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离冷眼看着三宝:谁准你叫她阿溪的?三宝:……这不是王爷给那雪团子取的名字吗,他一直都这么叫着王爷也没说什么,再说不叫阿溪叫什么?楚夜离抿抿薄唇:往后不准叫她阿溪。
啊?三宝满脸懵逼:那叫什么?楚夜离嘴唇动了动想说王妃,可想起刚才的事情耳朵有些红,便面无表情的说道:叫小姐。
三宝:……他张了张嘴,眼里震惊,嘴角抽搐。
一只兔子,叫小姐?怎么不直接叫祖宗……三宝满心的日了狗加懵逼加茫然,可在楚夜离面无表情的盯视之下,他只能垂着脑袋低声道:是,王爷,阿溪……小姐……楚夜离虽然还是有些不满意三宝叫着阿溪,可也知道沈云溪的身份不能告知旁人,至少是现在不能被人知道,他勉勉强强的挥挥手道:行了,出去吧。
三宝:……所以他被叫进来,就是叫了个寂寞?三宝退出去时,撞上了外间过来的万钧。
万钧瞧见他神色疑惑道:怎么了,王爷叫你进去有什么事?是不是阿溪又怎么了,还是王爷体内的毒复发了?三宝面无表情:别叫阿溪。
万钧:啊?三宝:叫小姐。
万钧:……见三宝说完之后转身就飘乎乎的走了,万钧一脑门的???,他抬头朝着横梁上望了一眼,一脸懵逼:影子,三宝吃错药了?怎么神神叨叨的?横梁上出现道身影,朝着他摇摇头:王爷已经醒了。
万钧这才想起正事来,推门而入时就瞧见楚夜离已经起身,身上盖着大氅靠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张纸正低眼瞧着,他连忙快步上前道:王爷。
楚夜离手指微转,那纸条就被折了起来放进了袖子里,抬眼时眸中满是冷霜:查清楚了吗?万钧低头道:查清楚了,是刘阾。
刘阾前些日子娶了小妾,那人是旧端王府的人。
昨日她来府中探望刘阾时去了厨房一趟,趁机将东西混在了八珍汤的药材里面,又拿捏住了府中一个厨娘的儿子,让她在王爷汤药之中下药。
那刘阾是府里的老人,也算是跟了王爷多年,性子老实规矩,从不敢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谁也没想到这错居然出在了他身上。
他们抓住了刘阾那个小妾,从她口中审问出了那汤药里下的东西,要不是阿溪当时机敏撞翻了药碗,怕是王爷体内的毒会被再次诱发。
王爷体内的毒本就凶险,每发作一次就会损耗王爷一些寿命,甚至若扛不过来还会直接要了他性命。
那些人根本就没打算毒死王爷,反而只是想要以药物诱发王爷体内毒性。
要不是阿溪替王爷挡了这一劫,王爷才刚发作一次又再次毒发,怕是性命都难保。
万钧说道:刘阾和那小妾都已被擒获,那下药的厨娘也已经抓了。
楚夜离面无表情:打断手脚,送进毒谷。
万钧惊愕:刘阾也是?楚夜离看了他一眼。
万钧低声道:可是刘阾……他想说刘阾并不知情,而且这次的事情也不是他的原因,他也不过是被人哄骗,可是抬头触及楚夜离眼中冷情,却是猛的一抖。
楚夜离看着他:想替刘阾求情?万钧抿抿唇:他也是被人蛊惑……蛊惑?楚夜离摩挲着袖中的纸条,眸色莫测:刘阾是先帝手下之人,入王府多年,无论当年夺权还是后来几次凶险,王府之中死了无数人,可你见他几时伤过半点?凡有危难,他必躲在人后,稍有风吹草动,他就立刻撤走,这种人看似老实实则心思比谁都多,否则你以为当年他怎么敢背着先帝私下与本王来往?以他的心性,在娶妾之前不会没有先查清楚对方底细,而且若没有他同意,那小妾是怎么进的王府?楚夜离看着万钧说道:刘阾当年能杀了通风报信的亲子,又怎么可能会容得下身边有个不知底细的小妾,再有府中下人厨娘家中之人几乎都是在王府管辖之内,夏侯替本王开的方子也极少有人知道。
如果没有府中之人帮忙,他们怎么可能拿得住厨娘家中的人从而要挟她下药,又怎么可能瞒过三宝既不冲药性又能将毒下进去甚至还送到本王面前?三宝是微末之时就跟在他身旁,宫中凶险之时也曾数次替他挡命。
八珍汤是他日日都要服用之物。
三宝最是熟悉汤药之味,又因他体内毒性跟着夏侯闻声学过一些医术,凡剧毒之物大多有味,与药性冲突时汤药味道更会有所变化,可厨房的人竟是瞒过了三宝将东西送到了他面前,甚至未曾冲突药性让他也没察觉不对。
要说这种没有熟知药方之人帮忙,楚夜离绝不相信。
刘阾看似清白只是被哄骗,可实则绝对脱不了干系。
万钧神色瞬间变了,他想起当年王爷还在宫中,先帝还在之时,刘阾被王爷拿住短肋投奔王爷之后,其子察觉消息被他所杀的事情,背脊之上就猛的生出一股凉意来。
连亲儿子都能说杀就杀的,又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老实之人。
刘阾这几年安分守己留在王府之中,却是将他也瞒了过去。
万钧连忙跪在地上说道:是属下糊涂。
楚夜离垂眼看他:你若守不住本心,辨不清事实,往后不必留在本王身边了,本王身边不留蠢货。
万钧脸色瞬间苍白,连忙急声道:是属下的错,请王爷责罚,往后属下绝不再犯。
楚夜离看他片刻才道:上次阿溪求情才免了你杖责,如今再犯,自己去将杖责领了涨涨记性。
万钧听到处罚反倒是松了口气:谢王爷。
楚夜离收回目光:本王体内的毒知道的人不多,旧端王府的人也早就死了干净,能想出诱毒的法子绝不是那些人。
去查最近与刘阾往来之人,看是谁借端王府行事,一应与之有关人等,全数绞杀,一个不留!敢伤了阿溪,他容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