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逸暴走了,愤怒拂袖而去,他既动怒又有些悔意,为什么一定要看那个盒子,为什么要摔了它又惹她不高兴。
门外的春花,见到秦璟逸夺门而出,吓得立马跪了下去。
秦璟逸无视她,直接走了。
他向来行事果决,心狠手辣,但面对李柔柯又不舍得伤害她分毫。
他有些恼火。
回到书房,他一拳打在墙上,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他走过去,浑身瘫软仰靠到椅子上,无力虚脱感遍布全身,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已经不再是他。
突然书房里闪进一个人影。
暗卫南一来了。
王爷!嗯!南一身体微微一僵,他从未见过如此颓废不堪的秦璟逸,这还是那个权倾朝野,掌控一切的王爷吗?就在南一踌躇的时候,秦璟逸坐直了身体。
什么事?王爷,属下这几日调查王妃过往两年的经历,确实没有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王妃还是小姐时鲜少外出,除了偶尔和丫鬟,辰世子出门上街外,其余一直待在礼部尚书府里。
结果与秦璟逸预料并无二致。
他潜意识里并不认为李柔柯有拜师学艺的经历,但她的身手在他看来是一个迷。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
退下吧!他此刻,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独处。
只是他习惯性地大手一挥,南一注意到他受伤的手,王爷受伤了?属下帮王爷包扎吧!秦璟逸从抽屉里掏出上等金疮药放在桌上。
南一拿起金疮药,打开将药粉涂在秦璟逸的手上,从衣袍上扯下一块布条,动作麻利地给秦璟逸包扎。
南一给秦璟逸包扎后,后退了几步。
王爷若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告退!南一知道秦璟逸心情不好,识趣地离开。
秦璟逸点头,南一便离开了。
……洛清苑秦璟逸走后,春花疾步跑了进去。
王妃,你还好吗?王爷没对王妃怎么样吧?春花怯生生地问着,声音里满是颤抖。
没事!李柔柯说完,便坐了下来。
春花忙去捡地上破碎的碧玉玲珑簪和玉佩,重新将它们又装进盒子里。
王妃,这个要处理掉吗?不用,先收着,寻个机会我会还给世子。
那里边饱含着玄西辰的一片真心,她又怎么可以随意践踏。
可以不爱,但是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处置,不爱就物归原主。
她今天不过是想看看而已,怎么就把秦璟逸这尊佛给招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来就来,还弄出那么大动静来。
气死她了!秋月这时进来了,王妃,那几味名贵药材奴婢都买到了,王妃要看看吗?秋月说着便将药材一股脑放在了桌子上,李柔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春花忙将药材收拾起来,先收起来吧,等王妃吩咐时再看。
两人便拿着药材出了屋内。
春花将刚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给秋月听,秋月只觉得事情赶得太巧了?秋月!李柔柯在屋内喊。
两个丫鬟一起跑了进去。
前几日王爷给的一万两赏金呢?准备出来!在……奴婢这就去拿。
秋月嘴里说着,心里却心虚得很,以至于舌头都开始打颤。
这哪里是王爷给的赏金,明明就是王妃骗来的嘛。
也就她们王妃敢大言不惭,而且还理直气壮。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保证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王妃要拿这做什么?开商铺!嗯,开商铺,王妃前段时间倒是说过,当时只以为王妃是说说而已。
王妃,成婚时,李府不是陪嫁了两个铺子吗?那两个铺子能挣到钱吗?指着它们还不饿死!李柔柯想起那两个铺子心里还一顿气呢,那两个铺子也就够养活伙计们,哪里还有什么结余。
那个贪得无厌的继母怎么会给她个肥铺呢。
现在除了成婚时的嫁妆,还有当个诰命夫人这点可怜的薪水,她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王妃真是说笑了,嫁到王府,王爷还能饿到王妃?别傻了!李柔柯看着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小丫鬟,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他们所受的思想,夫为妻纲,夫君就是他们的天。
为了存活下去,看夫君脸色,摇尾乞怜,讨好他们……想想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走上这条道路,她会寝食难安,食不下咽的。
她的夫君是秦璟逸,但一想到他那阴晴不定的脸,她不由得摇头嘶了一声。
两个丫鬟懵了。
王妃以后还是要依靠王爷的,奴婢觉得王爷对王妃还是挺好的。
王妃以后别跟王爷对着干,奴婢觉得王爷不会为难王妃的。
秋月说。
依靠王爷?我只信得过我自己。
万一王爷跟我翻脸,我可能连呼吸都会困难。
再者说,本王妃何时跟他对着干了,我还不够温顺吗?开玩笑!男人?看你顺眼时,你可以皎洁如月,看你不顺眼时,你可以卑微如泥。
她在另一世的小姐妹,有多少这种例子,不能相信这个物种。
让本王妃去抱王爷的大腿?李柔柯笑了笑。
她想起来现在自己还被他禁足呢,不禁摇了摇头。
万一分手了,分手费肯定不会有,强势霸道如他,衙门就是他家的,我能奈何。
李柔柯想起一句是一句,两个丫鬟迷茫了,王妃这都说的什么意思,搞得他们云里雾里的。
好了,本王妃要沐浴。
王妃,翠柳早就将沐浴的水备好了。
李柔柯走向浴桶,褪去衣裙,让这温和的水包裹她这绰约多姿,千娇百媚的身子。
尽情享受这一刻吧!奴婢伺候王妃沐浴吧!秋月上前准备帮李柔柯搓搓后背。
不用,我不喜欢,我自己就好,你出去吧!李柔柯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办法适应有人陪着洗澡这么尴尬的事情。
是,那王妃有事喊奴婢,奴婢就在外边候着。
秋月顺从地退了出去。
沐浴后,李柔柯早早地就上榻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