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茵挣扎不停,绝情地说,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叫人了,沈爷入室抢劫被抓,闹开了丢人的可不是我。
好厉害,我们茵儿现在说话好吓人,沈浩初凑近,轻轻一吻,落在薛晓茵微翘的上唇,不过你错了,我是入室采花,闹开了我们两个都丢人。
你!薛晓茵抬眼瞪他,抬脚踩他,狠狠碾压,沈浩初,你只会欺负我,说什么想我,都是假的吧,哪有你这样想人的?那点小猫力气,根本不疼。
沈浩初低声憋笑,低头再度吻住薛晓茵,霸道的深吻,带着浓浓的思念和爱恋。
他们太久没见了,太久没亲近了。
薛晓茵被勾起往日记忆,气不起来了,只剩下一阵酸楚。
一吻结束,沈浩初把薛晓茵抱在怀里,坐在圈椅上说话,屋内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彼此的表情,朦朦胧胧,犹如在梦中。
别生气了,沈浩初柔声哄她,你让我儿子姓蓝,我都没说什么,是不是很乖了?乖?沈浩初居然用这个字夸自己,薛晓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她疑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薛晓茵问,今天她当众宣布儿子姓蓝,在此之前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我听到了,沈浩初吻她的额头,叹息地说,儿子的满月酒,我怎么能错过,蹲在角落偷偷喝了。
说得好惨,薛晓茵心里难受,掐着沈浩初的脸发泄,都是你自找的,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是我的错,沈浩初不躲,任由她掐,笑着说,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好不好?我还没见过他。
薛晓茵轻叹一声,说不出拒绝的话,起身去婴儿房,跟保姆说了一声,独自将孩子抱回来。
沈浩初远远地听到脚步声,立刻站起来,心情激动又紧张,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卧室门推开,薛晓茵压低声音说,怎么还不开灯?你把窗帘拉上,把门反锁灯打开,黑漆漆的怎么看孩子?沈浩初紧张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按照薛晓茵的指示动作,拉上窗帘关上门,灯光亮起的瞬间,小宝宝被闪到,不满意地哼唧起来。
薛晓茵熟练地哄起来,沈浩初走近,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一言不发。
大半年了,直到此时此刻,沈浩初才有了当父亲的实感,原来那个白白软软的小生物,就是他儿子。
薛晓茵偏头看他,好笑地问,怎么不说话?不满意?沈浩初一手揽住薛晓茵的肩膀,另一手小心翼翼触碰儿子的小手,不要胡说,我儿子是最完美的,小家伙叫什么?小名叫诺宝,大名还没定,我父亲正在想,估计要想好一阵了吧。
nuo宝,哪个nuo?诺言的诺,说话算数的意思,薛晓茵暗戳戳地说,我们诺宝,以后一定是个好男人。
沈浩初被气笑了,伸手掐薛晓茵的腰间软肉,不许当着儿子的面说我坏话,影响不好。
我又没点名道姓,谁心虚,谁对号入座。
牙尖嘴利,薛晓茵如今是越发厉害了。
沈浩初说不过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金锁,递给薛晓茵,给孩子的,你收好。
薛晓茵接过来,放在手里仔细看,重量很足,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新的,送礼物,怎么还送人用过的?是我小时候的,我命硬,给孩子用正合适。
沈浩初握着小宝宝的手,得意地说,以后爸爸罩着你,百毒不侵,一生平安。
薛晓茵被逗笑了,笑过之后又涌起一波哀伤,她转过身,正面对着沈浩初,轻声说,你抱抱他吧。
多希望他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种偷偷摸摸的样子,这件事以后要怎么解决,薛晓茵一点想法都没有。
庆祝会结束大概九点多,薛晓茵完全没注意时间,直到保姆来敲门。
保姆来问,宝宝今晚跟着薛晓茵睡吗?如果这样,她把东西送过来。
薛晓茵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时间不早了,保姆要休息。
她抬眼看向沈浩初,故作淡定地说,行了,沈先生,您怎么进来的,该怎么走了。
沈浩初笑笑没说话,站起身把孩子还给薛晓茵,双手摩挲着她的肩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压低声音说,好,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们。
薛晓茵抱着宝宝,静静地看向他,想说别来了,他们彻底断掉,对谁都好。
可惜这句话,死活都没说出口。
她眼睁睁地沈浩初从露台翻下去,心里咯噔一声,她可是住在五楼,那是能随便翻的吗?当自己是蜘蛛侠吗?薛晓茵追着跑过去看,只见一个黑影穿过草坪,钻进花园的灌木丛中,看起来沈浩初没事。
但是搞什么?也太拼了吧,一把年纪还不老实!薛晓茵默默在心里吐槽,转身回屋,拉上窗帘,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诺宝满月后,邱琳开始催促薛晓茵,让她快点回国开始工作,苦口婆心地劝说,再不回去跟素人差不多了。
薛晓茵空白大半年,好几位新人小花冒出头,正处于争得你死我活的阶段。
其中有两位是邱琳手下的艺人,邱琳连哄带恐吓,薛晓茵危机感满满,决定尽快回国开始工作。
舍不得诺宝是一回事,她自己不甘心放弃事业是另外一回事,庆幸的是,蓝家都很支持她工作,薛晓茵把诺宝放在蓝家也很放心。
打点安排好一切,薛晓茵飞回国,开始了两头跑日子,拼事业,照顾孩子,忙着晕头转向。
很快邱琳又帮她接了一部电影,是方导推荐的,一部班底不错的文艺片,有很大可能冲击影后。
薛晓茵本不想进组,邱琳作为铁血事业型经纪人,她又开始连哄带骗,告诉薛晓茵进组两个月,然后准她休假两个月。
薛晓茵掐指一算,狠下心来,答应邱琳进组,努力拼搏两个月,开开心心过新年。
正好新电影,薛晓茵饰演一位失去幼子的母亲,她一边想着诺宝,一边哭得稀里哗啦,把导演感动到在摄像机后面抹眼泪。
电影杀青后,薛晓茵马不停蹄回缅洲,两个月未见,半岁的诺宝已经会坐了,他皱着小眉头,一脸警惕地看向薛晓茵。
那小表情仿佛在说,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