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和南其一个健步冲到门前,上了来时的马。
我去找县令,你去找宸王,不能向外人透露半句!南青心急如焚地安排着。
两人分道扬镳。
南青一路策马去了病坊。
未等马停稳,他便一跃跳下了马,拉住一个侍卫,眉宇间写满焦虑,王县令呢!王县令刚回府一会儿。
马上带我去,有急事!南青急死了,都火烧眉毛了,这不是浪费时间吗?侍卫一看南青焦急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上了马就和南青一起朝王县令府邸奔了过去。
到了府邸,两人径直进了院子。
远远地看到前方王县令的身影,南青直接跑了过去,王县令,失礼了,州运区有几个出城卡口?四个!怎么了?王县令一脸懵逼的样子,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未感知到事情的严重性。
请王县令立即封住每一个卡口,做到凡人必查!事情紧急,我没时间细讲,宸王马上也过来。
好……好的!两人大步朝着府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恰巧赶到的秦天渊和贴身侍卫。
方才南其在向秦天渊说明情况后,秦天渊吩咐一众太医和侍卫们继续前行,带着贴身侍卫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战王妃是真的不走寻常路!商定后,王县令从府衙抽调四个侍卫。
给南青,南其,秦天渊和他的侍卫,每人配备一个当地的侍卫。
注意点,逢人必检!战王妃会女扮男装,可观其气质。
南青压低声音,在其他三人耳边提醒着。
事不宜迟,在与王县令辞行后,四人快马加鞭分别赶往四个卡口。
王县令愣在原地,诧异不已。
南青一边策马,一边向天空打着口哨。
不多时,一只信鸽扑打着翅膀,落在南青肩上,南青将纸条牢牢绑在信鸽腿部。
他爱抚地摸了摸信鸽的头,信鸽扑梭着翅膀飞向高空。
……另一边马车上女扮男装的李柔柯和春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驶向出州运区的卡口。
快到了吗?秋月问。
还有差不多两盏茶时辰就能到卡口了。
赶车的小厮说。
李柔柯掀开帷裳一角,看了一眼带给她不同感受的空旷乡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慢慢地放下帷裳,闭目养神。
让开!马车外传来马蹄践踏的声音。
秋月打开帷裳想要一探究竟,无奈只见尘土飞扬四起,完全看不清前行的人。
她立刻放下了帷裳。
片刻,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周遭尽是抱怨牢骚声。
李柔柯睁开紧闭的双眼,本能地紧张起来,发生什么情况了?小的去前边打探一下情况。
赶车的小厮说着就跳下马车,朝前方走去。
一会儿工夫,小厮跑回到马车旁,隔着车帘对李柔柯说,公子,前方说是逢人必检,像是在找人吧!李柔柯和秋月相顾无言。
刚才骑马的是谁?你看清前方检查的人长什么样子吗?李柔柯杏目圆睁,不安地问。
小的看不到,这里离前方还远,小的也是听别人说的。
她明白了,恐怕如她所料。
李柔柯清了清嗓子,掀开车帘,看着小厮故意问道,这是通往东北方向的卡口吧?不是,这是去往西北方向的。
啊?李柔柯故作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样子,谁跟你说是去西北的,本公子要去东北方向的。
小厮蒙头转向地看着李柔柯,双眉拧成了疙瘩。
刚才明明说的就是这个方向啊?我们要去的是东北方向的卡口,调转车头吧!小厮不解,也极其不情愿。
都走了这么远了,为何才说?李柔柯看出了小厮的犹豫。
可这能怪她吗?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我会付双倍银子给你!李柔柯说。
秋月佩服李柔柯的临危不乱。
不得不说,她家王妃就是可以做到胡搅蛮缠还这么理直气壮!赶车的小厮立即调转方向,奔去东北方向。
历时一个半时辰后,才接近东北方向的卡口。
只是,马车一如方才停了下来。
公子,这边也在查验!李柔柯马上警觉起来,打开帷裳探出头去,看了看前方望不到边际的队列,此时她确定以及肯定,他们在找她。
看来,出城计划只能从长计议了。
还是她疏忽了!她放下车帘,对着秋月摇了摇头。
公子,队伍这么长,定是有什么事,不如我们明日再出城吧!秋月故意将声音调大。
好吧!去客栈!李柔柯玩世不恭的声音响彻在马车周边。
赶车的小厮无奈但只能应允,笑嘻嘻地问,公子,那银子?李柔柯递给秋月一个眼神,秋月将一袋银子直接扔给小厮,去客栈!小厮抬手一接,这银袋子不偏不倚落入他的手中。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到手,小厮心里乐开了花。
得嘞!小厮说着,再一次调转车头朝客栈方向奔去。
到了客栈,李柔柯没有立即进去。
分开进去,每人要一间房,用化名,你先进去!是,王妃!秋月说完就向前走去。
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吧!李柔柯看着秋月的背影说到。
秋月脚步一顿,神情沮丧,她没有回头,又向前走去。
已经习惯称呼李柔柯为王妃,再改回之前的称呼,心里难以接受,一时百感交集。
秋月走上了二层,并朝外边望一眼后,李柔柯才抬脚迈了进去。
店小二给李柔柯也安排在了二层,与秋月隔壁。
李柔柯开门的刹那,秋月也从里边开了门。
自己要膳食。
李柔柯说完走进去,掩上了房门。
两人各自用了晚膳,谁都没有再出去。
这一日,没有了前段时日的劳累,但一直在奔波逃亡的路上,李柔柯也有些困顿之意。
已然到了十一月,天气转凉。
傍晚过后,她便上了床榻,盖上厚厚的被子歇息了。
直到临近午夜时分。
砰砰砰……李柔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