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休息的崔慕灵虽然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但是隐约也知道是裴策和白兰惠之间出现了矛盾。
她勾了勾唇,或许这就叫现世报吧,白兰惠刚泼了她茶水,这会儿就被裴策给针对了,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咚咚。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崔慕灵听敲门的频率就知道是裴策,所以她赶紧拿起旁边的外套穿上想要挡住脖颈处的烫伤,但随即念头一转,她又将外套给扔到了一边。
没错,她绝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她就是要让裴策看看白兰惠是怎么苛待她的。
如果裴策坐视不管,那她完全可以顺势无理取闹一番,然后让对方厌恶自己,而要是裴策真的为了自己去质问白兰惠的话,那也算替她出了口恶气。
不管怎样,她都稳赚不赔。
想好这些,崔慕灵立马穿鞋下床去给裴策开门。
裴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脖颈处的红痕,眸子一紧,走进来道:怎么回事儿?什么怎么回事儿?崔慕灵装作没听懂他在问什么。
我说你脖子那里。
裴策道。
奥,被烫伤了。
崔慕灵轻飘飘的说完,便转身回到床上继续坐着。
裴策跟上去在她旁边坐下,仔细查看她的烫伤后,不由得皱眉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这里也能烫到。
崔慕灵听他这语气好像还在责怪自己,立马大声反驳:这可不是我自己烫的,是你那个好母亲端着整杯热水往我身上泼的。
是她。
裴策明显愣了一下。
崔慕灵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裴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随即把她搂到怀里,温声询问道:上过药了吗?崔慕灵听他这话,大有要息事宁人的样子,于是扭过头来质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吗,现在我被这么欺负,难道你就这么算了?裴策很少见她这般得理不饶人,但不仅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新鲜的很。
他低头笑了笑,看着她道:那你总不能让我再拿杯热水替你泼回去吧?为什么不能呢?崔慕灵这回是打定主意要蛮不讲理一次。
裴策抿了抿唇,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那这样吧,等明天我带你去一趟湖心别墅,再让人替你烧一大桶热水,你想怎么泼就怎么泼,我绝不拦着,你看成吗?你以为我不敢吗?崔慕灵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会转移矛盾,更是气的不行。
裴策也没打算惹她生气,便笑着哄道:这不是逗你呢嘛,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你要真想泼的话,肯定当场就泼回去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崔慕灵狠狠推了他一下,站起身道:你转移话题也没用,如果你不替我出这口气,那就说明你根本不爱我,既然不爱我,那就赶紧同意和我离婚,省的再两看生厌。
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裴策了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应承道:放心,我肯定不会叫你白受这个罪的。
崔慕灵一阵失望,皱着眉看着他道:那你想怎么做?我自有我的打算。
裴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拉到腿上坐着,他看着崔慕灵脖颈处大片的红,不知是说给对方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她确实是过分了。
崔慕灵嫌坐的不舒服,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但对方却将她越搂越紧,并顺势捏了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崔慕灵打量着他的模样,担心他再折腾自己,于是赶紧道:我今晚不舒服,你不要碰我。
裴策淡淡的‘嗯’了声,但手却还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
裴策。
崔慕灵赶忙去制止他。
裴策顿了顿,挑着眉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语气是在叫杀父仇人呢。
给我换个称呼,今晚就饶了你。
崔慕灵一阵无语,不耐烦的瞪着他道:我就这么叫你,你爱听不听。
你确定?裴策的手再次不规矩起来,从她的膝盖处缓缓往上轻抚。
崔慕灵一惊,一边去挡他的手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结果最后不仅没挣开反而还直接被裴策压到了床上。
不过裴策顾忌着她脖颈处的伤,所以微微侧身将头虚倚在一侧,而即便这样,他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好了裴策,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叫你?最终还是崔慕灵先服软,毕竟他知道裴策这人的无耻程度,所以真没必要和他对着干。
裴策得意的扬了扬唇,俯在她耳边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试试呗。
崔慕灵紧蹙着眉,她一想到自己要用那么肉麻的称呼叫对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在脑子里换了好几个称呼,但是后来到要叫出口的时候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来,毕竟真的太‘恶心’、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