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姐?冯官官疑惑。
姜芷朝着她摇摇头:阿溪他们丢了东西,正急着,咱们别给他们添乱。
她虽然也不明白被抢走的玉玦有什么要紧的,可是能动用死士来抢,不惜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冒头,而摄政王和林钺都那般模样,恐怕不是寻常之物。
沈云溪要是跟她们说了,她们就听着,可要是没跟她们说,就代表不方便让她们知道。
追根究底只会让人厌恶。
先和阿溪她们回京。
冯官官愣了下,转瞬也懂了姜芷的意思,是要她别在这个时候凑上去打探,她也不是多嘴之人,压下心头好奇之后,就连忙跟在沈云溪他们身后,一起出了猎场。
等坐上回京的马车之后,车中只剩下沈云溪和楚夜离二人。
沈云溪才脸色微冷地说道:刚才那几个死士我已经察看过了,嘴里含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身上也藏着自尽用的利器,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抓之后绝不留活口的心思。
能派这种人来抢那玉玦,那玉玦关系的恐怕不仅仅是身世和当年那个人而已。
如果只是关乎身世,或者是玉玦被人认出来了,想要认亲的话,大可明目张胆的直接过来寻冬绥,或者找上摄政王府与冬绥相认,何必要这么鬼鬼祟祟的想要将人掳走?而且当年那人身上有那么多的异常,且后来又去过沈家村一趟,带走了林柔茵的尸身,如今留下的玉玦又招来这些死士……那人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而这玉玦也不仅仅关乎她的身世。
楚夜离轻抿着嘴角,手指敲击着膝盖时,眸色黑沉:动手的人与当年那人应该有些关系,只是不像是有仇的,否则刚才就不只是弄晕了冬绥,而该直接要了她的命。
刚才就只有冬绥一人,她又不懂武功完完全没有抵抗之力,那些人能轻易将人弄晕了。
如果心存恶念,大可直接将迷药换成了剧毒,或者手起刀落就能要了冬绥的小命。
沈云溪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
楚夜离淡声道:应该不是京中的人。
为什么?沈云溪抬头看他。
京中的人没这么大的胆子,也没这本事能豢养出能从影子手下逃脱的死士。
楚夜离斜倚在马车之上冷声道,有这本事,又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动手的,也就只有庆云帝了。
他那里虽然的确养了一批暗卫,可都是在替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自打上次他派人行刺我,被我剿了他养在暗中的人后,他就不敢再让那些人动手,也一直都防备着本王。
就算他真发现这玉玦想要干什么,也不会冒险让人在猎场动手,反而会想办法暗中接近冬绥,再徐徐图之。
庆云帝不是个胆子大的人,准确来说,他将所有事情都想的很复杂,行事之前也会顾虑再三,更会考虑事情的后果,以及一些连带的反应。
如果只是为着玉玦和冬绥,他不会动用死士,毕竟同在京城,想要将这一人一玉弄到手里办法多的是,何必跟他硬碰硬,所以能直接排除掉是庆云帝的人。
除了庆云帝以外,京中其他几家有能力豢养死士的,我心中都有数,他们也不敢朝着本王府里的人动手。
沈云溪闻言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些死士是外头人带来的?她想起陈嬷嬷说过的关于当年那人的事情,还有她之前和楚夜离就怀疑,她能变化成兔子的能力应该来自于她生父这边,她那生父神秘,一些能力和体征都不像是普通人类该有的。
而就如今她所知道的这些,唯一神秘莫测,能与非人类联系到一起的,就只有巫族。
沈云溪微眯着眼片刻,沉声道:剡王?楚夜离嗯了声:我怀疑是他,他这次来大晋表面上只带了一些随从,可是以他的身份,身边必定有暗卫和死士随行,否则南越皇帝绝不会让他踏足大晋。
之前他中毒之后,他带来的那些人就有些异动,只是后来被压了下去,这次他突然要求出城,去皇庄修养,而且又以密语传信去南越。
他顿了顿看着沈云溪,你还记得剡王那信上写的什么吗?沈云溪眸色微凝,剡王那信上写的是密钥现世,速来大晋,信虽然看似是给南越的,可实则却是写的巫族文字,换句话说,这消息剡王传递给巫族的。
林京烨替他们翻译了上面的文字之后,沈云溪就一直在想,那所谓的密钥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如果今天这些死士当真是剡王派来的,那……那玉玦就是剡王之前提起过的密钥?楚夜离嗯了一声:十之八九,否则也不值得他动用死士来抢。
见沈云溪脸色不大好看,眉心紧皱着像是在担心什么。
楚夜离说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些目前也只是咱们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剡王动手,等影子带着人将他捉回京城问一问就知道了。
沈云溪微愕,想起之前离开的影子,对着他道:所以你之前就派了影子去皇庄了?楚夜离点点头:去晚了,我怕他跑了。
沈云溪皱眉:恐怕影子现在过去,也未必能拿得住他人。
那个剡王看着吊儿郎当,跟只四处滥情的花蝴蝶一样,可实际上却是精明狡诈的很,他敢明目张胆的来抢摄政王府的东西,未必没想过失败的后果。
如果她是他,肯定会一早就先行离开,免得手下之人失败之后,直面楚夜离。
楚夜离也知道沈云溪的意思,目光冷淡:所以就要看那玉玦和拿着玉玦的人,对剡王有多重要了。
如果剡王要的只是玉玦,他肯定会提前离开,只需要派死士想办法将玉玦抢回去即可,可如果他要的不仅仅是玉玦,而是连带着拥有玉玦的人。
那他就不会离开大晋,甚至还会想办法再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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