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寒楼毕竟已经娶妻,关天瑞就算在沈寒楼面前有几分面子,但是也没有办法让沈寒楼休妻另娶。
沈寒楼是寒族少主,对关天瑞也只是比较敬重而已。
关天瑞觉得头疼不已,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小徒弟对沈寒楼早就已经情根深种。
最起码也要弄清楚沈寒楼对于涂柔的想法,不能让自己这个小徒弟一直痴情的等着。
关天瑞这样想着,拍着涂柔的肩膀安慰她。
趴在师父的肩膀上哭的凄凄惨惨,涂柔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
安慰了好半天,又好生哭诉了一番姜月繁对自己的欺负打压,涂柔看着师父满是心疼的眼神,心里满意极了。
从师父的房间里出来,涂柔并没有直接回去,脚下一转,找到了小师弟。
容阳居地方大,关天瑞的徒弟也只收了八个徒弟,所以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单独房间。
涂柔进来的时候,小师弟正在整理医书。
看到自己最喜欢的小师姐来了,小师弟马上放下了手里的书:小师姐,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呀,怎么,不欢迎?那我可就要走了哦。
说着,脚下的方向一转就要出门。
两人相处多年,在师兄弟里感情是最好的,小师弟当然知道师姐是在开玩笑,连忙上前把涂柔拉了回来:小师姐,快坐下,我给你倒茶。
涂柔坐下,满脸愁苦,也不再说说笑笑。
小师弟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师姐忽然之间愁眉苦脸的,马上就敏锐地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师姐,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吗?我去给你报仇。
涂柔心里笑开了花,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他这个小师弟哪里都挺好,就是性格太冲动,很容易暴躁。
就连师父都认同这一点,而且这些年来小师弟对她这个师姐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有求必应。
这也是为什么涂柔会找上他的原因。
看着小师弟被自己三言两语就鼓动,涂柔佯装坚强,拉住了小师弟:师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别去惹事。
人家再怎么样也是明媒正娶的沈夫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呢?小师弟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师姐,是不是那个女人欺负你了?对了,那个沈寒楼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成亲呢,是不是他辜负了你!涂柔知道小师弟一直把沈寒楼当做自己未来的姐夫,适时引导:不是那样的,沈哥哥也不想这样,是那个姜月繁勾引的沈哥哥。
小师弟自己在心里脑补一番,马上就渲染出了一整出戏,提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涂柔暗恨小师弟莽撞,又拽住了他:师弟,你要冲上去拼命吗?这未免也太傻了。
小师弟一头雾水,在他心里不管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的,从来不会什么弯弯绕绕的事情。
挠了挠头,问道:师姐,那怎么办?涂柔哀叹了一声:唉,其实我也并不是瑕疵必报之人,只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就好了,听说她有一匹马宝贝至极。
要是这匹马出点什么事情,想必会心痛不已吧?小师弟马上就心领神会。
涂柔看着目的已经达到,十分柔弱的告辞了。
月明星稀,涂柔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心理幸灾乐祸。
这里是她的地盘,所有的人都会帮着她,她只要诉诉苦,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帮她办好。
只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容阳居的条件自然比不上在灵州的时候,床铺也没有那么柔软。
姜月繁和沈寒楼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心思各异。
沈寒楼照例睡在床的外侧,两个人互不干扰。
今天已经和关天瑞简单地交流了反噬的事情。
关天瑞十分仔细的把了脉,只说脉象平和,暂时稳定,没有什么再次发作的危险。
天色渐晚,沈寒楼也不好耽搁师徒团聚,所以很多事情还没有细说,姜月繁身上带有可以缓解反噬的特异功能也没有来得及说。
沈寒楼心想,还是要找一个机会和关师父好好探讨一下。
这件事情横亘在沈寒楼心里,就像一块大石头总是落不到地上一样,让人揪心。
沈寒楼最是讨厌这种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姜月繁躺在里侧,感受着硬邦邦的床铺,对沈寒楼此行的目的一无所知,却也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月繁还在梦乡中遨游的时候,就被叫醒了。
沈寒楼早已经不在了,只有小玉一个人满脸忐忑的站在床头。
姜月繁鲜少看到小玉这样不淡定的样子,调侃道:怎么了小玉?发生什么了?小玉向来知道姜月繁对小白的感情,但是隐瞒更不是办法。
夫人,小白出事了,你最好赶快去看看吧。
姜月繁腾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尖声道:小白怎么了?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回忆着昨天还好好的。
小玉的话一说完之后,姜月繁的心都乱了。
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之后,姜月繁恨不得能一步跨到小白面前。
两个人急慌慌的到了临时拴着小白的那棵树下,武良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
平时膘肥体壮,总是神采飞扬的小白此时蔫哒哒的站在原地。
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看到姜月繁来了之后也只是象征性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姜月繁心里有些难受。
经过了这些天的培养感情,小白现在已经慢慢地承认她这个主人了。
每天喂吃喂喝,这些天小白每次见到姜月繁来的时候都会很欢快的叫上两声。
现在这个不正常的样子很明显就是生病了。
姜月繁满是心疼的走到小白身边,抚摸着他的头:怎么一晚上不见,小白成这样了?武良在一旁也是满心疑惑: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小白忽然就开始腹泻,一直不停,不管吃多少都是这个样子,平时欢腾的很,现在一点力气也没了。
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