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清怒喝一声:司马煜,你疯了?你干嘛把他打成这样?她顿了顿脚,狠狠地瞪了司马煜一眼,转身往小树林外跑去,她得去看看兰锐锋受伤重不重,重的话得赶紧给他治伤。
该死的司马煜,不傻了,难道疯了不成?她才跑了两步,突然身子就向后飞去,直直地撞入一个人的怀中。
司马煜一把环抱住她的身子,冷冷地道: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而爽了本王的约会?司马煜的手在颤抖!林芷清突然觉得他真的不对劲。
和他认识这么久了,还没看见过这样的司马煜,装作傻子的他,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装作叶寒星的他会冷漠坚毅一些,而一直以来和她相处的司马煜本人,则是温和平静的!你怎么了?她一把抓住司马煜颤抖的手,他的手中正捏着一幅泛黄丝绢绘成的画像。
林芷清从他手中拿过画像,却发现画中的女人竟跟自己长得很像。
真的很像!但这肯定不是自己,自己没有穿过这样一身浅蓝色的衣服,发间也没有簪过这样一只别致的簪子。
司马煜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他气冲冲地问道:他给你画的?林芷清突然明白了,这呆子不会在吃醋吧?他画得又怎样?林芷清故意激怒他,我觉得画得很好呀,把本小姐的韵味、风情都画出来了。
啧啧,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呢!司马煜越听越气,把她从自己怀中摘出来,往旁边一推,身形已然暴起。
哎哟!痛死我了,我受伤了!林芷清一把把一包袋装血液拍到自己脸上,立时她的脸上一片血迹,她身子往后一倒,歪在地上。
司马煜已升到半空的身体骤然下落。
他一把抱起林芷清,急声问道:媳妇,你怎么了?林芷清也不睬他,继续装死。
这包血是她前几天灌好放进聚宝盆的鸡血,因为她偶然发现聚宝盆有保鲜功能,加上滚滚喝鸡血太厉害,林芷清觉得自己要被它喝穷了,所以搞了包鸡血放进聚宝盆,准备有时间加点料进去,让滚滚喝一点就饱了,这样养它就不那么费钱了。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自己用来拍脸了。
这下可好了,不仅脸花了,衣服上也满是血迹,待会怎么跟那边一群人交代。
不过她实在没想到,司马煜不仅是个醋坛子,而且坛子里还装了不知酿了多少年的老陈醋,她才逗他一逗,他就要去杀人了。
媳妇,媳妇,你没事吧?司马煜看他不醒,软绵绵地躺在自己怀里,心中异常着急,自己刚才是一气之下出手太重了?还是她被自己推到后撞哪了?可是这怎么会满脸是血?司马煜脑子里一团浆糊!林芷清知道该醒了,呆子一急之下会被她蒙蔽个一两分钟,接下来一定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伸手,猛地抱住司马煜,把沾满了鸡血的脸在他的衣服上使劲擦。
媳妇,你醒了?司马煜一点儿也不嫌弃她把自己的衣服弄脏,这会子也顾不上吃醋了,声音温柔地要滴出水来。
呆子,那幅画上画得根本就不是我!林芷清抓紧时间解释。
兰锐锋被司马煜打得受伤了,还不知怎么样,自己得赶紧化解两人之间的误解。
司马煜脸一沉,不是你,是谁?天下哪里还有和你这般相像的女子?呆子,那幅画都泛黄了,虽然绢帛的质地不错,但一看就知道不是近期画的呀!林芷清谆谆善诱。
司马煜一听,眼神一亮。
他从怀中取出那幅画,仔细看起来。
果然如林芷清所说,这绝不是一幅最近才作的画,虽然他无法确定这画究竟画了多少年,但肯定有好些年头了。
本王错怪你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一顿,你又欺骗本王?阿?林芷清赶紧摇头,真没有,这画中的女子也根本不是我。
你何尝看过我穿过这样的衣服,戴过这样的首饰。
的确,这画中的女子,她的衣饰明显有一种异族的风情。
司马煜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本王不是说这幅画,本王是说你这一脸血。
呃!林芷清哽了一下,她就知道瞒不过他。
她嘿嘿傻笑了两声,事急从权,我要不装死装受伤,你不就一个人跑了,把我一个人丢这儿了?司马煜把她拥紧些,本王什么时候也不会丢下你!可是刚才你明明就丢了我两次,第一次把我丢到小树林外的草地上,摔得我……可疼了!她想说摔得她屁股可疼了,可想到屁股两个字不好听,说出来也不雅观,就没说。
摔疼哪儿了,本王给你揉揉?司马煜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林芷清咳咳两声,现在不疼了!司马煜看着她一片斑驳的小脸,上面粘满了干涸的血迹,样子十分滑稽,不由得嘴角一弯,本王带你去洗脸。
他再次把她裹进怀里,纵身跃起。
小树林在林芷清的脚下出现,司马煜脚点树枝,从一棵树的树顶跃到另一棵树的树顶,不一会就把她带到了水边。
他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在水中沾湿,一点一点地为林芷清擦拭。
他的手指不时碰触到她的面颊,两个人对望一眼,脸都有些红。
帕子很快染成了红色,司马煜在水中搓洗了两下,又继续为她擦拭。
林芷清的嘴唇周围和唇瓣上也沾了血迹。
司马煜的帕子从她的唇边擦过,再碰触到她的唇瓣上。
先是湿湿的帕子在擦拭她的唇瓣,然不知何时,帕子竟从他的手中脱落,他的手指温柔地抚在她的唇上。
时空仿佛静寂了,不知是他的指尖焐热了她的唇,还是她的唇烫得他指尖发热。
司马煜渐渐低下头去……啊!远处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静谧,也惊醒了湖边的两个人。
林芷清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啊呀呀,这男人又以色诱人,自己差点又被他亲到嘴皮红肿……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