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的眉头慢慢松了,他伸出大拇指,春苗,真有你的。
父亲,我这就先走了,还有些地方需要走动一下。
林放道,好孩子,我也不留你,你出门在外格外小心些。
嗯。
春苗点点头,便直接开起电动车去了无极郡。
夏春苗是中午去郡守府的,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她才见到易文广。
易文广还是很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只是他下巴微微的胡茬表明,他这段日子过的也不算轻松。
春苗,你怎么来了?听说你在封地弄的风生水起的,怎么想起来到舅舅这了?易文广见到春苗笑的十分开心,易家谁不疼春苗呢?进来,到我书房叙话,我最近得了一幅好画,非得给你看看,让你掌掌眼。
进了书房后,易文广将门关上,然后对那小厮说道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靠近。
夏春苗看那小厮似乎是个熟面孔,原来是易家原来的小厮跟过来了。
春苗,坐。
易文广道,我给你倒些水,我知道你不喜欢看画,不过就是打发外面的人。
毕竟我这眼线也不少。
舅舅,不用麻烦了,我不喝水,我刚喝过了。
易文广也不再强求, 行,不喝便不喝。
二舅舅,你府上的眼线你都清楚吗?易文广点点头,一共五个。
每个都很清楚,两个是君上的,一个是太子的,一个二皇子的还有一个是朝中某大臣的。
反正打发了他们,还有新的过来,我索性就不管了。
有时候我还会放出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好让他们回去交差,省的他们被说办事不力又让换人。
看着易文广意气风发的脸,夏春苗的心里有了些信心。
舅舅,若是君上对我不测,你站谁?易文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春苗,你说什么?夏春苗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
易文广站了起来,他站在窗外发呆,久久没有说话。
春苗也不着急,看着舅舅的背影,陷入沉思。
春苗。
易文广转过头,我帮你。
君上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了。
在夏春苗心里二舅舅一直是非常忠心的,此时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心里说不激动那是不现实的。
小舅舅……夏春苗将前因后果都与易文广说了,易文广虽然脸上有震惊,可并没有别的动作。
这息族人居然为君上策使,这实在是太过奇怪。
我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之前君上性情大变,有没有可能是被下药?又或者说,这个君上已经不是原来的君上了?易文广这么说,夏春苗也十分吃惊。
小舅舅,回来之前我亲眼见过君上,我学医有段时日,并未看出他中毒或者中蛊。
至于你说的旁人替代,那就更不可能了,再好的人皮面具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只能说,君上还是那个君上,也许对大辰普通子民来说,他还是合格的君上,但是他却想让我死,仅此而已。
易文广笑了,自古君王都是如此,可是春苗,如果你真的想保全自己,你只剩下唯一的那条路。
你有这个信心吗?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人,他关系到数万的大辰百姓。
有。
夏春苗回答的十分坚定,不过我也有想让二舅舅帮忙的地方。
但说无妨。
他日若是无邪登上那位置,您得助他一臂之力,堵住那悠悠众口。
三殿下他?易文广的眼中满是惊诧。
夏春苗道,他没死。
易文广点点头,若只是此事,那便包在舅舅身上,不过我有一言相劝。
舅舅请说。
他毕竟是天子,我想让你考虑留他一命。
我明白,他不仅是天子,还是我两个孩子的爷爷,他对我不仁,我不对对他不义。
但是若是他的存在真的威胁到了我的性命,那我也只能狠心做选择。
舅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明白,你去吧。
那些探子我会解决掉,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多谢舅舅,这是一万两银票你收着,千万别拒绝,我那还有很多张。
我知你刚来无极郡,到处都是用银子的地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收了吧。
嗯,我收下。
易文广看着春苗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这侄女,他拿着手上的银票发出了很好看的笑容。
不管怎么样,春苗变强了,那都是好事儿。
紧接着夏春苗回到了家中,她觉得此时带再多的人也是累赘,干脆就趁着半夜直接开车进了京城。
她回到了荣亲王府,虽然她和两个孩子都不在,不过荣亲王府还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知道无邪他会不会来。
夏春苗来到小院,这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此时也没有人来。
之前她写了信,飞鸽传书带给了齐无邪,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此时的御书房内,一个面目平平的男子正用一把刀抵着齐宇达的喉头,正是易容的齐无邪。
齐宇达的喉头甚至隐隐有些血迹。
你抵着我也没用,按时间来算,现在夏春苗应该已经死了。
你杀我便杀我,反正我把春苗除了,你再登基我也能放心。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呵,我这话问的多余了,你是我齐宇达的儿子,怎么会差劲呢?齐无邪咬着嘴唇,不要废话,我现在就杀了你,去救春苗。
无邪啊,你若想杀我早就杀了,何以等到现在?我毕竟是你父皇,你以后也是要掌管天下的人,怎么能想着儿女情长?等你真的坐上我这位置,你就会明白,我做得一点都没错。
齐无邪冷笑一声,将齐宇达松开。
无邪,你还是想通了啊,那夏春苗不过是个女人,等你登基以后,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呵呵,恐怕不如你所愿。
怎么?你还没想通?看着对面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齐无邪觉得有一丝好笑,这眼里真的没有半分真情呢。
父皇,春苗她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