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府医来请脉看看。
李柔柯说。
秦璟逸点了点头。
外边候着的府医和柳如雪一起进了屋内。
逸哥哥,你还好吗?柳如雪上前拉住秦璟逸的衣袖,不无关切地问。
那眼神里满是爱怜,如果无人在场估计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啃咬一番,就像小狗见到肉骨头一样。
难怪,在京城苦苦等了两年的心上人,一转身娶了别人,心里多有不甘。
如今,她,势在必得。
秦璟逸扯回自己的衣袖,瞄了一眼李柔柯,他从她脸上看不出一点醋意,而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他的目光变得森寒。
府医抬腿近前给秦璟逸诊脉,他眉宇间的神情相当复杂,王爷,毒解了?!府医一脸迷茫,似见鬼了的神情,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璟逸,而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而看向李柔柯,是王妃帮王爷解的毒?正解!李柔柯淡定地说。
府医顿时两眼冒光!可否请王妃传授臣解毒之法,臣定当洗耳恭听,还请王妃不吝赐教!这个嘛,本王妃也是随意调配出来的,并未记录药材类别。
日后若是再研制出来,定当知会你。
这是她以后的营生,她还没有蠢到要砸自己饭碗的地步。
此次,府医或许可以成为她的免费广告代言,一炮走红,妙哉!秦璟逸知道她在敷衍了事,不记得配方,鬼才信。
他诧异于她的解毒水平。
看来她说她会医术,不是随口一说那么简单。
臣静候王妃佳讯!府医说完,便告退离开了。
明日王爷再施针一次,吃一粒解毒丸,余毒就差不多排干净了。
李柔柯说。
谢谢你,柯儿!秦璟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神里释放着光芒。
虽然他之前叫过她柯儿,但听在耳里她还是有点不自在,不习惯。
王爷不必客气,左右我是收了诊金的。
李柔柯嘻嘻地说着。
收了诊金?她居然敢收诊金?柳如雪在一旁是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他们真的没有感情,难过的是能为逸哥哥诊治应是莫大的荣耀,怎么还能收诊金呢。
总之是你的功劳,想要什么赏赐,本王都答应你!不必了,诊金已收,别无他求。
再者说,医者父母心!李柔柯没心没肺地说着。
秦璟逸的脸瞬时黑了十度,犹如浓墨涂抹一般。
她的一席话浇灭了他心中的绵绵爱意,切断了他所有的幻想,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只觉得这一天太不寻常,心情就像过山车,大起大落。
偏偏他的王妃就有这个能力,时而让他如在云端,时而让他跌落神坛。
李柔柯觉察出他脸色难看,干嘛,又生气了?不至于吧,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干嘛当真?我哪里敢攀王爷的辈分?他难过的是她不爱他。
若是爱他,怎么会以父母自居呢?纵使是玩笑也不会这么做。
你开的是掉脑袋的玩笑,明白吗?秦璟逸也要吓唬吓唬她,凭什么他一个人承担糟糕的感受。
这女人无法无天。
明白明白,不威胁我,王爷心里怕是要难受!李柔柯白了他一眼,仗着衙门是他家开的,仗势欺人。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投胎嘛。
王妃,你给王爷治病,怎么还能收诊金呢?柳如雪居心不良地问。
柳郡主,你可不要意会错了,这是王爷给的赏金!王爷说是不是?秦璟逸不说话,这女人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
本来就是她要的诊金,非赏金。
外边,张管家大步流星地来到了院子,在门口请示,王爷,王妃,礼部尚书府送来嫁妆,想让王妃去清点。
李柔柯怔愣一下,没想到他们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乖乖地就送上了门。
她嘴角露出一抹得意。
终于在李府扬眉吐气一回。
秦璟逸看到她开心了,他心底有了一丝成就感。
好,本王妃这就去。
李柔柯说完,就向外走去。
回来!秦璟逸不悦地说。
干嘛?李柔柯一脸无辜的样子。
王府来了客人,你身为王妃不该招待一下吗?客人?李柔柯反应了一下,原来他说的是柳如雪,柳如雪是来伺候他的,让她招呼做什么。
他就那么在乎柳如雪,还让她堂堂一个王府的王妃亲自招待?开玩笑?把她当成什么了?老妈子吗?逸哥哥和雪儿妹妹叙旧,我在恐怕有碍观瞻,我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
李柔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内只剩下了秦璟逸和柳如雪。
秦璟逸起身向外走去,柳如雪立刻跟了上去。
逸哥哥,你去哪?如雪,你回府吧!秦璟逸一边走一边说。
逸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你都是叫我雪儿。
柳如雪紧跟在秦璟逸身后,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
本王现在已经成婚,再如此叫你恐王妃误会。
他爱她吗?柳如雪想到刚才秦璟逸与李柔柯的互动,淡漠如水,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一丝情愫。
而且早就听闻,李柔柯回门时,秦璟逸并没有同去,回门礼也是异常寒酸。
若秦璟逸真的在乎李柔柯,定不会让她如此出丑。
她知道,两人在镇国公府的事被众人撞破,他娶李柔柯不过是为了补偿她。
逸哥哥,雪儿知道,你不爱她,只是对她负责,她也不爱你,即便嫁给逸哥哥,还一直和玄西辰世子不清不白,藕断丝连……秦璟逸顿住脚步,转过身,眼眸里迸射出一道道寒光,如雪,这种话,不要让本王再听到第二次。
逸哥哥,雪儿知错了!柳如雪矫揉造作一番。
南青!南青一个健步来到秦璟逸身边,王爷!送柳郡主回府!是!南青行礼后,又转身看向柳如雪,柳郡主,请!柳如雪不情不愿,但看到秦璟逸坚毅的眼神后,她还是乖乖的离开了王府。
逸哥哥,你好生休养,雪儿以后再来看你。
柳如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王府,离开了她挚爱的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