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说,之前她和韩妃一起躲在那地窖中,突然有一男子以二位小世子的安全要挟韩妃。
不得已的情况下,韩妃才上去了。
后来芍药她不放心,上去查看,发现韩妃她并不在宫中。
所以她便赶紧来找奴才禀告了。
这……齐宇达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瘫倒在地。
你们……你们快去寻心若。
她刚生了孩子,本就虚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夏春苗道,父皇!我去找母妃,你不用担心,天亮前我就能将母妃带回来。
一旁的银色衣男子此时已经拖住了齐宇达,眼看着齐宇达就快不行了。
王成。
奴才在,指挥使有何吩咐?传太医。
夏春苗连忙上前,传什么太医?来不及了,我来。
拿出一粒药丸,那是易清流留给夏春苗的救命丸,父皇是气急攻心,加上最近身体太过疲惫。
你给父皇服下,躺上一会他便能无事。
宫里不太平,我是个自由身,母妃我来寻,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那男子看了夏春苗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夏春苗突然就哭了,情绪复杂,难以言明,她擦干眼泪,直接就去了天牢。
韩妃的失踪,和他施清平脱不了干系,只要让这老贼开口就行,不需要多绕弯子。
此时的天牢暗不见天日,关着施家祖孙二人。
施清平卸掉的下巴已经被施朗安了回去。
祖父,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孙儿实在是不明白,怎么就失败了呢?施清平眼底灰暗,已成定局,纠结那些有什么用?是我们低估了君上,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可是孙儿不甘心啊,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最后居然被僚机营的人掺和了一脚。
施清平笑道,僚机营不是掺和了一脚,他们是早有布局。
那齐无邪的死让我们放松了警惕,只顾着防着禁军的另外一支,没想到真正要命的是他们。
朗儿啊,祖父已经一把岁数,死了就罢了。
你还年轻,也被祖父拉下水了。
咱们施家那么一大家子人,都被祖父害了啊!祖父……施朗也不知说些什么,这么多天,他一直被那无上的兴奋支配着,如今他才觉得,施家付出了什么。
即使他们施家不反,即使四皇子没登上皇位,大概率也还是世家旺族。
施家的人虽然不在朝廷要职,但是有祖父的声誉在,不论谁登上皇位,也不会处置施家。
可如今这一招险棋走错,是步步输啊……夏春苗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到死牢的,她口袋里有那男子给的令牌。
站住。
夏春苗拿出令牌,那些狱卒立马行礼,请进。
我是荣王妃,和润郡主夏春苗,遵圣上口谕,提审施清平。
你们给我找个安静的屋子,将他绑好,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王妃。
这些狱卒也是听过夏春苗的名号,此时看到令牌,便愈发的谦恭了。
王妃,人已经带到,我等就在外头候着,若是有事您唤我们一声即可。
过了会,那狱卒头子继续说道,这隔音很好,有我看着,没人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有劳。
夏春苗直接扔了一袋东西过去,这有些小钱,给请弟兄们分分,不当值的时候当个酒钱吧。
之前来天牢的时候,夏春苗迷晕过这些人好多次,这不菲的银子便算是赔偿了。
夏春苗进去后,狱卒头子将袋子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些碎金子。
不算外面的,他们这天牢里狱卒几十人,就算是平分,也抵得上一年的俸禄了……这是发了?狱卒头子是个豪气的人,没有独吞的意思,于是大声喊道,你们都过来。
头儿,啥事?那人将袋子打开,倒在了桌上,你们看,这些是荣王妃赐我们的,说是请我们喝酒的。
咱们这些人成天不见天日的,哪里有人如此看的起我们?这金子咱们平分,但是咱心里得有数,以后但凡和王妃沾点关系得人进来,咱都得关照点儿。
嗨,我都糊涂了,和王妃有关系得,还是别到咱这比较好。
哈哈哈,头儿,这酒钱刚到手,还没喝,你就醉了?不过有一说一,王妃真是大方,日后有机会,我都想投靠王妃了。
是啊,听说她封地上的人都富得流油了,不仅不要交税,而且还有免费的学校……那学校又是什么……这边激烈的讨论,正好方便夏春苗问事。
此时那施清平已经被喂了药,他没用武功,年纪又大了,此时精神完全被控制了。
韩妃娘娘生在何处?心若被我差人送去韩国边境了。
走的哪条路?韩国边境那么多大,具体是在哪里?走的哪条路我并不清楚,无非就那么几条。
夏春苗觉得这老头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你将韩妃送到韩国作甚?自然是要娶她,她是韩国公主,自然要从韩国嫁过来。
我妻几年前就不在了,我准备迎娶她做我的夫人。
可惜那齐宇达没吃那药,一时半会死不了,不然我已经可以准备迎亲的东西了。
闭嘴吧你就。
夏春苗觉得恶心的很,还真是看不出来,堂堂一个大儒,内心如此恶心。
临走的时候夏春苗继续问道,除了施家的那些钱物,你可在别处藏了私产?除了勾结高家,你可还勾结了旁人?我在南门外的一个叫玉清风的观里藏了些私产,就藏在枯井里。
除了高家外,我们和利柔国也有往来,那些人就在玉清观东边十里的一处庄院里。
那个息族人呢?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之间是否还有联络?施清平摇头道,本来那人就神出鬼没,我与他交情不深。
自打上回他那老巢被炸了后,我便和他失了联系。
夏春苗没有多问了,她还急着去找韩妃。
出去的时候,狱卒看夏春苗的神情恭敬了许多。
恭送荣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