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上次日早朝,镇国公来向秦楚冷诉苦。
镇国公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径直跪在地上,请皇上看在镇国公府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为臣做主!镇国公这是怎么了,起来回话。
秦楚冷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很是费解。
什么事能将他一个堂堂镇国公逼到这种程度。
皇上,昨夜有刺客闯入微臣府邸,那刺客心狠手辣,毁了小女如雪的脸。
府医说小女脸部中的是剧毒,恐难以恢复,她还未议亲,这是要了微臣的命啊!小女的脸现在已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微臣恳请皇上允许宫中太医前去为爱女诊治。
准!秦楚冷又看向赵公公,即刻传张太医去镇国公府!是,皇上!赵公公转身就去了太医院。
秦楚冷知道,镇国公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含义,但这个他是做不了主的。
镇国公,稍安勿躁,张太医定会尽心尽力医治。
微臣谢皇上厚爱!镇国公行谢礼后,又看向秦楚冷,皇上,刺客伤了小女,还偷走了小女宝物,昨夜逃离了镇国公府。
府里侍卫追踪到战王府,微臣前去查探,谁知战王妃不仅百般阻挠,还言语中伤微臣。
还……还让王府侍卫拿弓箭对准微臣,微臣请皇上做主!秦楚冷愣了片刻。
这段时日,皇后没少跟他抱怨李柔柯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镇国公所言也绝非不是事实。
纵众人对李柔柯皆有不满,但秦楚冷对这个儿媳是满意的,聪慧貌美,心思清透。
一旁的秦梓墨在心里一阵狂笑,这个四皇嫂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秦梓墨佩服!只可惜这一幕没有亲眼所见。
镇国公,昨夜你若是硬闯战王府,你可知你犯了何罪?所以本皇子倒是认为,战王妃恰恰是救了镇国公。
秦梓墨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七皇子,就不要戏耍微臣了。
镇国公也是敢怒不敢言。
镇国公所说刺客逃窜到战王府,不过是一面之词,敢问镇国公有证据吗?秦梓墨追问。
这……镇国公一时语噎。
朝堂上的李尘远一言不发。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个女儿了,没想到她现在竟这么张狂了。
镇国公,光是看见踪迹不足为据。
秦楚冷说。
皇上,昨夜刺客与府里侍卫刀剑相接时,伤了胳膊,请皇上恩准微臣去察看,若是察看后无人受伤,此事微臣永不再提。
朕准!宸王,梁王你们与镇国公同去。
秦楚冷扫了一眼两位殿下。
儿臣遵命!秦楚冷也是卖镇国公一个面子。
总归两位皇子都在,也不会闹到哪里去。
退朝后,秦天渊,秦可久和镇国公前往战王府。
秦梓墨在后面巴巴地赶了过去。
……战王府几人进了战王府,后边六七个侍卫随从。
一进门,秦梓墨就被满院的肉香味吸引住了,做什么呢,这么香?回七皇子,是王妃在做脆皮五花肉!张管家跟在身后毕恭毕敬回话。
脆皮五花肉?本皇子还真没吃过,战王妃好兴致!宸王,梁王,七皇子,镇国公,请随奴才去正厅,奴才这就去请战王妃来。
张管家说。
不必,战王爷不在,我们就在这里等吧!秦天渊说。
一行人就站在王府的院子里等候。
张管家去到洛清苑的时候,李柔柯正在和丫鬟,嬷嬷一起做脆皮五花肉。
满满两大箩筐已经出炉。
张管家咽了咽口水。
他走到李柔柯跟前说清了情况后,李柔柯进屋里换了一件外衣,然后同南青一起过去。
李柔柯过去后,一阵虚假行礼寒暄。
战王妃,镇国公得皇上恩准,来战王府排查胳膊受伤之人。
宸王秦天渊说。
哦,原来如此!李柔柯看向镇国公,若是没有查到,镇国公将如何?本国公自会跟战王妃道歉。
李柔柯没再理会镇国公,转头看向南青和张管家。
南青,去召集府里所有的侍卫,家丁。
张管家,去搬几把椅子过来。
秦梓墨屁颠屁颠地走到李柔柯身边,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他佩服她的临危不乱。
几个家丁搬来了五把椅子,秦梓墨毫不犹豫地在李柔柯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战王妃,请先回避一下!李柔柯起身转过头去,并向前走了几步。
镇国公说完就对一众侍卫家丁说,把你们左胳膊都露出来。
紧接着,镇国公府的侍卫上前就去查验情况,经过一圈排查,没有发现受伤的可疑人员。
镇国公府的侍卫看向镇国公,摇了摇头。
将衣服撩起至肩头!镇国公再次发号施令。
镇国公府的侍卫又是一通察看,结果并无二致。
镇国公双拳紧握,滔天怒火无处可发。
战王妃,王府的男丁是否都到了?镇国公不死心地问。
李柔柯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镇定自若地说,本王妃以项上人头担保!镇国公被气得不轻,但又无可奈何。
那王府嬷嬷,丫鬟呢?李柔柯鼻子轻哼,抿嘴笑了起来。
镇国公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意思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能潜进镇国公府,和侍卫扭打在一起?镇国公是高看了战王府里的女子,还是低估了自己府里侍卫的身手?照镇国公的说法,王府里的鸡鸭鹅都能上天入地了,镇国公也要一并查验吗?吃瓜群众皆掩嘴而笑。
这战王妃不按套路出牌啊!镇国公气得在院子来回踱步。
他的侍卫是不可能撒谎的。
镇国公,本王看战王妃所说有理。
秦天渊说。
哈哈哈,秦可久邪笑,本王也同意战王妃所说,是不是侍卫跟错了?宸王,梁王可要为本王妃作证啊!子虚乌有的事搞得这么大动静,这以后王爷回来了我可要怎么和王爷交代啊?李柔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四皇嫂,本皇子一定给你作证。
那就好,有人作证就好!李柔柯见镇国公一副心不甘,气不顺的样子,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走,她可要赶人了。
镇国公要留在王府用午膳吗?不敢不敢!镇国公忙摆手,只是心里已将眼前的女人骂得狗血喷头。
战王妃,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告辞!镇国公甩一甩衣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