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至少还有个妈妈。
而他们的妈妈,没有妈妈。
有爸爸,比没有爸爸还更惨,妈妈的爸爸联合外人千方百计地想置他们妈妈于死地。
墨家。
仲若玺送草莓回来,发现在徐芝芝家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他查了一下回国的航班,白夕瑶一行人数据显示是三个人没错,可是值机座位又额外多出了两个位置,这让仲若玺很疑惑。
他甚至去查了当天机场接机大厅的录像,却发现录像早就被人处理完毕,仲若玺让李威想办法查到原件,李威却发现自己总是遭遇技术瓶颈。
关于白夕瑶这个女人,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仲若玺想到这里,整个人似乎对自己老板的幸福大事感到十分艰难。
白小姐来了!仲若玺听到这个有些惊喜,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了看楼下,连李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看了看。
墨远深听见管家的话,躺在床上的身体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
果然,自己的苦肉计还是有用的。
远深,你怎么这样了?白小姐一张口说话,墨远深差点儿没破功。
来的人怎么会是白梦月?张伯,医生怎么说?医生也还在治疗,我们也不知道少爷怎么了,只是……只是什么……仲若玺从楼上下来,将自己心里组织好的语言说了一遍,希望白梦月不会觉得他太假:他可能一辈子就废在床上了,再康复的机会微乎其微……什么?白梦月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椅子顺势倒在了地上。
白梦月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墨家,仲若玺跟上上去,只见白梦月拿出电话:妈……我要悔婚。
仲若玺冷笑了一声,回到墨远深的床边:她说她要悔婚。
墨远深高兴地没从床上跳起来,只是缓缓地睁开眼睛:看来没把那个白小姐吓到,把这个白小姐吓到了。
至少没白演。
仲若玺点了点头。
让你查的白夕瑶,结果怎么样了?他们是三个人回来,只不过值机上的航班显示的是五个人,但是奇怪的是,所有的监控及空姐,他们的话术都是只见到了三个人……闹鬼了?墨远深似乎没往心里去,另外两个可能是别人带的……注意跟着年年,他估计要去见他妈妈。
墨远深还是对年年的妈妈非常好奇。
他觉得年年的妈妈肯定是徐芝芝,情商能那么高估计是因为有一个编剧妈妈的缘故。
可是,年年怎么看都不像徐芝芝,他根本没有徐芝芝那么白目。
墨远深想。
好。
算了,你目标太显眼,你多找几个人,看紧白夕瑶家和徐芝芝家。
好。
仲若玺真是服了他老板了。
寒冬里正午的阳光落在白家的院子,白梦月一到家,就直奔花园里,看见妈妈正抱着小狗在喝下午茶,白梦月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她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一个植物人成亲,心里就吓得想马上钻到地里去。
妈妈,墨远深变成植物人了,躺在床上,吸着氧气,像快死了一样!白梦月重复着自己的所见所想,你是没看见他那个样子,都好像没有呼吸,好可怕!我不想结婚了……啾啾。
林婉清没有理白梦月,只是自顾自地在逗着小狗。
妈妈……求求你了,我不要嫁给墨远深了,我不想和一个残废结婚!啪!林婉清一个耳光就打在白梦月的脸上,白梦月的脸立马肿了一个五指印。
妈妈,你干嘛!他要是快死了,你更要和他结婚!林婉清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梦月,伸手去抓住白梦月的下巴:我林婉清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女儿!妈妈,我不想当寡妇!白梦月疼得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好恐怖,墨远深躺在那,连仪器都不叫了……他死了,他的遗产都归谁?白梦月倒吸一口凉气,发现妈妈说的事正中自己的心坎:好吧……那我结。
不仅要结,甚至要趁他昏迷,跟他圆房……啊?反正他都昏迷了,是不是他的孩子,到时候谁知道?林婉清将小狗重新抱回自己的怀里,十分爱怜地摸着小狗的头,到时候,随便拿一份报告就行了。
说完,捏了捏狗狗的脸,是吧,我的乖乖?狗狗唔了一声,躺在林婉清的怀里,慵懒地晒着太阳。
白家的佣人正在浇花,一个不留神水管里的水浇在了白梦月的鞋子上,白梦月上前揪着那个佣人的耳朵就是一顿扇耳光。
对不起小姐……啊,小姐对不起,别打我了!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故意看我不爽,我早就知道你看我不爽了!白梦月越打越狠,林婉清并没有叫停的意思,抱着小狗回屋子里去了。
让你偷听我的话!白梦月气得眼睛都要绿了。
突然,别墅里突然来了两个壮汉,抓着整个快被打昏迷的佣人,拖到地下室里去了。
佣人啊了一声,白梦月再没有听见那个女人说话。
白庆天晚上回家,没看见从小带白夕瑶的那个女佣,平时都是她上菜的,今天换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小姑娘身上脂粉味有点重,让白庆天鼻子有点痒,便问了问:怎么没看见桂嫂?哦,桂嫂家里孩子病了,我给她了一点钱,让她休假回老家一段时间。
嗯,那是要多打点钱给她,她在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是要好好体恤体恤。
当然了,老爷子,桂嫂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嘛,我给她打了二十万,等孩子病好了,再让她回来。
白家地下室,桂嫂躺在冰冷的铁床上,因为全身被胡乱麻醉,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怕桂嫂乱说话,舌头被割了;怕桂嫂写字告状,她的食指已经被砍了,包扎的医生看起来非常不专业,还有血顺着纱布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