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歆婉,你害死我爹还怂恿别人不租我家地,到底是何居心?邹俞峰说着狠话,心里却隐隐作痛。
为什么喜欢的人是邹家仇人?丁一殊挡在文歆婉前面,有事冲他来,别欺负女人。
你是……她男人?邹俞峰一字一顿的问。
眼前这个男人哪一点都比不上他。
没错!嗯……果然嫁了个庄稼汉,选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所以……你是说要选你吗?你不觉得高攀她吗?文歆婉:……这架还打不打?都闭嘴,快把村长放了。
她不耐烦的咆哮。
邹俞峰狡然一笑,她以为邹家还是以前的邹家,几个家丁被她打得屁滚尿流。
丁一殊瞧对方无动于衷,走到大树下解开绳子。
邹俞峰雇的高手甩出一枚飞镖,往丁一殊手腕飞过去。
文歆婉迅速用飞镖拦截飞镖,两枚一块掉落在一丈之外。
丁一殊没有停下,直到彻底给村长松绑,将他扶到旁边交给家人照顾。
废物,还不快点上。
邹俞峰大吼一声。
几个高手嘴里喊着杀……,举起长剑冲过来,把村民吓得躲出十几丈远。
文歆婉捡起地上两把镰刀,左右开弓抵住锋利的剑刃,再使出五成力气把几人推来。
高手怒了,连一个村妇都打不过,将来在江湖上如何立足?传出去没人会雇他们。
再次蓄力发力冲过去,又被镰刀挡住。
这回合被文歆婉交叉镰刀猛力一转,几把剑全部掉落在地。
质量比楚少允的佩剑好多了,捡起来卖给他。
失去兵器的高手眨巴眨巴眼睛,转身朝邹俞峰作揖:邹少爷,怪我们学武不精。
把定金退了,滚。
定金恕不退还,当作从京城来这儿的辛苦费。
高手再次作揖,随后转身离去。
文歆婉哈哈大笑,应该叫做出场费。
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能要回来。
邹俞峰骑马准备跑,文歆婉捡起石头砸向马屁股,马儿嘶鸣抬起前腿,把他结结实实甩下来。
文歆婉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看好你的铺子,我会把邹家钱家一锅端。
你……一辈子不可能做到。
走着瞧……你不就是在镇上有家卖包铺子么,不出一个月让你关门。
我关一家,你得关两家。
……丁春伤后上工,新作坊也开起来了。
前铺后院没有一个男人,所有女工一人配一根木棍。
每天早上起来先跳操再吃饭干活,这是二嫂的规定。
有必要吗?丁春问。
有必要,某个黑暗角落正有人盯着咱们家铺子。
文歆婉眼睛不带眨一下。
十几个姑娘没一个能打的,你最好换个别的法子。
不换,谁说姑娘不能打?告诉她们逮着小贼奖励五两银子,逮着来闹事烧房抢东西的奖励二十两。
要是几个人一块逮的呢?我抓着给不给?丁春问。
几个人一块抓每个人给二十两,你抓着也一样。
文歆婉耸耸肩,就是不能让人小看了她雇的十几个姑娘。
好,我再找人做根棒子。
为了赏银,她拼了。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里,两个黑影潜入院中。
四下无人,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鼾声。
他们一间间翻找,终于摸到姑娘们平时做包的房间。
房门紧锁,二人将松油倒在门板上。
咚…咚……两声闷棍把二人打倒在地。
有贼人……两个姑娘扯着嗓门大喊。
屋里所有姑娘全都起身执棍,围住两个无赖狠揍一顿,揍得鼻青脸肿再绑起来。
她们一晚上没合眼,天亮才把文掌柜请来。
谁发现的?文歆婉叉着腰大笑。
小梅小菊发现的,我们都出手揍人了。
丁春拎着木棍特骄傲的说。
文歆婉说到做到,小梅小菊一人赏二十两。
再额外奖励其他姑娘一人二两银子。
以后遇着偷摸翻墙进来的就这么干!文歆婉围着两个要烧房子的歹徒看了一圈:邹少爷给你们多少钱?我们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是他?废话太多,掌嘴!丁春得令,手起巴掌落,结结实实呼过去两嘴巴子。
给二……二十两……两人跪地求饶。
这么点钱你们就甘愿卖命,上次烧我家作坊的人还在大牢里关着!银子拿不到,一家老小没人管。
姑娘饶命……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呸……能不能有点新鲜词。
这次我放过你们,不过你们得替我办件事儿……文歆婉让二人跪近点,凑过去小声商量…………只消七天功夫,二人回来复命,事成了。
按文歆婉的吩咐,他们每天找几十个女人去钱家两间胭脂铺。
专门挑最便宜的胭脂还要讲价,半天不肯离开。
被老板娘鄙视之后骂骂咧咧走到门口,逢人便说钱家掌柜狗眼看人低。
有钱人家夫人看店里挤满普通百姓,以为胭脂铺档次降低了,纷纷掉头离开。
不仅如此,关于钱家胭脂铺卖低档胭脂水粉和老板狗眼看人低的传言传遍整个京城。
如今两家胭脂铺都没客人上门了。
瓷器铺子和其他铺子也都受到不小的影响,钱老爷正派人查谁是背后主使。
既然如此,你们俩赶紧消失,别让人去了。
文歆婉了解吃这碗饭的人,一旦被顺藤摸瓜抓住,不用打板子直接招供。
她给了二人五十两银子,若是说出去定会追究放火之罪,或者……她抽出飞镖嗖,房梁上的老鼠吱吱惨叫踢腾落在二人面前。
两人顿时觉得后脖子凉嗖嗖,龇牙咧嘴接过银子,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若是姓邹的问起沙子镇作坊的事,你们就说被发现拖去衙门打了板子关几天,正想找他要补偿。
邹少爷自然不会继续追问。
文歆婉担心他们连邹俞峰的问责都扛不住,只得替他们编好谎话。
二人汗颜,拿着银子赶紧跑。
文歆婉找来纸笔,给冯奕云和陈艳玲分别写一封信让送珍珠粉和海藻粉的人捎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