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晓茵松口让沈爷得逞一次之后,最近这些天他们都没消停,沈爷总能找到契机占便宜。
薛晓茵一挣扎,沈爷就说腿疼,她知道他在耍无赖,自己却拿他没办法。
天气晴好的午后,他们躲在浴室内,出了一身汗,又冲了一次澡,本来是休息日,偏偏累得她腰酸腿软。
楼上没有薛晓茵的衣服,她随意拿了一件沈爷的衬衫披上,出来趴在床上,懒懒地不想动。
沈浩初卧室内的黑色床品,都被薛晓茵换掉,她故意使坏,换成了小兔子和胡萝卜的图案,沈爷额角青筋抽动,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沈浩初摇着轮椅从浴室出来,见薛晓茵昏昏欲睡,替她拉上了被子,自己慢腾腾地去三楼书房,准备工作一会儿。
魏特助一直在书房内工作,见沈浩初推门进来一愣。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明明早上沈爷还让他约理发师来家里理发,怎么下午就剪好了?沈浩初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回答,哦对,不用约理发师了,你通知一下。
啊,好的,魏特助回神,低下头又抬起头,忍不住问道,沈爷,头发是您自己剪的?我哪里会,沈浩初将没受伤的那条长腿搭在书桌上,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懒懒地回答,薛小姐给我剪的。
哦,魏特助应一声,真心实意地夸赞,剪得挺好的。
他低下头继续工作,脑海中一直想这件事,薛小姐竟然敢给沈爷剪头发?沈爷竟然敢让薛小姐给他剪头发?这件事哪哪都透着不合理。
那天晚上,魏特助下班,直奔机场接人,阿楠回来了。
兄弟两个见面,千言万语都化在一个拥抱里,随即他们两个去找了一个大排档,不敢喝酒,只是图个氛围聊聊天。
不到两个月内,阿楠人生起起落落,感慨颇多,魏特助安慰他,劝他一定要向前看。
两人没忍住,点了一瓶啤酒分着喝,喝着喝着,话题开始聊开。
阿楠,你说沈爷,魏特助问出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会不会娶薛小姐?嗯?怎么想起说这些,阿楠凑近,挨着魏特助说,我觉得薛小姐挺好,漂亮温柔识大体,还有一颗善心,但是要说娶……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沈爷的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阿楠觉得沈爷舍不得让薛小姐辛苦。
你说的也有道理,魏特助没考虑过这一点,他啃了一串鸡翅,思考后继续说,那要是沈爷娶另外一个女人做名义上的妻子,薛小姐继续留在沈爷身边,那我们……我肯定是跟着薛小姐,阿楠毫不犹豫地说,我可以给薛小姐当一辈子司机。
你说话小心点,魏特助拿签子戳阿楠,让沈爷听见,你又得被扔回港城,这次我看谁能捞你。
阿楠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端起酒杯跟魏特助碰杯,不说了喝酒。
阿楠回来得正是时候,他回来没几天,就要陪薛小姐去西北。
方导完成了《山海经》第一部剪辑工作,后期制作由季总监工中,方导马不停蹄地带领剧组去西北,开始拍摄《山海经》第二部。
薛晓茵这次一走要走一个月,她恋恋不舍地跟沈爷告别,他腿上的石膏还没拆,这次是真不能陪她去了。
好好养伤,别担心我,我不会再被方导骂哭了。
薛晓茵保证。
沈浩初晃晃自己那条打石膏的腿,心中愈发恨尤里,真是耽误事,各种方面地耽误事。
他捏捏薛晓茵脸,眼中满是不舍,不用保证这种事,想哭就给我打电话,别忍着,对身体不好。
小孩才总喜欢哭,沈爷放心吧,我长大了。
薛晓茵勾起唇角,调皮地笑着说。
沈浩初眸色幽深,将薛晓茵拉近,故意使坏调笑,哪里长大了,我检查一下。
薛晓茵笑出声,躲着沈爷的手,现在是依依惜别的时候,沈爷真会破坏氛围。
我们可以兼顾,一边惜别,沈浩初贴着薛晓茵脸,不知羞地说,一边……薛晓茵被逗得面红耳赤,翻身坐起来,搂住男人的脖子。
在剧组,不许随便勾引别的男人,要保持距离,专心演戏。
沈浩初压抑着声音说。
嗯……薛晓茵长长地低吟一声,急促地换气,小声地回答,我……知道。
沈浩初爱怜地吻住她的耳垂,等我拆掉石膏,就去看你。
不……不急,沈爷养伤最重要。
有阿楠和猛哥跟着你,不会出现任何危险,我会另外派人跟着剧组,你放心,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沈浩初认真地,一项一项地嘱咐。
然而薛晓茵已经听不下去了了,脑子里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她将脸埋在男人肩膀处,小声地抽泣起来,泪水打湿了沈爷肩膀,一晚上都没干。
虽然薛晓茵极力配合,但沈浩初总归不尽兴,第二天起床他气压超低,阴沉着脸送薛晓茵出门。
这次薛晓茵去西北,有司机有保镖,有经纪人有助理,还有一个亲友团梁婷婷,浩浩荡荡一行人,真有了顶流团队的气势。
特别是邱琳,样貌气势不输任何人,往那一站,就写着四个字,我不好惹。
方导看见邱琳一愣,盯着她陷入沉思,突兀地开口问,有没有兴趣客串一下电影?邱琳差点被口水呛到,难道她长篇大论一大堆,导演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方导,我是来跟您打招呼,拜托您好好照顾我们家茵儿的。
邱琳再度强调。
我很照顾她,她是沈爷的小情,我不敢欺负她,方导直愣愣地问,你有兴趣出境吗?邱琳服了这个男人,说话真是好愣,什么小情不情的,这话是能直接往外说吗?!薛晓茵在旁边捂着嘴偷笑,这两个人真是驴唇不对马嘴,看来这次剧组生活,注定乐趣多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