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看你正睡着,不想打扰你,所以打算……打算把你抱下车!!沈从容对上了那双冷淡又嫌弃的眸子,顿时觉得自己真他大爷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慕宝儿发出一声冷笑:呵呵,你想得美。
沈从容:……好气,气到想打人。
他想什么了,就想得美了?走开,我要下车。
如果说慕宝儿之前对沈从容的态度还比较随意,是对比较合得来的合作伙伴,现在完全就是对陌生人。
小魔鬼对陌生人的态度……嗯,懂的都懂。
沈从容:??人说话?人干事?我好心好意,结果你把我当冤种?李芭芭是不是就是上天派来气死他的?肯定是的,对吧?沈从容气得咬牙切齿让开,慕宝儿跳下车后才发现,自己那只被炸伤的手,竟然已经被包扎好了?!而且包扎得还怪好看的。
小姑娘毫不犹豫看向权玺,你干的?权玺:……这么气势汹汹的三个字蹦出来,他隐约有种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的错觉。
难怪沈从容每次都被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七窍生烟。
权玺倒也没有与李芭芭计较太多,而是将医药箱递给她。
慕宝儿看了一眼手上包扎的绷带,接过医药箱,权玺,谢谢了啊。
包扎得不错,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的。
小姑娘披着李芭芭的小马甲,将放飞自我四个字,诠释得生动形象,淋漓尽致。
病娇冷酷中带着些痞气,不讲情面,心狠手辣,但是撩权玺的时候,撩得格外得心应手。
权玺只是坦荡道:既然我们现在是同伴关系,那么维护同伴不受伤,也是该做的事。
哦?不是因为喜欢我?慕宝儿极其自然的反问了一句。
权玺用一双幽深黑瞳深深看着她,蓦的,突然勾唇浅笑。
你要觉得是,我也没办法。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权玺拐弯拐得那么猝不及防,松口松得这么轻快无比。
慕宝儿当时就愣住了啊!奶奶个锤子的,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我觉得是,那就是?老子现在是李芭芭,不是慕宝儿,你竟然敢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是你离开京都太久,变飘了,还是老子提不动刀了??直到回房休息。
坐在房间里,慕宝儿还是越想越气。
突然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木质书桌,竟然硬生生被拍得凹下去一个手印。
就……十分凶猛!!仿佛这书桌,就是权玺的狗头,她生气起来,能把他的狗头拍碎!权玺房间就在隔壁。
他坐在房间沙发上,听到来自隔壁的动静,垂眸深思不语。
脑子里,两个名字在来回转悠。
慕宝儿。
李芭芭。
明明是两个截然相反,完全不相干的人,却已经让他心乱如麻很久了。
在他对李芭芭的身份产生怀疑的时候,他的小姑娘刚好不在京都。
她会去哪儿?她能去哪儿?又或者说,这究竟是必然,还是偶然?如果小姑娘就是李芭芭,那她不在京都是必然的。
可如果小姑娘不是……这世上会有这么偶然的事情,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如果真应了他的猜测……骤然间,权玺脸色一沉,一双眸子越发浓黑如墨,看上去阴沉不已。
那也就意味着,一直以来,他都处于欺骗中!!她在他面前所有的乖巧软糯,是假的。
所有的甜言蜜语,也是假的。
更甚至,所有展现出来的性格,全都是她精心伪装。
如此一来……那她还剩下什么是真的?权玺眸中似乎有狂风暴雨在积聚,随时有可能炸裂开来,首先炸伤自己,然后灼伤别人。
与此同时。
房间内。
慕宝儿接到傅祸的电话。
小姑娘眉头微挑,歪了歪脑袋,满脸都是新奇,真是新鲜事,哥哥竟然会主动跟我打电话。
是因为哥哥想我了吗?傅祸光是听小祸害激动得意的语气,都能想象得出,她神情有多洋洋得意。
于是将眉头皱得死紧,神色格外阴厉。
乌鸡见状,扑腾着翅膀,赶紧飞远点。
一边飞,还一边嘎嘎惨叫,就希望它宝儿崽能听到它的泣血鸣叫。
嘎——崽,太变态了!嘎嘎——我好惨啊!!嘎嘎嘎——你再不赶紧回来,我都要秃了!!!傅祸轮椅扶手上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好多跟油光水滑的鸟毛。
他打算做个鸡毛掸子。
哦,乌鸡不是鸡啊。
那做个鸟毛掸子也不错。
至于这些毛……如果没记错,当年不仅仅是傅福那小祸害受了他的恩情,连带着这只黑鸟也受了他不少照顾吧?拔它几根鸟毛,过分吗?乌鸡还能怎么样啊?乌鸡大爷很绝望,但还不能反抗!不就是几十上百根鸟毛吗?给!它给!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慕宝儿都能感受得到乌鸡惨叫声中的绝望无助。
唉……出来混,总归都是要还的。
就只能委屈乌鸡,多忍忍了。
反正当初,它也占了傅祸不少便宜。
有人在暗中调查你。
傅祸冷声道。
嗯?慕宝儿脑海中瞬间思索了一下,什么人在暗中调查我?轩辕家的人?应该是权玺的人。
傅祸言简意赅道,我派去监视你的人,发现就在昨天,有人在暗中调查你。
那人身份隐藏得比较深,但仍然还是被我挖出来了,他跟权玺的势力有挂钩。
有些男人,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
但该装逼的地方,一点儿都没少。
先是说别人身份隐藏得很深,然后又说还是被自己挖出来了,真是想尽一切办法,拐着弯夸自己,努力完善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
慕宝儿: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事情?什么叫派来监视她的人?你是不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秘密啊喂??结果。
傅祸相当坦然,半点都不心虚,哦,你是说我派人监视你的事?这不叫暴露,你知道了便知道了,难道还能拿我如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