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烤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几人也没急着回京。
马场附近搭的有毡帐,里头一应物什齐全,入春之后天气暖和起来,夜里宿在此处也不会觉得冷,而且耳边能听到外面虫蛙低叫的声音,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沈云溪让澄儿做了纸牌出来,教会了几人打牌之后,林钺和冯官官便缠着她玩儿到了半夜。
两人脸上贴满了纸条,手里的碎银子输了个干净,却还瘾大非得拉着沈云溪决战天亮,眼看着楚夜离黑着脸有些忍无可忍,一副想要动手拎着他们后脖颈将人扔出帐子的样子。
姜芷拉着正在洗牌的冯官官说道: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困吗?冯官官和林钺毫无眼色:不困!可我困了。
姜芷揉了揉眼睛,官官,咱们去歇着吧,明天不是还要去钓鱼吗,再不睡的话明儿个哪能起得来?这猎场往西有片小湖,里头有许多银鱼,下午他们从猎场回来的时候就经过那里,说好明天一起过去钓鱼、烤鱼来着,冯官官见姜芷眼睛都有些红了,一脸困倦模样。
虽然有些不舍,可想着明天还要继续去玩,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牌说道:那好吧。
姜芷拉着冯官官与沈云溪二人道别后就出了帐内,沈锦元也极为有眼色的跟在一旁。
林钺却还没玩够,见人都散了,直接凑到沈云溪身旁说道:阿溪,她们困了你还不困吧,不然咱们三个再玩一会儿……嗷呜!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却是楚夜离直接将人踢了出去。
林钺踉跄着被踹出了帐篷,等好不容易捂着屁股稳住身子时,就瞧见楚夜离黑着脸说了句赶紧滚,然后唰的一声拉上了帐篷帘子,眼不见为净。
林钺:……噗哧——冯官官笑出声,姜芷也是低咳了一声,眼里浸着笑。
林钺连忙一把松开屁股,瞪了冯官官一眼:笑什么笑!笑你惨啊,你过的不好,我就高兴!冯官官笑眯眯的说完之后,也不等林钺还嘴,直接拉着姜芷转身就快步钻进了不远处的帐篷里面,而林钺隔着帐篷听到冯官官的笑声,气得脸都歪了。
正想破口大骂,沈云溪帐中就突然弹出两道疾风,林钺疼的哎哟一声。
还不滚去休息?楚夜离声音冷冽。
林钺:……他连忙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转身就跑,身后跟有鬼在追似的。
……沈云溪瞧见自家表哥一瘸一拐的钻进了帐篷里,笑得不可自已:你吓唬他干什么?谁让他这么没眼色。
白天缠着自家小兔子狩猎胡闹也就算了,大半夜的还扰人休息,不知道他们才刚新婚没多久吗?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媳妇表哥,他早将人剁了,哪还能只是踹他一脚。
沈云溪听着楚夜离的话笑瘫在他怀里:他就是喜欢玩儿罢了,你干嘛连他的醋也吃?伸手捏了捏自家男人的俊脸,凑上去就嗅了嗅,瞧瞧这酸味,啧,都快飘满天了,咱们以前那高贵冷峻的摄政王去了哪儿啦……楚夜离抓着她的腰,将人拉近了之后就啃了她一口。
呀!沈云溪疼的轻呼了一声,正想将人推开,就被猛的按进了怀里,那唇如影随形欺了上来,有几分咬牙切齿,小没良心的,看本王怎么收拾你……帐中胡闹起来时,那压抑的低吟声让得人面红耳赤,哪怕大半都被唇舌堵了回去,两两相依时极力隐忍着,可依旧有那么一些暧昧声音飘了出来。
等着累及了瘫软在柔软的皮毛垫子上时,沈云溪朝着楚夜离就轻踹了一脚,换来男人喉间低笑,不准笑,官官她们还在呢,你就……也不嫌害臊!本王和王妃欢好,天经地义,有什么可害臊的?再说……阿溪刚才不是也很喜欢……唔!骚话没说完,就又挨了一脚。
楚夜离伸手抓着她脚踝挠了挠,沈云溪痒的连忙收了回去,这次换上了手,等闹了一会儿才筋疲力尽的瘫在榻上,气呼呼的瞪着楚夜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喂饱了,楚夜离满脸餍足的靠在榻边,伸手抓着她腰肢:不累吗?不累再来……别!沈云溪平地惊雷,连忙伸手挡着欺身而上的男人,急声道:我明天还要骑马呢!别闹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楚夜离后,她整个人都犯懒,指挥着楚夜离替自己按摩,而他大手暖洋洋的扫过腰间,让她舒服的眼皮都有些重,靠在楚夜离怀里低声道,我好累,不准胡来了。
好。
答应的干脆利落,手中却顺着曲线朝上,可瞧见她脑袋一点一点,满脸困倦,楚夜离到底心疼起来,忍着那翻涌的欲望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她道:不闹你了,睡吧。
沈云溪嘴里喃喃嘟囔了几句,也没听清说了什么,就靠在楚夜离怀里睡了过去,而楚夜离瞧见她满是依赖的靠着自己,白净的脸上睡的格外的香甜。
他不由低笑了声,垂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便搂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时候,沈云溪一出帐篷,就对上冯官官和姜芷有些青黑没睡好的脸,倒是林钺和沈锦元因为住的帐篷较远,而且睡得也沉,所以什么都没听到。
沈云溪努力想要忽视二人的视线,却几次撞上她们偷偷瞧她,而且欲言又止,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你俩别看了,想说什么就说。
冯官官张了张嘴,偷瞧了一眼远处的楚夜离,低声道:阿溪,王爷他,是不是对你不好?沈云溪茫然:啊?冯官官欲言又止:昨天夜里,你哭了……姜芷也是一副你哭得好惨的样子。
……沈云溪脸上唰的涨红,对着冯官官和姜芷的目光,差点忍不住原地爆炸,口水呛着了自己,让得她剧烈咳嗽起来。
旁边沈锦元见状连忙上前:姐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