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
秦璟逸和李柔柯一前一后出了风清苑。
王府里一众侍卫早已整整齐齐立在府门内等候。
秦璟逸走了过去,朝南青挥手,示意南青近前来。
你留下保护王妃的安危!秦璟逸看向南青,表情严肃,态度刚毅果决,不容置喙。
属下誓死追随王爷!南青毅然决然地说。
他心里呢喃,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成为李柔柯的贴身侍卫了,主子就那么厌弃他了吗?本王的命令,违者斩!南其马上上前,在南青耳边小声说,你现在还看不明白吗,这是王爷对你的器重。
王爷心里只有王妃,王爷把最在乎的人交到你手上,这是对你的信任,效忠王妃就是效忠王爷!你就会说,你若是想要这份器重你拿走就是。
南青看着南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满脸怒气地说着。
秦璟逸功力深厚,即便南其小声说的话,他也听得清楚。
他又向南其投去一个威风凛凛的眼神,你也留下!什……什么?南其震惊住了,手不停地挠着头。
这么多年来,南征北战,他们一直跟在秦璟逸身边,是秦璟逸的左膀右臂。
自从李柔柯嫁进王府来,一切都变了。
他本来只是想让南青安心留下,怎么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活该!南青嘴角撇着,在一旁幸灾乐祸。
刚才劝别人时说得那么坦然,轮到自己了原来也是另一幅面孔。
秦璟逸的命令向来是说一不二的,那便坦然接受。
是,王爷,属下定会保护好王妃安危。
南青故意调高音量。
属……属下也……也遵命。
南其在一旁吞吞吐吐地说到。
李柔柯刚才只是知道他们在谈话,没听清说的是什么。
最后听到南青说要保护她,她便了然秦璟逸又把南青和南其留给了她。
她走近秦璟逸,仰望着他,王爷,让南青和南其都跟着你吧,我平时无事不出王府,不会有什么事。
这次去西北路途遥远,有他们在王爷身边我也放心。
别担心,本王身边侍卫众多,还有暗卫。
秦璟逸目光柔和地看向李柔柯,本王该出发了,十万将士已在城门等候。
现在文武百官,百姓应该都在等着给王爷送行,我是不是也该去?不用。
秦璟逸说完上前紧紧拥住李柔柯,在王府乖乖等本王回来就好!李柔柯仰望着秦璟逸,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她轻踮脚尖轻吻住他的喉结。
一众侍卫方才在秦璟逸抱住李柔柯的时候,已自觉地低下了头。
再看到王妃的大胆行为后,纷纷背过身去。
想不到他们王妃这么开放。
盖个章,别丢了!李柔柯嫣然一笑,臣妾在王府等王爷凯旋而归。
秦璟逸点了点头,松开李柔柯,带着一众侍卫出了王府,一跃上马朝城门走去。
李柔柯站在府门望着秦璟逸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王妃,属下先去送王爷,一会儿就回来。
南青和南其说。
嗯!……半个时辰后。
南青和南其回到风清苑值守。
李柔柯出了屋子向二人问道,讲讲城门送行的情形。
皇上站在城门之上为王爷送行,一众皇子,文武百官都沿街相送。
还有全城的百姓也都去了,沿街下跪高喊战王爷必胜!南青越说越激动,仿若他就在秦璟逸身边。
是啊,王妃,王爷抵御外敌,定国安邦,在百姓心目中风评很高。
看着二人越说越激动,李柔柯觉得留下他们是不明智的选择。
王府还有其他侍卫,一样是安全的。
不如放他们去。
你们两个是不是特别想跟着王爷?这个……南青挠了挠脑袋说,不敢欺瞒王妃,我们自小追随王爷,一路相随已经习惯了,确实是……本王妃决定,你们两个去找王爷吧,一路保护王爷安危。
李柔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南青和南其是秦璟逸用得最顺手的属下,两员大将留在王府实属资源浪费。
不利于资源整合。
不不不……南青和南其后退几步,拼命摆手示意。
王妃这是要害死他们两个吗?怎么了?李柔柯看着两人夸张的表情很是诧异。
王妃,我们现在若是出现在王爷身边,王爷一脚就会将我们踹飞。
到时不仅没机会保护王爷,就连保护王妃都没机会了。
他们哪里敢忤逆秦璟逸。
王爷的脾气,王妃你应该是懂的呀。
李柔柯忍俊不禁,这两个属下跟在秦璟逸身边多年,依然是如履薄冰的样子。
不去就不去吧。
不过他们这种表情,黑化了她夫君。
你们现在也不必站在院子里守着,回房去吧,有事会叫你们。
李柔柯说完,转身就回了屋内。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秋月教我做个荷包吧!是,王妃!秋月转身去拿针线和布料。
王妃是不是想给王爷做?秋月笑着问,看到王爷与王妃的感情日益浓厚,她跟着高兴。
李柔柯点了点头。
她想起秦璟逸送她首饰时,跟她要过荷包,一来她不会,二来当初没有心境,就一直未做。
现在倒像是换了心境!原来真正爱一个人,心里是有牵挂的。
王妃,要选哪个颜色的布料呢?李柔柯细细浏览了一下秋月呈过来的布料,王爷不喜浅色,就这款茶色的吧!她在秋月的指导下,一针一线绣了起来。
秋月,你看我缝的这个针脚是不是太粗糙了?李柔柯看着眼前的荷包被绣成的鬼样子,情绪有些消沉。
王妃,其实没关系的,这是里边,缝制好后将外边翻出来就一点都看不到了。
真的吗?李柔柯半信半疑地问到。
是真的王妃,奴婢可不敢欺骗王妃。
再者说即便真的是丑了点,但只要是王妃绣的,王爷也是喜欢的,而且还爱不释手。
你是王爷肚里的蛔虫?秋月笑了笑,王妃惯会开奴婢的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