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除了在大理寺任职外,还兼任国子监天班的先生。
云星辰和顾锦玉因为没有按时完成课业,按照规定,失去了在天班念书的资格。
从今日起,表面夫妻得到地班去上课了。
云星星,你为什么不做课业?去地班的路上,顾锦玉不禁问道。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云星辰侧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反问道:你做了不也装作没做吗?我那是故意的,顾锦玉嗤笑:妇唱夫随,让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孤零零去地班念书,我这心里也不放心呀。
是吗?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云星辰虽说不相信顾锦玉会那么好心,但态度还是软了一点。
小姑娘解释道:以前我喜欢姜寻,为了能多看见他,所以我才认真完成课业留在天班的。
可现在我看到他就烦,又何必做那么多自我感动的事情?还不如摆烂去地班潇洒呢。
说得也是,顾锦玉吹了个口哨,没脸没皮地道:不过没关系,地班有我呢,正好你也不喜欢姜寻了,不妨试着喜欢喜欢我。
云星辰:?......两人交谈间,很快走到了地班。
我再问一遍,这次的课业,除了楚乐逸以外,还有没有学生要交给先生批改的! 教室里,地班的先生甄坚强站在最前面,卑微地问道。
学生们纷纷瞪了不合群的楚乐逸一眼后,不约而同摇晃着脑袋:没——有——(╯︵╰,)哦。
甄坚强并不坚强地叹了口气。
云星辰:......顾锦玉:......天班就他们两人没交课业,而地班就一人交了课业。
如果没猜错的话,楚乐逸还是被自家太爷爷楚仁逼着交的。
对比之下,甄先生这也太惨了!感受到两道同情的视线,甄坚强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挪到云星辰和顾锦玉身上。
你们就是从天班来的学生吧?夫妻俩点点头,不约而同鞠了个躬:甄先生好。
快进来吧,甄坚强摆摆手。
虽说他早就知道了夫妻俩自甘堕落,没做课业的事儿,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夫妻俩再怎么不行,人家好歹也是天班的学生,总比地班这帮兔崽子强吧?思及此,甄坚强挤出一丝笑意。
他指着第一排的座位,乐观地画着大饼:从今天起,你们就坐这里吧。
平日里多用点心,只要你们肯努力,先生相信,你们一定不会比天班的学生差的。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学业不重,大家都很清闲。
云星辰浑浑噩噩睡了一天,好不容易混到放学。
夫妻俩刚出国子监大门,就跟楚羡、林嘉澍还有楚乐逸打了个照面。
楚羡微微一笑:星辰妹妹,咱们哥儿几个许久没见了,今天好不容易凑一起,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找找乐子?云星辰本来都快困了,一看见这仨臭皮匠,顿时就清醒了。
少在这里给我攀亲戚,谁跟你们哥儿几个了?她将书包递给顾锦玉,往后退了一大步,摆出一副莫挨老子的样子:我成亲那日你们都不来,现在还好意思说是我哥?城墙拐角都没你们脸皮厚呢。
楚羡:......林嘉澍:......楚乐逸:......距离婚宴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谁能想到小姑娘会在这时候翻旧账,突然发难。
面对云星辰的控诉,三人的笑容顿时消失在脸上。
我们......那是有原因的,半晌,楚羡、林嘉澍和楚乐逸这才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答道。
他们的确是故意没去婚宴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怕云星辰阴晴不定,万一小姑娘在婚礼当日反悔,不嫁顾锦玉了,非要换个新郎官儿怎么办?他们可不想触霉头。
原因?什么原因?我拿你们当亲哥,可你们却处处排挤我!挤兑我!孤立我!甚至连我的婚宴都不来参加了!亏我还处处想着你们,给你们发喜帖,留喜糖,还给你们预留了贵宾席,当真是浪费我的感情!云星辰不清楚三人心中的小九九,说得真情实感,情真意切,就差没煽情落泪了。
哥仨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交情,缺席人家的婚宴,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楚羡率先服软:星辰妹妹,你先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缺席的,你也知道,我这人是个热心肠。
那日刚好赶上我邻居家的母猪下崽,我怕它难产,就去帮了个忙。
是吗?云星辰明显不信。
楚羡真诚点头:真的!比金子还真!既然如此,那我就考考你吧,云星辰眼皮子掀了掀:那日羡哥你邻居家的母猪一共生了几个猪崽,其中母猪崽有几只,公猪崽又有几只?猪崽出生的时候是屁股先出来还是猪头先出来?只要这几个问题你都答得上,我就信你!楚羡:......我......楚羡一噎。
顿时就不讲话了。
云星辰冷哼了一声,她就知道!云星辰,我和楚羡不一样,那天我是真有事!楚乐逸见形势不对,转眼就把楚羡给卖了。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那天我太爷爷的脚崴了,我得照顾他,实在是走不开,所以这才没能参加你的婚宴的。
那这就奇怪了,云星辰呵呵一笑,她像是想到了一件超气人的事,咬牙切齿地道:我记得婚宴那日,楚太爷爷可是来了的!楚乐逸:......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吧?楚乐逸没察觉到云星辰的变化,他硬着头皮尬笑了几下。
云顾二人举办婚宴的场所很大,再加上又来了那么多客人,太爷爷长得瘦小,丢进人堆里根本看不见。
楚乐逸信誓旦旦,算准了云星辰在诈他。
不过没一会儿,他就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