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柯回到秦璟逸身边坐下。
秦璟逸看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探究。
怎么了王爷?好奇你的那些言论。
秦璟逸望眼欲穿般看着眼前心思清奇的女子。
李柔柯微微一笑,弹了一个响指,只有王爷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所以王爷以后别总凶我,否则什么后果我就不敢保证了。
秦璟逸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再说下去会被气死。
李柔柯刚弹唱一曲,确实也渴了,端起茶盏刚要喝,感觉不对,又嗅了嗅,最终放了下来。
她端起秦璟逸面前的茶盏,做出一个假意要喝的动作,实则是放在鼻尖轻嗅一番。
旁人自然看不出她的动作。
他的没问题?!怎么了?秦璟逸注意到方才她的一系列的动作,眼眸微眯,晦暗不明的眼眸里满是迫不及待。
茶有毒。
李柔柯附耳过去,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到。
看到秦璟逸疑惑的眼神,她又继续补充一句,眼睛瞄向她的茶盏,是我的,王爷的没事。
很快,她神色恢复如常,心如止水。
似乎,刚才没有发生什么。
她实在是渴了,端起秦璟逸的茶盏喝了一大口,而后又放回到他面前。
你喝了本王的?不妥吗?我可没嫌弃王爷。
李柔柯嘿嘿一笑。
这算是间接接吻吗?她现在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昨天被他那样对待,自己还冲他笑。
对面的玄西辰注意到李柔柯与秦璟逸之间的暧昧举动,心中泛起阵阵醋意。
玄西辰开始自斟自饮,任凭酒精麻醉他的每一个细胞,一口气没上来喝呛了,他猛地咳嗽了起来。
前面的玄国公一把将酒盏夺了过来。
太后注意到玄西辰。
世子,慢些饮。
谢太后娘娘!玄西辰起身谢恩。
世子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眼下若没有心仪女子,哀家倒是有心要给世子做个媒。
微醉的玄西辰立刻行礼拒绝,微臣谢太后娘娘厚爱,微臣心中已有心仪女子。
柳如雪坐在一旁心里不住叫好,她倒是希望玄西辰能讲出中意之人。
她瞥了一眼李柔柯。
李柔柯吃绿豆糕的手顿在半空,眼睛余光扫向玄西辰的方向,这一刻,她对他更多是心疼。
爱而不得,又要被指婚。
李柔柯端起面前的茶就要一饮而尽,秦璟逸直接按了下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哦?是哪家的女子说来听听,哀家给你做主。
太后眼睛一直望着玄西辰方向,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玄西辰看了一眼李柔柯。
母后若真的想做媒,寿宴结束之后再议便是。
今日是母后寿辰,母后安安心心过寿辰。
秦楚冷打断了太后的想法。
好,都听皇帝的。
还好,事情就这样被翻篇了。
寿宴结束后,众人皆散去。
战王府马车上,二人如来时静默。
王爷!车帘外,南青禀告着,属下找到给王妃递茶的宫女了,她说泡茶递茶全程是她一人负责,中间因内急离开一会儿,其他时候再无离开。
还有吗?有人瞧见柳郡主的婢女红云去过茶室,属下不敢贸然审问。
嗯!让南青去查这件事,李柔柯并不知情,她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秦璟逸。
终于,秦璟逸打破了寂静,刚才为何要喝那杯酒?不为什么。
?李柔柯直接闭上眼睛,避免无话可说的尴尬。
马车到了战王府后,李柔柯没理会秦璟逸先行下了马车,带着春花直接朝府内走去。
秦璟逸知道她还在气他。
寿宴上,他看到她白皙的颈上露出的红痕,虽被粉膏遮盖住了,还是若隐若现。
他下手重了。
两人各回各院,一同沐浴,只是是在不同的房间。
这是他们之间最和谐的时候了。
……次日一早李柔柯还在睡梦中,梦中拿着手机正刷屏,感觉耳边一阵烦烦扰扰。
她睁开眼睛一看是春花,正在用力地揺着她。
干嘛啊?把我的男神都揺没了。
李柔柯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春花。
王妃,这样的话少说,让王爷听到,又是一顿误会。
我说的是事实,刚才本来就看到我的男神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不行吗?王妃,这事可等不得,皇后娘娘身边的云春姑姑来了,传口谕让王妃去昭仁宫呢。
李柔柯一顿心烦气躁。
今儿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王爷呢?王爷上朝去了,还没有回来。
李柔柯在春花的服侍下懒洋洋地穿好了衣裙,一番略施粉黛后,坐着马车急匆匆去了皇宫。
……昭仁宫李柔柯进去的时候,皇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看着她。
儿媳给母后请安!皇后没有让她起身。
今日儿媳给母后带来几盒含香凝肤膏,请母后笑纳。
春花立刻呈上含香凝肤膏,皇后身边的云春看着皇后眼色,犹犹豫豫接了过去。
你以为送本宫几盒破凝肤膏,本宫就可以不同你一般计较?皇后厌恶地凝望着她。
跪下!李柔柯没有跪下,她要问明白,请问母后,儿媳何错之有?你现在连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皇后转头看向云春,给本宫掌嘴!云春听令上前就要掌嘴,李柔柯一把甩开了她的胳膊。
母后可以惩罚儿媳,甚至治儿媳死罪也无可厚非,但母后至少要让儿媳知道错在哪里了?李柔柯的反唇相讥彻底激怒了皇后。
端坐在椅子上的皇后起身,走到李柔柯身边,上手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李柔柯怒目而视,凭什么无缘无故地上来就打她巴掌。
她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再看皇后的手指上居然带着护甲。
她的脸纵使没破皮,但是留下红痕是肯定的了。
本宫问你,昨日太后寿宴上,你跟王爷在吵什么?还有,你和王爷现在圆房了吗?平日里三纲五常都忘到脑后去了是吗?……李柔柯愤怒地望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