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河川国谋士张桥一行三人,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到了大理国军营驻地。
军营的守卫一路跑到军帐,看到值守在军帐外的南青,遂上前。
南侍卫,军营门口来了三人,自称是河川国特使,其中一人自报名讳——张桥,来求见战王爷。
守卫说。
嗯,容我进去禀告。
南青说完就进了军帐内。
前后不足半盏茶时辰,南青又从里边跨步出来。
我同你一起去!南青说着就抬步向前走去,他需要确认是否张桥本人。
跟着秦璟逸东奔西走多年,张桥他是认识的。
很快,经确认后,南青将河川国三人一同迎了进来。
在下张桥,拜见战王爷!河川国张桥谋士说。
何事?秦璟逸并未让他的属下给来访三人看座。
他于正位上端坐,手指轻敲着桌面,目光如炬,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阴冷可怖,寒气逼人!战王爷不愧是一代战王,在下真心佩服!秦璟逸心里一阵冷笑,这是要将他高高架起,乱其心智,迷失自我吗?眼下两国交战数月,劳民伤财,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在下特前来商讨两国停战事宜,以顺天应人。
秦璟逸嘴角一撇,嗤笑一声,唇边泛起淡淡不屑的笑意。
动之以情,晓以利害。
谈判套路几步走啊!直接说诚意!秦璟逸轮廓分明,冷峻异常的脸上,孑然独立间自有一种傲视天地的强势。
战王爷是爽快人,张桥也不含糊!我河川国愿意归还大理国所有城池,并赔偿侵占所带来的损失……未等张桥说完,军帐里的南青和南其等人便大笑了起来。
你们河川国是来开玩笑的吗?张桥,大理国的城池已经全部在我们手里了,你来跟我们谈归还?南青说。
南侍卫,千万别会意错了,我说的归还是指心甘情愿交出,重点是后半句赔偿损失。
敢问张桥,是否心甘情愿有区别吗?南其抬高音量,脸上露出一抹讥笑。
正位之上的秦璟逸不动声色,冷冷地看着来访的一行三人。
张桥感觉到被羞辱,他来谈判,话未说完就被打断,而且是被一个侍卫打断,而他秦璟逸不仅没有制止,反而冷眼旁观。
还有吗?秦璟逸冷冷地问。
我河川国愿意每年向大理国呈上贡品。
另,陛下最宠爱的公主,愿意送到大理国和亲,以修两国永世之好,再无兵戎相见!没了?秦璟逸冷若冰霜的声音充斥在军帐之中。
战王爷,在下是奉我河川国陛下之命诚意谈判,还望大理国与我河川国各退一步。
张桥说。
秦璟逸没有说话。
他站起身,瞳孔紧缩,腰间利剑出鞘,剑芒刺眼,剑尖直指张桥。
张桥一行三人被这一举动吓得心胆俱寒,恐惧不已,下意识猛然后退几步。
战王爷,这是何意?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战王爷长剑挥洒,是对河川国的羞辱吗?秦璟逸手腕一转,收剑入鞘。
张桥,不必揣测本王的心理,没诚意就不要来谈,与其如此,倒不如打完再谈。
敢问战王爷的诚意是指?张桥被秦璟逸吓得还没有缓过神来,怯生生地问。
河川国攻占我大理国八座城池,礼尚往来,将河川国八座城池奉上,连同前晚攻下的两座城池,一共十座城池。
交出我大理国荣国侯府一干人等。
每年向大理国朝贡黄金二百万两,马匹耕牛万匹,绫罗绸缎万匹。
若不能应允,本王不介意屠城。
秦璟逸不骄不躁,一身霸气凛然。
秦璟逸说完,转身走回正位,一甩衣襟,在椅子上落座。
满是戾气的脸上,写着不容违逆几个大字。
这,战王爷这要求是不是……南青,送客!未等张桥说完,秦璟逸下了逐客令。
是你河川国不仁不义,侵我大理国在先,罪无可恕。
如今来到本王地界讨价还价?待张桥走后,齐副将上前,王爷,十座城池,河川国恐怕不会心甘情愿奉给大理国。
秦璟逸眼神犀利地看向南青,南青,都准备好了吗?回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另一边张桥一行三人,滴水未沾,披星戴月,急匆匆赶回河川国。
到了河川国已过凌晨。
三人未敢耽搁,直接拿出皇上刘年度特许的令牌,畅通无阻进了刘年度寝宫。
刘年度在丫鬟伺候下匆忙更衣,而后抬脚来到外厅。
张桥见到刘年度后,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请皇上恕罪,微臣无能,没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刘年度顿时清楚谈判失败,他的脸色一下子阴黑了下来。
起来说,具体怎么回事?张桥站了起来,回皇上,秦璟逸态度傲慢强硬,狮子大开口。
要我河川国十座城池,每年贡金二百万两,牛马万匹,绫罗绸缎万匹。
还说,不能达成就屠城!张桥说完低下头,眉头紧拧,忍不住唉声叹气。
今非昔比啊!鸣钟,召集文武百官上朝!刘年度疾言厉色对小公公说。
是,皇上!小公公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
刘年度一行人去往朝堂,今日份心情一言难尽,简直是如坐针毡!待张桥向一众大臣阐述昨日谈判具体情况后,刘年度说,即日起吩咐各地加强防守!这时。
外边一个小公公急色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战战兢兢跪倒在大殿上。
皇上,今夜又有两座边境城池被偷袭了,士兵死伤远远过半!什么?刘年度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一个秦璟逸!难不成真的要屠城?一时间大臣们众说纷纭。
有提议先答应大理国的要求,来日方长。
有断然拒绝出卖城池的,哪怕死也要坚守最后的底线。
此时。
又一个小公公跑了进来,直接跪在地上,皇上,又有一座城池被袭击了,刚刚传来讯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