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伙计围拢过来,把三个人围成一个圈。
老胖男人用另一只手抱着被麻痹的这只手,叫得更加大声,手废掉啦,手没用啦!抓住她们,赔我手!司马珠急着找意中人,哪有心思跟他在这边拉扯。
可是她焦急地将店堂里看了一个遍,却也没发现蓝衣青年的身影。
她心里一急,立马甩手给了老胖男人一个嘴巴子,厉声喝道:别吵,快点滚!她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往老胖男人脸上一砸,拿着滚,现在就滚!老胖男人一把接住,一看银票的数字,一千两,心里乐开了花,嘴里却叫得更大声了,膀子没用了,又被打了一巴掌,这点钱可不够!店里的掌柜看这边闹得不可开交,便对伙计们大吼一声,把这三个人都给我赶出去,!十几个伙计便动手推推搡搡地往外驱赶他们。
这时,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一个蓝衣青年已落在人群之中,他一把揪住老胖男人衣襟、拎起,扔皮球一样将他扔出门外。
老胖男人摔在街面上,半天没爬起来,疼得直叫唤,老子要杀了你们!哎哟哎哟!是你!司马珠看清蓝衣青年的面容,小脸立即涨得通红。
兰锐锋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在下兰锐锋,这家铺子,我刚盘下不久,不希望有人闹事,我教训刚才那人,与你们无关,若不买首饰,请二位姑娘快些走吧!司马珠一听,急忙回道:要买的,要买的!她急急地冲到柜台前,对掌柜的说道,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首饰拿些过来我看。
掌柜的一听,连声答应,笑容满面地招呼小伙计抬出一口大箱子来,谄媚地笑道:小姐,这里头都是本店最好的宝贝,小姐你若是还不满意,还有的,还有的!说着,他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给司马珠解释材质,做工,款式好在哪里。
司马珠根本没心思听,只不断地点头,一边说:好好好!要了!,一边偷眼去看兰锐锋。
林芷清则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小伙计递来的一杯茶。
兰锐锋身形一动,人又失去了踪迹。
司马珠前一秒还偷看了他,下一秒却发现他不见了,顿时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们东家呢?掌柜连忙摇头,不知道,东家一向事多,很少待在店里。
姑娘,你选的这些可都要吗?司马珠急忙从身上掏出一堆银票,连连点头,都要!都要!这些银票是她准备用来买铺子的,没想到一多半花在了买首饰上。
兰锐锋一走,她再也没心思选什么首饰了,抱着一大包买来的首饰出了门。
走到店外,她看了看店面,突然笑逐颜开,说道:芷清姐,我想好买哪的铺子了,就这间! 林芷清看她手指的方向,是兰锐锋瑞祥宝铺的隔壁,现在是一家酒楼。
兰锐锋此时正坐在这家酒楼的二楼,从窗户中望着这两人。
少主,这两个人的身份都查出来了。
无言在一旁说道。
兰锐锋点点头,无言便开始汇报,少主,那个在山洞里和你……说到这儿,他突然看见自家主子狠狠地瞥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说漏嘴了,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连忙改口,主子你上次搭救的那个姑娘是长公主司马珠,这另外一个姑娘是当今丞相林斐然的长女。
她是最近几个月才来到京城的。
之前七年,她一直待在楚州林家村。
兰锐锋从怀里掏出一幅绢画,画上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他看看画,再看看楼下林芷清的脸,点了点头,果然,很像。
他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出了会神,他再看向窗外,楼下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正在这时,房门被匆匆叩响,门外小二张大隔着门低声说道:东家,柜台那边来了两位女子,说要盘下咱们这家酒楼,让掌柜的开个价,掌柜说咱店面不卖,可她们说多少钱都没关系,反正她们一定要买。
如果不卖的话,咱们这家酒楼也别想开了。
她们说官府里有人,黑道上也有人……无言打开门,走出去站在二楼楼梯上,朝楼下柜台那儿张了一下,进来对云锐锋说道:少主,要买咱们店铺的正是那两名女子。
云锐锋挑了挑眉,哦。
他转而对侍立在门外的张大说道:你去跟掌柜的说,那就把铺子卖给她们,价钱就按照市价。
不用多要。
林芷清回到相府,收到了二丫寄来的一封信。
二丫的大伯是村里的私塾先生,所以二丫勉强认得几个字。
二丫写到:青青,王婆婆很是惦记你。
经常提起你,担心你过得不好。
有一次她喝醉了酒,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说青青你的母亲没有死,去了南疆,还说你母亲的坟是座空坟。
可是等她酒醒后,再问她,她死也不承认。
还警告我不许把这话说出去,说你父亲是丞相,我们如果乱传这样的谣言,被他知道了,一定会被杀头的。
……林芷清突然想起自己临走那天,王婆婆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当时就觉得她知道一些关于母亲的秘密。
难道一切真的像王婆婆说的那样?想到母亲可能还没死,林芷清忽然很兴奋。
南疆?王婆婆说母亲去了南疆,这句话让她想起了宫中的兰妃,兰妃是从南疆来的,而且她看见自己时总有种见了亲人的感觉?难道母亲原本就是南疆人,她与兰妃很有可能是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