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您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季方晴没让苏妈拿包,说完又淡淡地看了程沫一眼:我住这里,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的话,我就上楼了。
程沫一脸不敢置信,踩着哒哒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鄙夷地看着季方晴。
你跟远亭哥哥什么关系?季方晴被她这个问题为难住,正想着怎么解释比较好,苏妈立马上前来。
季小姐是先生特地请回家的贵客,程小姐,您为难她,就是为难先生。
季方晴被苏妈说得有些头疼,特地请回家?一个独居男人特地带一个女人回家,再单纯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苏妈要是再开口说江远亭跟自己关系很近的话,程沫估计宰了她的心都有。
什么贵客,我看就是倒贴上门的情妇,想抢走我的远亭哥哥,除非我程沫死了。
程沫恶毒地盯着季方晴。
说完了吗?我要上楼休息了。
季方晴懒得跟她掰扯。
程沫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又很好斗,撒泼打人的事在高中没少干。
如果跟她吵下去,后果大概是两人扯头发扭打成一团。
怎么?被我说中了,想要当缩头乌龟?你季方晴算什么东西,有我在这里,还想爬到远亭哥哥的床上去?还不给我滚!程沫越说越来劲,说着就作势要推她。
季方晴不着痕迹地侧身,程沫扑了空,更加恼火:臭不要脸的贱骨头,远亭哥哥之所以找你回来,是因为没有我陪他,现在我回来了,你就是个垃圾。
她忽而又冷冷地笑道:我刚回来,远亭哥哥就一直陪着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孤枕难眠?真是可怜,你这么贱,该不会昨晚找野男人解决生理需求的吧?季方晴静静地听着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嘲讽。
谢谢关心,我昨晚一个人也睡得很好。
季方晴声音还是很淡然。
有关恶毒的话,嘲讽的话,说她是垃圾的话,从高中起,她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程沫极力的抨击像是泥牛入海,半点回应也没有,反而显得自己像个自说自话的小丑。
她的自尊心受挫,明明她什么都要比季方晴好,可在季方晴冷淡又平静的样子在,她硬是比季方晴矮了一截。
程沫恨毒了季方晴,绞尽脑汁想要将她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进尘土里。
突然她发现季方晴身上的衣服很廉价,程沫终找到了自己最大的优势,季方晴就是一个穷逼。
程沫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睥睨一切,高傲地甩在季方晴脸上,终于感觉扳回一局。
她不屑地说:打发你的,清水湾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该来的地方。
你靠近远亭哥哥,不就是为了钱。
季方晴的脸被崭新的钞票甩红,她放在身侧的手攥紧,冷冷盯着程沫,若非程沫是江远亭的客人,她必然要狠狠甩她两巴掌。
然而,她的忍耐,看在程沫眼中,却只觉得畅快。
捡起来吧,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了,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苏妈看向程沫,皱起了眉头:季小姐不是因为钱,是她母亲生了重病。
哟,为了博得远亭哥哥的同情,连自己的妈都搬出来啊。
你就是臭表子,立什么孝顺牌坊?程沫肆意地嘲笑。
季方晴冷冷地勾唇,无可厚非,程沫说得也没错,虽然江远亭说一切都没变,但事实确实如此,她不想辩驳,越辩驳越难堪。
她伸手轻轻抚过被钞票划上的地方,江远亭是不少女人的梦中情人,以后给她几百万,让她离开江远亭的戏码肯定免不了,当作是提前演练了。
季方晴没再回话,好似对程沫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她准备上楼,程沫却不愿意放过她,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重重的一个巴掌将季方晴打倒在地。
给你这个贱货脸了,还敢无视我!程沫恼羞成怒。
说话间,高跟鞋还不忘往季方晴身上踹去。
啊……季方晴根本没躲,却也没有等到该来的疼痛,反而程沫被人甩了出去。
程沫不满道:远亭哥哥,你弄疼人家了。
滚。
江远亭高大的身影在季方晴身旁蹲下,温热的指腹轻轻触碰她红了的脸颊,清冷的眼神中带着关切。
他立马对苏妈吩咐道:苏妈,拿冰袋来。
苏妈应声离开。
程沫仍不甘心,冲上前来:她是装的,你不要被这个绿茶婊给骗了。
把她给我扔出去。
江远亭半个字也没再对程沫说,直接对身旁保镖下令。
程沫气得面色涨红,但也知道江远亭不是开玩笑,冷哼一声,在保镖的紧跟下,自己走出别墅。
大厅中,只剩下江远亭和季方晴,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英气的眉宇微皱:做其他事情那么拼命?怎么别人打你,你不跟她拼命?季方晴靠在他的胸前,面无表情道:等你来英雄救美,程沫肯定气得更惨。
是她打了你,她有什么好气的。
说话间,江远亭细心地查看她脸上的伤痕。
要是你喜欢的女人不仅被其他男人睡了,她还一直护着睡她的情夫,你怎么想?嘶……季方晴的伤口被他冷不丁地大手一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江远亭是故意的。
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的声音有点冷。
季方晴生气,学着程沫娇嗔的语气:你弄疼人家了。
江远亭清冷的眼神剜了她一眼。
此时苏妈走过来,将冰袋恭敬地递到江远亭上手中,又把家用药箱放到茶几上,识趣地走开了。
江远亭拿出棉签给她上药,吹了吹她的伤口:很疼?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不疼,以后肯定没少有这种被钱砸的日子,要是哪天别人往我脸上砸个几百万,砸得我见钱眼开,江先生不要怪我拿钱跑路。
季方晴打趣。
江远亭给她上药的手停住,沉默几秒说道:程京回了南城,让我帮他安顿程沫。
她,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