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这毛病是高中时期养成的,因为让白与烽帮忙擦屁股擦了太多次,所以熟能生巧,在夹缝中找到了一个白与烽没办法说重话的方式,虽然有些丢脸,可是在白与烽面前的丢脸,能算丢脸吗?不丢脸,就丢更大的东西,许舒深有体会。
当然许舒也不是对谁都这样,也就白与烽一个,换成旁人让他喊一声阿爸,哪怕是开玩笑的,许舒今天都得把对方屎打出来。
这一声阿爸没影响到蒋博彦,倒是把吴悠震住了。
白与烽轻笑一声,喊我阿爸,那你该喊吴悠什么?吴悠:......别吧。
许舒:......许舒挪动身子,将跪的姿势换成了斜坐,颇有少女风,但是两脚没沾地,像是随手做好了跪回去的准备,他开始同吴悠解释:先是徐磬喊我,那人挺实诚的,没什么坏心眼,我爸生意上跟他家有来往,我也愿意带着玩玩,但是不知怎么回事他把陈曼娜喊上了,我以为这人要泡妹,心道也行吧,人多热闹,我真不知道这女人会来这么一出!白与烽听完了,看着许舒:坐好。
许舒立刻坐端正。
你嘴巴快,我不在的时候就在圈子里提醒两句,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别整天自以为是的往我跟前塞人。
白与烽说着抓住吴悠的手,放在唇边旁若无人的吻了吻:吴悠生气了怎么办?吴悠脸颊爆红:先生!蒋博彦冲吴悠摆摆手:没关系,你让他骚。
许舒认错及时,平息了白总的怒火,白与烽也懒得同兄弟计较这些破事,至于沈静怡要跟谁结婚,他根本不在乎。
还是那句话,要不是顾及多年情分沈静怡跟李嘉树根本出不了国,放过他们是白与烽最后的仁慈,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在他眼前晃荡,也别在吴悠眼前晃荡,明阳市这么大,但凡刻意点儿都撞不上。
白与烽的态度放在明面上,吴悠心中那点儿被陈曼娜带出来的不适也烟消云散。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白与烽就发现吴悠有些坐立难安,顿时心里一沉:不舒服?吴悠顿了顿,嗯,有些撑。
她现在食量增加,也是身体见好的表现,但是有些得意忘形,一盘嫩五花,吴悠吃了大半。
先回家,然后我带你去公园逛逛,消食。
白与烽神色严峻。
吴悠见不得白与烽眉宇皱成一个川字,她微微侧身,上前抚平,没事的先生,不严重,我自己有感觉。
你有什么感觉?白与烽叹了口气:永远都是 没事的’。
吴悠竟然一时间反驳不了。
将车子停进车库,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白与烽牵着吴悠去附近的小公园逛,公园里有个水池,在秋季将四周空气吹的格外森冷。
白与烽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吴悠身上,要不换个地方?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
吴悠穿上白与烽的衣服,觉得温度刚刚好,先生,沈静怡小姐结婚,多少送个礼物吧?白与烽乐了:说说,你怎么想的?半晌,吴悠才回了一句:因为不容易,我其实有些心软。
沈静怡喜欢了白与烽十几年,一个人能有多少个十几年?吴悠从十六岁见到白与烽,心心念念惦记到今天,如果沈静怡也是百分百喜欢,那么她的绝望吴悠倒是能感同身受两分,只不过区别在于她早有心理准备,她只想让白与烽幸福,哪怕那个人不是她。
但可能老天都看吴悠太苦,让白与烽对她动了心,给了情。
白与烽从吴悠这番话中听懂了一些意思,他紧了紧吴悠的手:好。
其实就是哄哄吴悠,白与烽什么都不会准备。
吴悠跟沈静怡的区别,白与烽也看的很清楚,沈静怡脑补能力惊人,白与烽给点儿好脸她能瞬间向阳开,以为自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若是换成吴悠,这孩子只会不声不响的收下,然后在某个角落默默祝福白与烽幸福。
白总脑补能力不遑多让,这么一想竟然把自己虐到了。
哎? 吴悠原本走的好好的,忽然被白与烽抱了起来,不是那种横抱,而是跟抱小孩似的,然后白与烽让吴悠背靠大树,言不发,就静静盯着吴悠看。
吴悠双脚离地,有些缺乏安全感:先生?嗯。
白与烽半晌后应了一声:我就试试长胖了没有。
吴悠:......四周一片寂静,有湖水泛起的波光落在吴悠眼睛里,好看的不像话。
小悠?嗯?白与烽喊完又没动静了,他觉得那三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太轻。
今夜的风不冷,吴悠喘息的时候甚至觉得热。
白总的吻非常耗费体力,吴悠被她弄的神志不清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难受,而白与烽被挑起了火,牵着吴悠急匆匆回家,房门刚关上白与烽就按捺不住,抱着吴悠先在玄关处来了一遭,稍微吃饱后才想起讲究个地方,又抱着吴悠回到卧房,到后面直接把人弄的没了声。
吴悠半梦半醒间竟然觉得......有些饿了......白总找到了一个给吴悠消食的好办法,两全其美!另一边,蒋博彦跟许舒从酒吧分开已经是凌晨一点,明早十点有人来取书,蒋博彦略微想了想,决定今晚睡在书店,也省得来回折腾,谁知道刚到书店门口,就看到旁边蜷缩着一个黑影,本以为是附近的流浪汉,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露出的那半边侧脸十分年轻女孩子,抱着肩膀的手十分白,也就二十几岁。
蒋博彦微微蹙眉,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打开门就要进去,却被人抓住脚踝。
准确来讲那只手就碰了一下,然后迅速撤开,蒋博彦低头,见这人已经醒了,眼睛里全是恳求跟胆怯,她哑声问:能给我......一杯水吗?......第五天的时候,许舒悄咪咪同白与烽说,蒋博彦的书店忽然招了一个女服务员,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服务员很年轻,二十四岁的女生。
彼时白与烽正坐在床头,看到这里嗯?了一声,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轻轻摸着吴悠的长发,吴悠今天洗完澡也不知道怎么吹的,刘海乍起一撮呆毛,吴悠用湿毛巾盖了半天,但是收效甚微,吴悠一气之下还要再洗一遍,被白与烽拦住了,这阵子当玩具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