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柯见过黎陌后,就回了帐篷内。
此时,已过午睡时辰,她也不想再去床榻上休息。
一个人在帐篷里,百无聊赖中,打开来时的包裹,掏出她在王府时绣的荷包,拿在手里摆弄了片刻。
她自言自语道,样子的确是丑了点!放下荷包后,李柔柯又拿起秦璟逸的书卷,大部都是些兵书,她在椅子上落座习读了起来。
直到晚膳时分,她才见到个人影。
丫鬟将晚膳摆上了桌子。
南青也从外边走了进来,王妃,王爷让属下告诉王妃,晚膳不必等王爷,王爷今晚和宸王,齐副将一起用晚膳。
知道了!李柔柯自己用起了晚膳。
一炷香后,丫鬟打来了沐浴的水。
李柔柯走到帐篷外吩咐南其守好帐篷,径直走向屏风后,褪去衣衫迈进浴桶。
简简单单沐浴,泡了不足两盏茶时辰,李柔柯就从浴桶里出来了,洗去一身铅华,顿觉神清气爽。
着一身中衣躺倒在床榻上,思绪飘向曾经和小伙伴们一起在世贸做SPA的日子,现在大抵都忘了曾经的感觉。
没有午睡,此时阵阵困意袭来,她不再挣扎,眼睛一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
恍恍惚惚中,李柔柯感觉到有什么动静,下意识半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只见秦璟逸正在给她盖被子。
王爷回来了?李柔柯迷迷糊糊中问了一句。
嗯!吵醒你了?秦璟逸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睡觉怎么不知道盖被子?忘了!李柔柯揉了揉惺忪睡眼。
她确实是忘记了,本想着躺在床榻上等等秦璟逸,不曾想就睡着了。
秦璟逸将被子给她盖到肩膀的时候,眼神瞥到了她枕边的茶色东西,仔细一看是个茶色荷包。
他拿了起来,不确定地问,这是给本王绣的?嗯!王爷喜欢吗?你绣的,本王喜欢!王爷想佩戴的话没问题,但只要别说是我做的就行。
她可以靠脑子吃饭,也可以靠射箭骑马吃饭,唯独这女红只能是呵呵一笑了。
这个荷包佩戴出去还是需要勇气的,估计也就只有他秦璟逸不嫌弃了。
那有人问起,本王说是外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做的,柯儿愿意吗?被吵醒了的李柔柯此时全然没了困意,白了秦璟逸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等等?有人问起?难不成他真的要佩戴出去?随便他,丢人别怪她就行!李柔柯正在想荷包的事。
不料。
秦璟逸一把又将李柔柯的被子掀开,俯身很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似乎他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她就蜷缩进了他的怀中。
秦璟逸,你干什么?李柔柯有些惊慌失措。
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她真的担心这一神操作会牵扯到他的伤口。
分床睡了这么久,今日开始到本王的床榻上睡。
秦璟逸不由分说,抱着她径直就走向了他的床榻。
我不去,我睡觉不老实,我怕碰到王爷的伤口……李柔柯话未落,人已经躺在了秦璟逸的床榻上。
一阵无语。
她坐了起来。
王爷就不能爱惜点自己的身体?是真的想让我改嫁了不成?再说这种话,本王以后让你下不了床榻,看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吗?秦璟逸脸上浮起的冷意,直击她的五脏六腑。
李柔柯乖顺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明明是为了他好,他不知好歹。
任性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王爷,万一我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怎么办?李柔柯望向秦璟逸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对她自己的睡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特别是进入深度睡眠后,那就是放飞自我了。
无碍,到时你若是非礼本王,本王会一把将你推开。
秦璟逸将外衣搭在了屏风上,边说边朝着床榻走了过来。
李柔柯这次是真真正正低下头,手扶额大笑了起来。
她非礼他???有没有搞错!这个爷现在怎么是这个德行了。
秦璟逸看到李柔柯开怀一笑,他心里也很高兴,但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地看着她。
他躺了下来,也拉她一起躺下,别想太多,本王不碰你,本王要先养好身体,跟上次一样你先欠着本王。
李柔柯用力捏了捏秦璟逸的鼻子,这个男人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虎狼之词。
秦璟逸手臂伸了过去,将她环住,一别数月,久违了的感觉。
柯儿,听说你为了维护本王不惜得罪了朝中大臣,还有母后。
李柔柯思虑,定是秦天渊将这些情况告知了秦璟逸。
母后心里没有王爷,我替王爷感到委屈,我确实以下犯上了,王爷会怪罪我吗?不会!沉寂片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少顷。
王爷,明日作战都部署好了吗?李柔柯问。
嗯!秦璟逸又微垂着头看向李柔柯,柯儿,暗线传来荣国侯一家藏身在河川国。
当初本来想依附梁王秦可久安稳度日,结果这棵大树毫无预兆地倒下。
荣国侯这么快就能得到河川国的庇佑,想必早就暗中勾结,沆瀣一气,秦可久定也脱不了干系。
王爷可想到让河川国交出荣国侯的办法?李柔柯说。
明日后乘胜追击,火药轰河川国两座城池,要他们交出荣国侯府一家,同时谈判要让河川国每年向大理国上缴黄金,珠宝,绫罗绸缎。
若达不成就继续轰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嗯!李柔柯应到。
他做的计划,自是有道理。
她信任他的作战水平。
算起来,秦璟逸出来作战已经近五个月了,这次若是一举拿下几座城池,离回京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回京之后可能会是另一番天地。
王爷,关于未来你考虑过吗?李柔柯抬眸看了一眼秦璟逸,我倒是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想要问王爷,就是不知会不会隔墙有耳?只要你不喊着说,就无事!她以为他的侍卫是吃干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