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狸摇了摇脑袋,再看向百夭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身子,坐在了旁边的看台之上,脸上的伤口随意包扎了一下。
我去,这家伙玩诈尸呢!沈阔在旁边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丫的,他刚才还以为这家伙真的死了。
他们是看热闹的,不是来砸场子的。
这人要是真死了,他们柏阑宗还真不知道如何跟流云宗交代,估计又是一场麻烦事。
就在这时,东小狸又察觉到百夭的余光正在盯着她,她再回过神的时候,百夭已经收回了眼神,她顿时脸色煞白。
小狸姑姑,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看?阿川是最快发现东小狸情绪的,连忙问道。
这话也瞬间将沈阔众人吸引了过来。
小师妹你没事吧?小师妹,你要是不舒服记得说。
小师妹,你是心口又不舒服了吗?……东小狸摇了摇头,轻轻一笑:我没事。
百夭怎么可能一瞬间变一个人呢?一定是她眼花了。
不过百夭出了丑,沈阔他们也没有准备继续捉弄下去了,而是打算换另一个目标。
名刀大会正式开始是第二天。
各宗门挑出十名弟子,进行大乱斗,留下来的最后一百人进行抽签决斗。
每轮淘汰一半,最后胜者则是名刀大会胜利者。
第二天东小狸早早的就起来了,手里拿着早就做好的横幅。
大红色的布料上用白色的墨水写上了几个大字:流云流云,一定能赢。
沈阔不服气:小师妹,你偏心,为什么只有流云宗的,没有我们柏阑宗的!我写了,你们要吗?东小狸又从房间里拿出来了一幅。
她本来是准备了两幅,只是柏阑宗不参加,她自然就没有拿出来。
沈阔连连拒绝:算了算了。
这种人还是让流云宗丢吧。
不要拉倒。
东小狸把横幅塞进了怀里,默默瞥嘴,翻了一个白眼。
今天摇光也参赛,她就是去给摇光加油的!一行人来到了演武场,此时的演武场人声鼎沸,接踵而至,好在是宴陵洲早早的就给他们留了位置。
阿宴!她欢快的跑过去,一把跳到了宴陵洲的怀里,亲向了他的脸颊。
跑慢点,别摔着了。
宴陵洲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腿,让她整个人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行了行了,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还有这么多人呢!沈阔在后面不满的说道。
这两个人真是越来越不注意场合了!你累不累?东小狸捧着他的脸,关心的问道。
昨天晚上,他忙了一夜,眼睛都没合。
名刀大会在流云宗举行,他作为宗主,自然是事事都要操心。
宴陵洲将她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上,深吸一口气:抱着你就不累了。
不过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已经都交给了孟夏,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宴陵洲向她保证。
东小狸窝在他的怀里,脑袋拱了拱,但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盯着她,她抬头,刚好对上了远处百夭的眼神。
怎么又是他?百夭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东小狸也没有在意,因为她被另一个人吸引了。
此时名刀大会参赛的宗门已经全部站上了决斗台,一共两百人,按宗门所站。
摇光孟夏还有季秋都在流云宗一列。
而在另一列,她看见一个人。
东娉娉。
啧,真是冤家路窄。
那一列,是哪个宗门的?东小狸问。
宴陵洲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默默的回道:鸿丰宗。
东娉娉进了鸿丰宗?不过,她并没有打算继续以前的恩怨。
只要东娉娉不主动来送死,她是不会去找她的麻烦的,大家各安一隅,以后形同陌路。
第一轮决斗,马上开始!决斗台上一个人声音雄厚的人喊道。
东小狸立马拿出了自己怀里的横幅,自己在这边扯着,让胖虎在另一头牵着。
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流云流云!一定能赢!东小狸挥着手,对着台下大喊。
孟夏站在决斗台上恨不得现场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咬着牙:宗主怎么还不把小狸姑娘抱走,她这样很影响我的发挥啊!太羞耻了!摇光倒是不以为然,淡淡一笑:我觉得挺可爱。
季秋在她的身后无脑点头。
孟夏:?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能不能别摇光说什么你都点头!他一拳砸在了季秋的胳膊上。
季秋反瞪回去:你这话怎么不对宗主说?孟夏:这话对宗主说,他能扒了我一层皮。
不想玩了,这个世界都在伤害他。
他单身,他活该。
呜呜呜!摇光加油,摇光最强!东小狸还扯着嗓子对摇光单独打call!摇光很配合的招手,她就是站在台上,都能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就连招手都像是自带仙气。
第一轮结束的很快。
对摇光几人来说,就是虐杀局。
流云宗的人一个没倒,都稳稳的站在台上。
另东小狸更诧异的是,东娉娉竟然也在这一轮胜出了。
她记得几个月前,东娉娉可是连她这个不会修炼的人都打不过的。
东小狸这边动静太大,其他宗门纷纷目光落了过来,有些人甚至开始了指指点点。
那边是流云宗的人?怎么这般丢人?谁让人家是流云宗呢?你要是有一个那么强的宗主,你也行。
啧,我可听说,这位可不是流云宗的人,那是柏阑宗的人,人家手段可强着呢,都爬上了宴陵洲的床,而且啊,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什么什么?我听说这位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而且啊,她以前在都城的时候,各种欺凌继母和继妹,手段那是极其残忍啊!这么恶毒的一个人女人,宴陵洲是眼睛瞎了吗?……这话好巧不巧,全部落进了东小狸这边众人的耳朵。
沈阔是最沉不住气的,上去就要找人理论,被东小狸拉住了胳膊,摇了摇头。
这个节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什么帐,他们名刀大会结束后,慢慢算。
而且她用脚指头也知道,这话是谁放出去的。
这偌大的宗门,能知道她以前事情的人,只有一个东娉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