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柔柯刚用过早膳。
张管家就带着两个丫鬟过来了。
王妃,奴才给王妃带来两个丫鬟,以后在洛清苑侍奉王妃。
王妃先用着,如果不顺手,奴才以后还可以给王妃挑选更中意的。
张管家给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马上上前行礼。
奴婢拜见王妃!免礼!李柔柯看了看两个长相清秀的丫鬟,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翠柳!奴婢叫冰琴!李柔柯点了点头,看了眼秋月,你负责安排他们做内院的事务吧!是,王妃。
李柔柯交代完,就带着春花走了。
正准备出王府。
王妃,出王府需要经过王爷同意,有王爷的令牌也可以。
王府府门的家丁说。
瓦特?李柔柯愕然吃惊,什么时候限制她的自由了,没人和她说啊。
我是王妃,也不可以吗?王妃恕罪,奴才是奉王爷之命行事。
府门的家丁也是一时语塞,王爷的这条禁令貌似就是给王妃立的。
正因为你是王妃,所以才不可以。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王妃你最好能自己领悟到其中的奥妙。
王爷下朝了吗?回王妃,王爷已经下朝回来了。
……李柔柯大步向秦璟逸的书房走去。
昨天刚戏耍他,现在去求他,是不是有点……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好像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他了。
这种妄自尊大,鼻孔朝天开的男人,她如何做,才不至于以后被他拿捏住呢?王妃!书房外的南青拱手行礼。
王爷在吗?嗯,王妃有事吗?书房重地……进来!秦璟逸听到李柔柯的声音遂知会她。
一旁的南青马上推开书房的门,对李柔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进门,淡淡的檀木香扑鼻而来,书房内布置风雅,满满的书卷气。
秦璟逸正伏在梨花木案桌上,执笔书写着什么,见李柔柯进来了,遂放下了毛笔。
他深邃的眼眸盯着她,成婚以来,这是她搬离他的院子后,第一次主动来他的院子。
他很好奇她是为什么而来。
这么多书卷啊?李柔柯来了兴趣,直接越过秦璟逸,走到他身后完透的书架处,浏览放置在上边的书卷。
秦璟逸还不适应有人站在他身后。
太诡异了!似乎,她从进入书房还未曾向他行礼。
他食指轻敲着案桌,等着她说话。
一回头,看见李柔柯手里正拿着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正欲打开,秦璟逸立刻起身,站在她身后,一把夺了过去。
李柔柯有些怔愣,一转身,差点撞进他那宽阔厚实的胸膛里,他离她是如此近,她感觉此刻空气都要凝固一般,粉嫩的小脸滚烫,下意识立刻后退两步。
秦璟逸喉结滚动,眼睛里多了一丝柔情缠绕。
他本没打算不给她看,只是下意识的神经紧张,促使他直接夺了过来。
李柔柯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心上人给的,不许我看?她脑海里,柳如雪的影子浮现出来。
若非真心,又怎会如获至宝。
小气鬼!放心,给我看我都不看!李柔柯随即又转身去看书架上的书卷,从书架上拿起一册,转身向前坐在了秦璟逸的对面,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她好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秦璟逸也坐了下来,他并未将木质盒子放回书架上,而是直接放在了案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两人难得这么悠闲安静地坐在一起,只是李柔柯心无旁骛,心思完全在书卷里。
你是来这里看书的?李柔柯恍然大悟,看向秦璟逸,一拍脑袋,忘了正事,我这个猪脑子。
秦璟逸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果然被他说中了,不是人脑子,而是猪脑子。
还有人骂自己是猪的,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王爷,听说你禁了我的足,为何?你要出府?秦璟逸不由得紧张起来。
对啊,我要去打一些工具。
李柔柯风轻云淡地说着。
本王同你去!不用,春花和我一起去就好了。
秦璟逸不容分说,起身就往外走,李柔柯立刻跟上他的步伐,心里暗想,又发什么神经,想一出是一出。
去就去,谁怕谁!在书房外等着的春花,见秦璟逸和李柔柯一前一后出来了,忙上前行礼。
嗯!你回去吧,本王同王妃一起去!自成婚后,两人之间未曾有过如胶似漆,连最基本的情投意合都没有。
秦璟逸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带她出去转转,然后酒楼用膳。
王爷,奴婢也陪着王妃一起去吧!春花说。
南青看春花这么没眼色,便说,王爷说不用你去,你就回洛清苑吧!南青说完又对春花挤眉弄眼。
不过,春花有自己的想法。
我怕王妃又被狗抓了,奴婢还是一起去吧!秦璟逸目光如炬,而后瞳孔微微一缩,王妃什么时候被狗抓了?李柔柯不禁扶额,歪着头忙给春花递眼色,示意春花千万别说,否则秦璟逸会将她千刀万剐。
秦璟逸何许人也,他早就注意到了李柔柯的窘态,以及试图掩饰的小心思。
什么时候的事?秦璟逸看向春花。
春花又看到李柔柯投过来的眼神,眼神交流中,春花懵了,这是几个意思,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秦璟逸一记狠戾的眼神横扫过去。
春花立刻怂了。
王爷不知道?就是上次王爷和王妃进宫敬茶那次回来,王妃下巴处红红的,王妃说是被狗抓了。
春花一脸无辜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柔柯此时万念俱灰。
猪队友!伤不起啊!秦璟逸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要将李柔柯吞噬殆尽。
原来他就是她口中的狗,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先回去!李柔柯将春花支走。
南青见状,也识相地一并离开了。
秦璟逸若发起怒来,他可招架不住,远离是非之地,方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