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见他覆身过来,连忙抵在他胸前:你想干嘛?楚夜离道:你说呢?他轻咬了下她锁骨,让得她顿时一哆嗦,而感觉到他手中朝上探来,沈云溪顿时气息一慌毫不犹豫的认怂:我错了,王爷饶了我吧。
楚夜离见她双手合十求饶的模样,哼了声:再敢撩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沈云溪闻言缠着他,凑上去亲了亲他:我喜欢你嘛,这叫爱的痴缠。
楚夜离顿时被逗笑,捏了捏她鼻尖:你哪儿来的这么多歪理邪说?替她揉了会儿腰,又按了按腿,眼见着沈云溪昏昏欲睡的模样,楚夜离将人拉了起来,取了之前就让三宝买回来放在澄明堂中的女装替她穿上。
沈云溪懒洋洋的:干什么呀?我好困。
你不回林家了?楚夜离说道,今儿个可是大年初一,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了,你要是再不回去,我怕外公跟舅舅直接打上门来。
沈云溪闻言顿时一激灵,突然想起她跟楚夜离还没成亲呢,厮混胡闹也就算了,昨儿个夜里说的那些话也大多都是玩闹,要是真不回林家,林老爷子怕是会气坏。
她急声道:可是我耳朵怎么办……沈云溪刚想说她总不能顶着耳朵回去,伸手一摸才发现昨儿个夜里怎么都回不去的耳朵不见了,她咦了一声,连忙凑到一旁的铜镜前看了看,耳朵回去了?你才发现?楚夜离拉着人将外衫替她穿好,一边替她整理的领子一边说道,昨天夜里咱们欢好之后没多久,你耳朵就回去了,今天早上也不见再出来。
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帮你试过了,你如今一般情况下见血之后虽然还是会变化,可是几乎是在一个时辰之后,而且亲吻也能变回来。
我估计你昨天耳朵突然变不回去,除了那金针的原因之外,恐怕也是因为发晴期到了,所以才会突然出了异常。
要不是沈云溪的耳朵已经回去了,他也不敢将人送回林家去。
那兔子耳朵虽然能带着帽子遮掩,可总不能一直不摘帽子,万一被人瞧见了非得将阿溪当成妖怪不可,楚夜离可不敢赌侥幸这种事情。
沈云溪摸了摸头顶,这才安心下来。
一个多时辰才变化,也是就是她哪怕遇到血后,也差不多两个小时才会变兔子,这中间的时间足够她应付很多突发情况,也足够避开外人,不被人察觉。
可是发晴期怎么办?她还记得上次那兽医说的,兔子发晴会维持好几天,而且间隔七、八日就会来上一次,最关键是这玩意指不定会维持多久,她上次也是因为幼兔第一次,才会那么快过去。
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容易,她现在倒是不怕见血了,可这发晴期怎么过去?楚夜离说道:你现在是人身,发晴期欢好之后就能解决,你今天先回林家,要是有什么问题夜里再回来。
至于之后,每隔几天我会找借口让你出来一次,等熬过了发晴期后再回去,咱们婚期只剩一个月,二月初二大婚之后就不必担心了……沈云溪想了想也只能这样,好在耳朵回去了,她也不用怕被当成妖怪。
不过……你说咱们这样像不像是偷情?沈云溪坏笑。
楚夜离:……他曲指就敲在她脑门上,见她吃痛时没好气道,再闹,你今儿个就别回去了!沈云溪却半点不怕他,只眨眨眼笑得开心。
楚夜离有些无奈,替她穿好衣裳系上腰带后,才拉着她起身坐在铜镜前,他有些手生的替她梳着头发,想要挽起来时却手忙脚乱怎么也弄不好。
沈云溪笑话了他几句,这才自己将头发挽了个小髻,取了簪子斜插入内。
楚夜离有些遗憾的看着她挽起的头发,想着回头得去学学怎么梳头,让三宝出去偷师学艺,将来若能将头发替她绾起好像格外有成就感。
对镜绾青丝,描眉着妆,想想都美。
沈云溪收拾妥当,瞧着都已经下午了,匆匆忙忙的就让楚夜离送她回林家。
楚夜离的腿还没完全好起来,虽然能够站立,可到底有些勉强,沈云溪非得让他像是以前一样坐在轮椅上,楚夜离到底拗不过她,只能随了她的意。
两人乘车刚到林家门前,就瞧见林家大门敞开,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嚎哭,而林家下人见她回来就是急声道:表小姐,您可回来了。
说完他才见到沈云溪身后跟着的楚夜离,吓了一跳连忙行礼,王爷。
楚夜离抬抬手让人起身后,就沉声道:怎么回事?沈云溪也是朝里看了一眼:谁来了?大过年的跑人家屋里来这么哭号,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
、!那门房的人闻言一噎,低咳了声:是沈老夫人……沈云溪脸色顿时尴尬,而楚夜离则是抬眼笑她。
这沈家的人这段时间被折腾的不行,沈姝月死了,沈黎安和王氏都被下狱,如今那偌大的沐恩侯府就剩下沈老夫人跟府里两个半大小子,可不就是哭丧呢?沈云溪低咳了声,秉持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朝着那门房说道:就她来了?还有沈家两个小公子。
那门房说道,他们一早就来了,哭着求着说要见您。
老爷和几位爷不好说您不在府中,怕她坏了您名声,就只能将人放进去,结果进去后老太太就嚎哭起来,说什么都要见您,不见到您就不肯走。
这要是来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林老爷子他们大可直接将人打出去就是,可偏偏沈老夫人一个女流之辈,又是沈云溪的祖母。
来时沈家浩浩荡荡一群人,瞧见的也不少。
他们要真把人打出去了,沈黎安的事情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沈云溪一听沈老夫人又来哭号,忍不住冷笑出声,这老太婆还真是不要脸皮了。
当初拿着这招逼着安国公府,如今又来逼林家。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