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在后面这么跟着,慕宝儿简直不厌其烦。
这么跟着她做什么?是嫌死的不够快吗?谁需要他们跟着呀!正是因为太过烦躁,于是慕宝儿索性掏出一张还剩下的瞬移符……接下来这场恶战,只能由她一个人面对,权玺和沈从容跟着,只会是累赘。
但是这份情……小姑娘睫毛轻轻颤了颤,这份情她算是领受了。
其实有时候觉得,乌鸡说的挺对的,如果不好好活着,又怎么会知道这世上还有关心自己的人?等我把事情解决完,自然会来找你们。
慕宝儿把瞬移符一用,瞬间消失在原地。
她跑路的速度这么快,就只留下一句话。
她现在状况这么不好,如果独自一人没办法把事情解决完怎么办?沈从容心里的不祥预感不断翻腾着,蓦然生出一股很强烈的恐慌。
权玺只是站在原地,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既然知道她状态不好,那就赶紧叫上其他所有人一起去找!她刚才摸出来的黄符,应该不会移动太远的距离,拜托帝宋,让他也派些人出来。
沈从容这次完全没有要抬杠的念头,好,我现在就去。
权玺突然便生出一种心慌气短的感觉。
就仿佛有什么超乎他掌控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茫然四顾,发现完全想象不出,李芭芭究竟打算去哪儿。
良久后,权玺像是下定决心。
一个电话打出去。
上次让你查的人,再查查她现在在哪里。
有些什么他一直以来不敢确定的事,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电话那头的声音简直惊喜得不行。
先生,没想到您竟然又找我了!我还以为按照您之前的频次,下一次找我应该是十几年之后呢。
少说废话!权玺不耐烦的催促道。
好的,先生。
是这样的,您上次让我调查那个女孩子,其实我不仅调查出她不在京都,我后续还做了其他详尽的调查。
她不仅仅是不在京都,她好像直接在京都凭空消失了。
因为从大数据来看,她这几天下来,竟然没有一点存在的痕迹。
无论是消费还是游玩,没有任何记录。
就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三种可能。
要么呢,是被人绑架了。
要么呢,是直接失踪了。
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整天待在家里躺着,没跟任何人接触过。
不过我觉得最后一种可能很小,几乎为零。
因为我派人在她学校调查过,她宿舍里只有一个叫成爽的女孩子,自己并不在宿舍。
这些天上课,也是成爽帮她签到。
下属一溜烟的迅速把所有调查全部说出来,语速又快又吐字清晰。
所以先生,感受到我极其强烈的,想要为你办事的意愿了吗?下次有这种需要用到的地方,还找我成不成?我他大爷的都快闲的抠脚了!!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些些,有关于这个女孩子行事诡异的地方,您想要一并了解一下吗?下属十分殷勤问道。
权玺垂眸。
心头巨颤。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不知该想些什么,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秘密原本裹在蚕茧中,马上就要被他一点一点剥出来了。
一并说了吧。
权玺听到自己如是说。
……相隔这里好几公里的深山内。
慕宝儿用了瞬移符后,转瞬间就到达了这里。
她迅速盘腿而坐,开始调息。
这临时抱佛脚,总比不抱要好。
而且她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儿……她把瞬移符一用,之前一直徘徊在脑袋顶上的乌鸦,一时间还没追过来。
嗯哼?她好像发现了什么bug。
小姑娘挠了挠头,毫不犹豫就开始清点身上的瞬移符。
她要是一张又一张的瞬移符这么用,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异族,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追不上她?不管这么多,试试就知道了。
大概过了10来分钟,树林里一开始响起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应该是那些该死的乌鸦跟着过来了。
于是慕宝儿又用了一张瞬移符。
转瞬间,把那些异族派出来当眼线的乌鸦甩在身后。
等过一二十分钟,再用一张。
如此循环往复,她那是一边画,一边用,一边调息。
但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但身体稍微自愈了点儿,终归还是要面临一场恶战。
而且一直这么耗下去,到最终真正耗不住的,只会是慕宝儿自己。
毕竟她不过是肉体凡胎,总该是会知道累的,藏在暗处的那些异族,只需要守株待兔,等到耗光她所有精力即可。
……一晃眼,夜幕降临。
距离李芭芭离开已经有许久了,龙盟和玄部,再加上帝宋手底下的人,在附近搜索了许久,也没能找到李芭芭的踪影。
时间拖得越久,众人神色就越不好看。
权玺一开始还能克制得住情绪,越到后面,脸色就越是铁青,剑眉星目冷凝如霜,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握成拳,眸底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测,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只知他应当万分焦急!李芭芭和慕宝儿这两个名字,不断在他脑海中交织。
一会儿是自家小姑娘娇笑乖巧的模样,一会儿又是李芭芭张狂嚣张的神情。
权玺整个人几乎快要分裂开来,满脑子都是慕宝儿,李芭芭。
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怀疑,在经过刚才的询问后,几乎已经快尘埃落定。
答案呼之欲出!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也是最让人匪夷所思,无法相信的!!毕竟又有谁能想象得到,明明那么软萌乖巧的小姑娘,竟然有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嚣张又跋扈,心狠手黑,手段毒辣的小魔女?慕宝儿,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瞒着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曾经经历过什么?背着我的时候,又做了些什么事?跟傅祸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权玺发现,在解开了一个谜团后,紧随其后的,是无数谜团和疑惑。
但很显然,此时此刻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当前最紧要的是,就是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儿?在面临怎样危险的情景?李芭芭,你可一定不能出事!否则的话,我们之间那么多账,我该找谁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