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拾偷菜的

2025-03-31 13:16:29

文歆婉回到家把卖包赚的三十五两银子藏到空间里,然后换上干活的衣服,领着丁仪到山上砍些茅草回来。

天气渐热雨渐多,茅草用竹子扎好铺在屋顶上能暂时挡挡雨。

茅草淋多了容易烂,顶多能撑半年的,必须尽快建新木屋。

丁越养了几天伤能勉强起床了,天天坐在屋门口看二嫂把盖房的木头从山上拖下来。

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却让二嫂忙里忙外张罗着,觉得愧对二哥。

老五,往后别到镇上找活干了,等你身子好了帮着一块种地盖新房。

文歆婉把抓到的野鸡塞进鸡舍里,然后才开始卸木头。

二嫂,你真要给咱家盖房子?丁越从出生开始就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盖起新房。

村里到处都是没主的荒地,山上大树挨着大树正好可以砍掉一些,我只需要赚到请师傅盖房的钱就成。

文歆婉答道。

丁越有些诧异,家里粮食全靠买,她一点都不紧张还说盖房花不了多少钱,她可知道请师傅的费用不是一般人家能承担得起的。

二嫂到底什么来头?!文歆婉卸完木头又将野鸡褪了毛,清理干净后切块加姜片大蒜爆炒。

丁春从外面回来,装作没看见二嫂和五哥,径直回自己屋里。

文歆婉一看就知道丁春心里憋着事。

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能保护自己还动不动就跟人翻脸,将来要吃亏。

丁春,干啥去了?她把老六喊出来。

丁春绷着脸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大致意思就是去镇上给人洗脏衣服去了。

人家给了多少钱?文歆婉并不生气,心平气和问话。

丁春掏出二十文钱放到桌上。

文歆婉掏出两百文放到桌上,告诉老六这是给她的月例钱,以后不用给人干零活了。

跟你四姐五哥一块把家里的地种好,赚钱的事交给二嫂。

别假惺惺装作好人,要不是你把五哥赶出去,他能受那么大罪?丁春脾气又上来了,再次跟二嫂呛呛。

丁越觉得老六冤枉了二嫂,忙跟她说以前掌柜也经常打他,这次因为自己偷拿了鸡腿才打得更狠。

你怎么不早点说?要是知道你经常挨打,你二哥肯定不会让你在布店做伙计。

文歆婉生气了,怎么跟木头人似的不知道换个营生。

丁越忙说他就是想挣点钱自己攒着,要不是他只要一半工钱,掌柜都不肯收他。

丁春不敢抬头看人,低着头说她不该错怪二嫂。

不清楚状况就摆臭脸,我看你是把翻脸当做家常便饭了,回屋好好反省反省。

文歆婉指着里屋教训她。

丁春乖乖回屋,坐在床边发呆……反省够了就出来吃饭。

过了一刻钟文歆婉就把丁春喊出来。

桌上摆着一大盆野鸡肉,三个半大的孩子都馋坏了。

两只野鸡四条鸡腿,老四老六各分一条,老五一个人独占两条。

老五,往后馋肉了就跟二嫂说,不许再拿别人家的东西。

文歆婉放下筷子,第一次语气温柔的跟他说话。

丁越答应了,二嫂为了维护他的名声跟人吵架打架,他再干混账事就太不是人了。

可他又担心辞去活计没了挣钱的营生将来娶不上媳妇养不起家。

丁仪笑他吃了肉又馋媳妇,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五哥的意中人就是布店老板的小闺女,要不他怎么肯去店里干脏活累活。

丁春小丫头很机灵,早就发现了。

文歆婉忍不住咯咯咯大笑起来,原来这小子为意中人才打工,怪不得给一半工钱也肯干。

丁越臊得满脸通红,嘴巴上却说:你们不吃野鸡肉我可全都吃了。

这一顿午饭,是丁家许久未有过的融洽时光。

以前老三看看二嫂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每顿饭都闹不愉快。

好在丁越只伤着皮肉没伤着筋骨,十天半个月之后身子养好了。

他非要跟二嫂一块上山扛木头,布陷阱摘野菜的事也都抢着干。

二嫂,这是我以前攒下的钱,都交给你管。

丁越脸上带着歉意把银子递给文歆婉,过去他的确只想着自己,从来不给家里一文钱。

这钱留着给你娶媳妇,二嫂在娘家的时候学了门做手工包的手艺,能挣着吃饭的钱。

另外你平时有空多管着点老六,村子外头不太平别让她老往外面跑。

文歆婉觉得老六已经十三四岁了,这个年纪的娃不好教育,她可不打算上赶着讲没用的大道理。

丁越和丁春是亲兄妹,让他管比较合适。

行,我听嫂子的。

丁越把银子别在腰间。

……傍晚丁仪做饭的时候准备去摘点青菜,发现菜地刚长好的菜又被人拔走一半。

二嫂,就算把菜种在屋后还是免不了被偷。

丁仪没了做饭的心情,一屁股坐在门口。

遇到这点小事就泄气了?你只管做饭,等着看我怎么治这些贼。

文歆婉正想好好收拾一直偷丁家菜的人,新账老账一块算。

天黑的时候,她在菜地篱笆栅栏顶上抹了一层从漆树上刮下来的粉末,然后等着偷菜贼上钩。

清晨丁仪起得最早,从屋子后门走进菜园子,发现又少了一些菜,不过只摘了屁股大点地方,别的都没动。

她以为二嫂肯定用了什么好法子把人吓走了,往后不会有人来偷菜。

隔壁邻居吃过早饭就到丁家串门,自从上回文歆婉帮着抓着贼之后,夫妻两人开始跟丁家走动。

他们今早听说李大花全身奇痒无比正在家里难受,迫不及待跑来告诉文歆婉。

你说她整天不是在家里缝缝补补,就是在村里拉家常说闲话,怎么会沾上这怪病?邻居不解的说。

文歆婉笑了笑,村子四周都是树和各种各样的杂草野菜,谁也摸不准什么时候能碰到毒蛇毒刺。

狠婆娘,你到底往篱笆上撒了什么东西?李大花在丈夫的搀扶下走进丁家。

文歆婉没料到她竟然敢找上门来,也就是他们不怕偷菜的事被捅出去。

既然如此,那就让全村的人都看看她怎么对付一直偷丁家菜的人。

她将李大花夫妻二人轰到门外,一块在路边把这事掰扯掰扯。

我在自家菜地抹了点防害虫的药粉,碍着你事了?文歆婉搂着胳膊靠在大门边上说。

我昨天从你家菜园子旁路过,半个时辰之后身上就开始发痒,都是你害的。

李大花边骂边挠,胳膊大腿上一大片连着一片鼓起的红块,没有一处好地方。

文歆婉慢悠悠的说昨天往菜叶子和篱笆上都洒了药。

身上痒说明只沾了篱笆上的药,没有性命之忧。

她假装认赔,从兜里掏出两百文钱让她找个大夫开点药治痒病。

李大花夫妻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问文歆婉在菜叶子上撒的什么药,会不会吃死人。

你们俩紧张个什么劲,那些个偷菜的人该紧张才对。

文歆婉假装不知道是他们偷的,不慌不忙的说。

李大花哭啼着承认她趁天黑到丁家菜园摘了两把菜,用她的话说就是丁家的菜长得太好了,想尝尝。

文歆婉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家家户户都穷得揭不开锅,偷了一半的菜竟然有脸说尝尝。

你家这些年吃了丁家多少菜心里没点逼数吗,你就说怎么赔吧?她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