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连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皇后脸上怒气满满。
母后的态度决定着儿媳的态度!儿媳的温柔、厌弃都可以量身定做!战王妃,……秦天渊欲劝李柔柯不要再刺激皇后。
李柔柯举起右手,制止了秦天渊的话,这是我和母后之间的事。
她不需要秦天渊中立,有些事情外人永远调和不了。
她不由任何人拿捏,自然也不会妥协。
或许鱼死网破才能换来平静。
李柔柯面色清冷,毫不畏惧地问,此次若宸王和战王同时遇到危险了,但儿媳只能救一个,母后希望儿媳作何选择?皇后的脸上已充满杀气,似要将李柔柯生吞活剥。
她竟敢质问当朝皇后???你有几个脑袋敢如此同本宫说话?母后,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李柔柯不慌不忙朝皇后走去,到皇后身侧停下,我会毫不犹豫救战王爷,就如同母后毫不犹豫选择宸王一样。
李柔柯说完转身走回原地,与皇后面对面不远jojo不近地站着。
方才,所有人都听清了李柔柯的话。
与她不畏强权的态度相比,此时风清苑里的人顿觉头顶千万只乌鸦飞过,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李柔柯身后的南其,秋月一干人等皆屏息凝神,早已石化。
反观黎陌依然是淡雅飘然,静静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一切。
你简直是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皇后气得火冒三丈,来人,给本宫掌嘴!握草!又要打她!李柔柯一抹狠戾的眼神扫过,无人动手。
丫鬟墨画就是想动手,有云春的先例,她也不敢造次。
母后又要动手了?那就等儿媳有命从战场回来再治罪也不晚!李柔柯悲从心中起,心中的冷意渐渐浮起,母后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安稳度日?那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她的夫君在前线生死不明,没有人关心。
身为皇后关心的只是她的嫡子秦天渊,还有她母仪天下的后位。
本宫是来听你讲道理的吗?我貌似没有邀请母后来王府吧?李柔柯佯装毫无城府的样子,那就请宸王殿下,差人送母后回宫!李柔柯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片刻之后,院落归于平静。
宸王,黎陌我们出发吧!李柔柯已将方才的阴霾抛诸脑后。
现在除了秦璟逸,她心无旁骛。
南其拿上包裹,一行人走出王府上了马车。
……这几日。
黎陌带着李柔柯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飞行。
考虑她有孕在身,中间也走走歇歇。
昨晚在客栈休息两个时辰后,一早正在匆匆用着早膳。
秦天渊和南其风尘仆仆赶了过来,一脸疲态,看来又是一晚未休息。
你们倒好还能休息,本王已经几日几夜未曾休息了。
秦天渊抱怨到。
今日差不多就可以到了,宸王到时就不用奔波了。
李柔柯无奈说到。
为了追赶李柔柯和黎陌,秦天渊和南其确实是辛苦了。
不过武力不如人有什么办法?黎陌为了照顾怀孕的她已经减慢速度了。
黎陌,那日你为何主动到王府来找我?李柔柯有些不解,她本来想叫南青去找黎陌,结果好巧不巧,黎陌主动来了。
前几日,她竟然忘记问了。
我的手下发现荣国侯的踪迹。
你为何要关注荣国侯呢?李柔柯更是不解了,黎陌从不与朝廷有任何瓜葛才对。
还记得上元节那日暗处那个黑衣男子吗?我的手下顺着踪迹摸到了荣国侯府,是荣国侯的势力。
本来前几日也是一直在跟踪,不过荣国侯有人接应,还是跟丢了。
黎陌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有劳黎陌继续跟踪,多谢!你是在替战王谢我吗?李柔柯碧波般清澈的眼睛弯弯一笑,淡红的脸颊上娇美中带着一丝不好意思,她好像又让黎陌帮她做事了。
从始至终她好像确实不曾帮助他做过什么,一直是她有求于他。
她笑吟吟地将一盒糕点推到黎陌面前。
是,谢谢你为我和战王爷所做!李柔柯抱拳行礼,以示谢意。
宸王殿下,你可要记得到时让战王给本庄主记功。
黎陌说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却落在李柔柯娇美的脸上。
短暂的几日相处,他更是迷恋眼前的女子,灵魂有趣。
那是自然,本王也替战王谢谢黎陌庄主所做。
秦天渊以茶代酒敬黎陌。
须臾。
李柔柯在一旁催促道,都用完后我们就动身吧!好!一行人匆匆离开客栈又出发了。
……终于。
三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军营。
属下见过宸王殿下,见过战王妃!一众看守侍卫恭恭敬敬行礼。
带我们去找战王爷!李柔柯着急地说。
请随属下来!侍卫低着头在前方引路。
这些侍卫都是秦璟逸的心腹,对秦璟逸绝对言听计从。
李柔柯紧跟侍卫的步伐,唯恐慢一个节拍。
她跟着侍卫走进帐篷,直至床榻前,在看到已陷入昏迷,静静地躺在榻上的秦璟逸时,顿时热泪在眼眶里翻滚,一时无语凝噎。
他脸色苍白如纸,薄唇上毫无血色,这与昔日那个威风凛凛,气势摄人,高高在上的战王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个被娘抛弃的孩子,正在静静地迎接着生命的最后一刻。
她的心好疼!!!李柔柯在床榻边蹲了下来,拉过秦璟逸的大掌,指腹轻轻覆在他的脉搏上。
越探她的眉头皱得越紧,秦璟逸脉搏异常虚弱,这就是在吊着一口气啊。
战王妃,射入王爷心口的那枚箭有毒,微臣已给王爷服下王妃备的解毒丸,毒已解。
只是这剑在胸口位置,硬拔下来恐血流喷涌而出,微臣实在不敢动啊!好在王爷自身功力深厚,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定撑不到现在!军医喟然叹息到。
李柔柯解开秦璟逸的衣裳,他前胸处还插着一把短箭,伤口位置已有些腐肉。
这一幕看得她触目惊心!黎陌看着李柔柯如此焦灼的样子,便知他永远不会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