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随身携带工作室

2025-03-31 13:16:29

丁家几十年都没吃过饱饭,怎么着也得给我点时间吧。

文歆婉打发他们没事早点睡觉,睡着感觉不到饿,饿醒了起来喝瓢水。

走进房间文歆婉五味杂陈,屋内除了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一个木箱子,旁的什么都没有。

两个姑子的衣物随意堆在床上,反正也没几件。

原身之前跟丁仪丁春挤在一张破床,翻身困难。

文歆婉不喜欢跟人睡一块,只得把家里的桌子擦一擦先凑合睡几天。

她很好奇,要是原身跟丁一殊拜堂成了亲,住哪?在陌生又糟糕的环境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前世开车意外跟对面不遵守交规的货车撞上,真是倒霉透了……来回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懊恼夹杂着困意很快进入梦里。

睡到半夜忽然惊醒,听到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小心翼翼打开门。

一个蒙面人正鬼鬼祟祟从邻居家窗户爬出来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往哪走?文歆婉大喝一声,随即跑过去抓住蒙面人肩膀把人摁在地上。

附近邻居听到响动走出来,点起蜡烛扒下小偷蒙面的布条,原来是村里的光棍朱四。

被盗的邻居抢过被偷的一两银子和一双新做的鞋子,不忘顺手在朱四脑袋上敲两下,让你偷我银子!让你偷我鞋子!文歆婉,你以前经常干小偷小摸的事?今天怎么改抓小偷了?邻居李大花揶揄道。

村里回回丢东西都赖到文歆婉头上,谁让她一句话不说,往哑巴身上泼脏水更稳妥。

不是你起头造谣的么?哟,真的会说话了,而且还生得一副伶牙俐齿。

张大花今天听村里人议论的时候将信将疑,亲耳听到才相信是真的。

丁家几代人跟李大花婆家关系都不好,时不时就会发生冲突,到了丁一殊这一代只有被挤兑的份,因为他们家娶了这个牙尖嘴利的媳妇。

文歆婉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踹了朱四一脚,要不是今天抓个现形,自己恐怕还得继续背锅。

各位乡亲放过我吧,我喝多了头一回干这事。

朱四跪地求饶,磕头跟捣蒜一般。

村民当中有人心生恻隐,也有人经常丢东西不肯放过他,道德婊和损失派争论不休。

文歆婉让被偷的那家人看着办,然后趿拉着草鞋回屋继续睡觉。

刚躺下,便发现一束从暗处照出来的细微光亮,她朝着光亮处望去吓得从桌子上坐起来。

前世的手工包工作室出现在她眼前,里面有做好的几个来不及寄出去包包,还有一堆做包的材料。

老天为何不把囤满零食水果和冰激凌的冰箱赐给她!这样的随身空间有啥用?古代的女人会喜欢手提包么?千金小姐放个屁都有丫鬟帮兜着,她们肯拎包?......天蒙蒙亮,文歆婉便起床洗漱,桌子太硬硌得全身酸痛。

没有牙刷就用手扣,改天再找些猪鬃做个简易牙刷。

洗漱完她又去村旁边挑水,身上实在太臭了,得烧上一锅水把自己彻底洗干净。

从破烂的箱子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将污垢死皮搓出来之后又换一盆干净的水。

足足用了五盆水才把攒下的陈年污垢彻底洗干净,身子轻了至少五斤。

二嫂,是你么?丁仪看着眼前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女人没敢认。

文歆婉跑到水缸前,看见水面上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忍不住感叹原身长基础条件太好了。

丁春出来看了一眼,真是二嫂,跟墙上的画一样。

二嫂从前是个脏兮兮的叫花子,后来又常生病躺床上没点好脸色,隔三差五擦身子根本没擦到位。

文歆婉顾不上欣赏自己的美貌,到厨房转了转,发现丁家真是一穷二白连根葱都没有。

饿了一晚上肚子有些难受,她捏着仅有的五百文钱先到镇上买粮食。

这些钱只买了不到二十斤大米,一小袋大米轻飘的,她健步如飞一刻也不耽搁,希望尽早赶回家做午饭。

迎面走过来几个眼神诡谲身形魁梧的汉子,擦肩而过之际瞧上了那袋米还有年轻貌美的女子。

站住,把米袋子放下来。

其中一个彪型大汉粗声粗气的说。

文歆婉暗叫一声不好,遇见劫道的了。

她缓缓转过去,问几位汉子有何贵干。

哥几个今日的饭食还没着落,你跟我们回家做几顿吃的。

我着急回去,家里人都饿着肚子在等。

文歆婉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扛起袋子继续往回赶。

几个大汉从没见过如此冷静的女人,被她无视感觉有些恼怒,于是偷偷从后面捡起石头砸向她的后脑勺。

文歆婉晕眩了几秒钟,发现脑袋流血了。

她恼怒的从腰间甩出昨晚从空间里拿出来的飞镖,削去两个贼人的耳朵。

顿时鲜血直流,两个人的哀嚎声整出一支小队的声效。

快跑……几个大汉吓得脸色煞白腿软无力,互相搀扶着逃离现场。

慌乱间几个人把刚抢来的三十多两银子掉落在地上,可又不敢回头捡,丢给文歆婉一个愤恨的眼神加快速度逃离。

文歆婉把钱藏进大米里,跟没事人一样加快步伐走回村子。

村里人看她脑袋渗着血,跟在后面想打听她发生啥事了。

文歆婉不让人进院里,好奇心重的村民只得把老村长找来。

被劫道的打了,出个门都不太平。

文歆婉一边给自己清洗伤口一边抱怨。

往后得跟人结伴出村,怪好看一姑娘别让人劫了去。

村长喃喃的说。

文歆婉说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大家都提防着,再说她独来独往习惯了。

别听他们胡咧咧,会点拳脚功夫就说来路不正。

村长朝着大门口的方向呸了一口。

文歆婉洗好伤口随意遮挡一下就出了门,村长想坐就多坐会儿,她有事还得出去一趟。

看着大门外一群等着看热闹的村民,文歆婉觉得他们对她脑袋流血的事好像已经讨论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反正不好听。

她顾不上听人说闲话,趁家里人还没回来再到镇上一趟多买些粮食。

老村长,她是不是匪性不改劫道的时候被人打了?邻居李大花笑得最灿烂,瞧见村长从屋里出来赶忙凑上去打听。

不等村长开口,文歆婉收住脚步回头问李大花是不是亲眼看见她到外面劫道了?李大花没想到压低嗓门说话还是被她听到了,眨巴眨巴眼睛不做声。

她哪里见过劫道,说不出个四五六。

文歆婉看李大花不做声,又说道:我要是土匪早把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给千刀万剐了,还能让你站在这胡乱造谣?村民纷纷退后,可不敢把她惹急了。

小文被土匪打了,你们还造谣说人家是土匪?村长无奈的大骂道。

听说文歆婉的脑袋是被土匪打的,村民舔舔嘴巴头皮发麻,会功夫还被打,往后出门得小心了。

现在看来她跟土匪真没有关系。

文歆婉看村长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扯了扯嘴角瞥了一眼无知的村民。

将来少跟这些人打交道,他们听风就是雨。

镇子离得不远,也就五里路。

这一趟买了些肉和面粉,回到家直接把买回来的东西全部锁到里屋。

看两个姑子还没回家,琢磨着再弄点啥能吃的东西,一家人个个长得瘦不拉几,得多补补。

想起村子前边有条河,叫上从外面玩回来的丁越跟她一块去抓鱼。

丁越饿了半天没吃上饭,不想听二嫂的话,假意着急去镇上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