧给她喂了一颗解药。
她这是……毒发了?傅晋初见白夭夭脸色发青,唇黑如墨,一副中毒已深的迹象,言语中带了一丝沉怒:你为什么要给她下毒?原来她的毒是你下的!温芊芊听见二人的对话,走上前指着傅瞻逸道:我还以为她是被神兽的毒爪所伤,二殿下,你怎么随便给人下毒啊!神兽的毒爪?傅瞻逸这才注意到白夭夭的后背摸着有些湿润,急忙扳过她的身子细看,一看之下,不觉大惊:她怎么会伤成这副样子?都怪我,心血来潮想去抓只小神兽,一不小心惹恼了母兽,白蓁她为了救我,替我挨了这一爪……温芊芊说到最后,羞愧得满脸通红。
你……!傅瞻逸急怒之下,险些谩骂出声,蓦然间思及联姻一事,转而改口道:芊芊公主万金之体,不容有失。
白蓁能为保护公主受伤,亦是她的荣幸。
白夭夭倒在他怀里,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这一段话,心里又气又怒,想张口骂人却又提不起力气,只得软绵绵地捶了下傅瞻逸的胸口。
我看她伤得不轻,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傅晋初见白夭夭汗出如雨,焦急地说道。
白蓁刚才说了,这棵松树就是出去的路。
温芊芊接口道。
松树?傅瞻逸抬起头看了眼那松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怀里的白夭夭轻轻揪住了他的领口,有气无力地说道:出路,在天上……在天上?傅晋初亦听见了她的话,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此处的地形,忽然顿悟道:我明白了!我也看懂了。
傅瞻逸二话不说,背起白夭夭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喂,你们俩谁能跟我解释一下,我怎么没听懂啊。
温芊芊急得跺了跺脚。
公主,你看这洞口的植物,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斜生,说明此处有一股上升的气流。
而我们所在的这棵松树,就是最好的借力点。
傅晋初耐心为其讲解。
原来如此……这下,我也听明白了!温芊芊以拳击掌笑道。
我背着她先走,皇兄,你带着芊芊公主,大家注意安全。
傅瞻逸说完,施展轻功,双足连踏那松枝数下,借力飞纵,刚跳到山洞的顶心位置,便被一股暖流托着飞出了洞外。
成功了!我们也赶紧走吧!温芊芊欣喜地叫道。
好!傅晋初拉过她的手,两人依样画葫芦,跟着被送了出去。
白蓁,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傅瞻逸背着白夭夭出了洞口,见四周杂树生花,鸟语啁啾,心知险境已除,不觉笑道。
背上人却没了动静。
白蓁?白蓁!傅瞻逸见白夭夭没有应答,心中陡然一惊,慌忙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见其尚有余息,这才放下心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奇怪,她不过是晕过去了,本王这么紧张干什么?傅瞻逸正在纳闷中,见傅晋初带着温芊芊跳了上来,快步上前道:大家平安无事就好,我们走吧。
好!傅晋初和温芊芊点点头,跟着他而去。
四人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了山洞的入口处。
随行的侍卫见他们平安归来,纷纷上前接应。
窦太医,白蓁公主受伤了,你快替她诊治!傅晋初一见着跟着他们而来的太医窦房,急忙伸手招呼。
好好好!还请二殿下将白蓁公主放下,老臣这就为她疗伤。
窦太医掮着个药箱飞奔而来。
不必了,她这点小伤,本王自会给她医治。
傅瞻逸说着,抱着白夭夭跳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快,回端王府!奴才遵命!皇弟,白蓁伤得可不轻,太医就在此处,你何不现下就给她医治呢?傅晋初急得上前攀住了窗缘。
是啊二殿下,她的伤不能再耽搁了。
温芊芊亦跑上来说道。
两位放心,我府上的人,本王自然不会让她有事。
皇兄,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傅瞻逸说完,对着那车夫喝道,还不快走!是是!驾!那车夫抖了抖缰绳,催促着那两匹骏马朝着端王府直奔而去。
傅晋初见状,一脸担忧地放下了手。
你这个弟弟,着实令人有些看不懂。
温芊芊望着被马蹄扬起的尘埃,无奈地叹了句。
马车里。
傅瞻逸……傅瞻逸正要将玉衡佩放在白夭夭手上,听见她闭着眼无意识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不觉有些好奇地凑近细听。
……你就是个王八蛋。
傅瞻逸的脸绿得快赶上玉衡佩了。
哼,睡梦里还不忘记辱骂本王。
傅瞻逸气鼓鼓地将玉佩按到了她手上。
没过多久,白夭夭悠悠醒转了过来。
醒了?交代你做的事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夭夭抓着窗缘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段兽尾扔到他怀里,气呼呼道:满意了吧?傅瞻逸拾起兽尾看了一眼,抬眸微笑: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你呢?傅瞻逸?白夭夭身体前倾,倏地凑到了他跟前,眼中尽是恼意: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在毒发时才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