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动静,萧暮雨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毕竟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第一次能不紧张么。
进屋后,摄政王站在距离她三米开外的样子,脚尖朝着她这边,应该是在注视她吧?萧暮雨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下意识抓紧自己的裙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跃出胸腔。
摄政王妃不知礼数,以下犯上顶撞本王,罚去听雨轩思过。
又是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她的怒气瞬间就被点燃,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你一进来就给我扣屎盆子?摄政王宇文瑾保持着一贯冷硬的神情,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少跟本王玩这些花样,你嫁入摄政王府的目的心知肚明。
她一脸疑惑的望着他,冷言:什么目的?宇文瑾上下打量着她,慢慢的凑了过去,近到能闻到她鼻尖的芬芳,呵呵,冷清秋,你还跟本王装什么装?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暗暗用力,骨节泛白,说吧,这次不惜以婚嫁为代价来接近本王,就是想帮宇文狄拿到传国玉玺和遗诏是吧?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不重要,既然这次你主动送上门,可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箍住,弯腰侧头,准备一亲芳泽。
‘啪’的一声脆响,萧暮雨一个巴掌下去,迅速将其推开,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怒瞪着他,臭流氓,再敢亲我,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宇文瑾伸手摸了下嘴角,指腹上携带下来的殷红闯入视线,他忽然笑了,邪魅的笑容从嘴角一直蔓延到了整个面部,也罢,本王不稀罕你这残花败柳,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你是不是为了帮宇文狄做事,已经将色诱男人练习的炉火纯青?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冷清秋。
她愤怒的谩骂着,抬手又准备一个耳光过去。
不想,凭空就被宇文瑾接了下来,用力一甩,她直接被摔倒在了地上。
呵,娇柔作态,本王早就看腻了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他的视线投向门外,怒喝一声:来人啊,把王妃拖去听雨轩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几个士兵鱼贯而入,毫不怜惜的将她连拖带拽给拉了出去。
放开我。
她努力挣扎了两下,摆脱了控制,重新站了起来,气势凛然的瞪着宇文瑾:狗男人你是有什么大病吗?我并不是什么冷清秋,我想你是搞错人了。
哦?是吗?他长腿一屈走了过来,一把扯下她的外衣,露出香肩,你不是冷清秋,那你这肩上的疤痕怎么回事?士兵们瞬间装死,恨不得将头埋进肚子里,这香艳的场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她扭头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确实有一道看起来像被野兽撕咬过的疤痕,狰狞又可怕,光是想想,都知道当时肯定特别痛。
愣神的功夫,宇文瑾又下令了。
带下去!声音不由多了几分厉色。
士兵们重新抬起头,三下五除二,就将萧暮雨给拽到了听雨轩,像个破布口袋似的,被无情的扔在了里面。
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重新站了起来,见四处布满了蜘蛛网,零星的几件家居也破旧不堪,甚至看到床上还有一窝小老鼠在吱吱吱的叫着,好像在冲着她叫嚣先来后到的这个事儿。
深呼吸一口,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绪,初来乍到,还得摸清楚周围环境才行。
这一观察不要紧,竟然发现屋顶好几个洞,依稀的还能看到天空中的繁星。
什么听雨轩,说的那么好听,明明就是一间漏雨的破屋子!怒气刚一上来,胸口立马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刚刚在婚房坐着的等宇文瑾的时候,她偷偷给自己把过脉了,确实中了一种慢性毒。
如果不尽早解决毒素的问题,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不过这点儿问题还难不倒她这个二十二世纪的医学生,只要自己抓几副药喝几个疗程,再调理调理,便不是问题。
内心苦笑一番,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啊,大婚当日被打进冷宫?喜得王妃一日体验卡?最让她苦恼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具身体,似乎有比较严重的内伤,新的旧的加在一起,早就是千疮百孔。
只是她搞不懂,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抱着何种的心态,在濒死之际,还要嫁给一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