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辰,李柔柯回了洛清苑。
春花,研墨!是,王妃!李柔柯端坐在桌前,执笔洋洋洒洒书写起来,一连串的药草名跃然纸上。
笔锋几近秀逸爽利之风,一气呵成。
春花和秋月站在旁边都惊呆了。
似乎,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人。
两个丫鬟不可置信地相互对望。
春花一脸错愕地看着李柔柯,下巴都要脱臼的感觉,王妃?怎么了?你是奴婢之前认识的小姐吗?奴婢分明记得小姐以前不喜写字啊,只要练字,抚琴小姐就会头疼的。
如假包换!不喜欢那是因为我早就会了,当然不需要再练了,都是些手到擒来的东西,小意思了。
李柔柯依旧一副娇美,人畜无害的表情。
多说无益,她只能是了。
王妃简直颠覆了奴婢的认知,奴婢倒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故意卖关子?李柔柯狠狠瞪了春花一眼,想说就说,憋坏了我可不负责的。
王妃自从被陷害,比以前优秀多了,所以奴婢倒觉得是好事,也算因祸得福!春花说完呵呵地笑着。
往日,她们在李府委曲求全,大气不敢出。
现在的李柔柯硬气,不卑不亢,人还风趣幽默很多。
连带着她们做丫鬟的都能挺直腰板了。
想不到有一日能翻身。
氛围竟是如此轻松和谐!……李柔柯给了她一个白眼。
她知道丫鬟是发自内心替她高兴,所以不苛责他们。
老天待她不薄,赐给她两个好丫鬟。
知道什么是深藏不露吗?放心,本王妃以后会给你们更多惊喜,记得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毕竟,此一时彼一时。
李柔柯一边说着一边折上了纸张。
她将写有药草名的纸张递给了春花。
第一次出王府,你们两个一起去采买。
需要采买的比较多,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奴婢知道了。
说完,春花和秋月拿了银子就出了屋子。
李柔柯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两个丫鬟听见喊声,又跑了进来,怎么了,王妃?再多买些银针回来!是!春花和秋月虽不知李柔柯要银针做什么,做奴婢的听从吩咐总归是没错的。
无聊至极。
李柔柯在屋子里抚琴,手放在琴弦的那一刻,大脑中快速流转现世的一些经典曲目。
遂拿起笔,写下了只有她自己可以看得懂的谱子,放置于琴弦前。
心中所想于琴弦中倾泻开来。
几曲弹奏下来,她托腮轻靠琴旁小憩一会儿。
……半个时辰后,直至两个丫鬟回来,李柔柯还在睡梦中。
春花和秋月本来兴致勃勃地要将这些东西呈给李柔柯,一进门,发现她正在睡觉,便准备轻手轻脚地出去。
不过,李柔柯还是听到了动静。
回来了?嗯,王妃,都采买齐全了。
奴婢是不是吵到王妃了?没有!李柔柯看到两人手里提的几大包药草,顿时就来了精神。
她从椅子上起身,你们去找管家要几个陶罐,回来后把院门关上。
很快,两个丫鬟各抱两个陶罐进了洛清苑。
李柔柯交代清楚每种药草放入陶罐的时间,以及先后顺序后,主仆三人,便在院子里开始了煎药制药。
一阵阵药香扑面而来。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呢?解百毒丸。
啊?一旁的春花愕然睁大了双眼,王妃这是在胡诌乱道吗?王妃是小姐时,是看过医书,不过也就才一两本而已,再说了都是些皮毛。
真不敢想象!秋月也愣住了,越来越看不懂王妃了。
啊什么啊?李柔柯白了秋月和春花一眼,以后若是你们病了,可以直接找本王妃,不必再假手他人。
王妃别盼奴婢生病,奴婢可不想病,奴婢还要好好伺候王妃呢!秋月撅着嘴嘟囔着。
李柔柯莞尔一笑。
王妃,这个真的能解毒?当然!李柔柯又继续说,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们谨记这些工序,火候,以后商铺运营你们要挑起大梁。
开商铺?不妥?李柔柯质问。
没有,没有,奴婢只是好奇,对,是好奇。
春花忙摆手否定,同时脸上带着茫然不解。
他们也不知道这王妃是哪根筋搭错了,安心当战王妃不香吗?战王府哪里像缺钱的样子。
再者说,即使是想赚钱也不能坑蒙拐骗吧。
整个下午,主仆三人都在认真地制解百毒丸。
功夫不负有心人。
解毒丸研制成功,李柔柯将它们分装在几个瓷瓶里。
这些好生收着,等着本王妃逆袭!是,王妃!记忆里从不知自家小姐会医术。
尽管她们对她满是质疑,但李柔柯让做她们便做。
王妃有梦想总是好的。
他们照做就是。
李柔柯眼里闪过一堆金银财宝,妙哉!世人风尘仆仆不过碎银几两,她要将这碎银堆积成山,白富美是可以有的!幻想着源源不断的碎银涌进来,李柔柯手掌托腮,脑海里闪现着无数个美好的画面:今天想吃绿豆糕,买上它两盒,不,要几盒几盒一起买。
明天想穿金戴银,扫荡它一条街,姐就是这条街最靓的妞!哪天看某个人不顺眼了,抓起一把银子狠狠地砸他个半死,比如……不,不行,用银子砸岂不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畅想着美好愿景,大胆构思,任凭思绪飘飞。
春花看她一会儿眉头舒展,一会儿眉头紧蹙,若有所思的样子,脑袋上方飘过许多问号。
王妃?嗯?李柔柯回过神来,罢了!王妃,明日就是回门的日子,王爷将回门礼准备好了吗?不知道!秦璟逸是午膳时间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李柔柯有些心不在焉,刚和他吵完,估计他这会儿恨不得吃了她。
那个家伙估计还在生她的气,哪有心情给她准备回门礼。
不准备也罢,反正她也没想着拿王府的东西,去满足某些人的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