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哭得那么惨的沈皎月,楚辞就更心疼了,他心里一点责怪都没有,只有心疼,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和她表白。
那时候,沈皎月哭得委屈,他也是手足无措,想上前安抚她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好。
那时候,他对待感情也是两头懵,明明是久经商场的大佬,但是在感情面前他就是个毛头小子。
没有成熟稳重,有的只是手足无措和杂乱无章。
比起以前,楚辞现在已经成长了很多很多,至少他再不会在沈皎月哭得委屈的时候不知道做些什么了。
他会大方的把自己的肩膀给沈皎月靠,会安安静静给她递纸巾陪着她。
沈皎月摸摸鼻子,你出来了,里面的客人都交给张总助,这样好吗?沈皎月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现在问起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
她也不是很懂商业上的事情,但是她也觉得楚辞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楚氏集团。
楚辞挑眉,问题不大,里面有几个是楚氏集团股东,还有的是惊云集团的老总和董事,我们在谈收购的事情。
沈皎月蹙眉,惊云?是那个百年服饰集团吗?楚辞点头,是。
楚氏集团有意收购惊云。
楚辞语气平淡得很,在他眼里就是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沈皎月就不一样了,在她的眼里惊云是大集团,怎么会沦落到被楚氏收购的地步?楚氏集团也是才上市几年。
楚氏集团涉猎的行业还真是多。
都快形成商业垄断了。
楚辞搂着沈皎月的腰,楚氏会越来越好,我们也会越来越好。
沈皎月有点听不懂楚辞的话,她也没有多问。
和楚辞去到商场化妆品专场,楚辞让柜姐给沈皎月重新化了个妆,把用到的化妆品全部都买了一份。
随后又才去给自己挑了一套西服。
还给沈皎月买了一条和她现在妆容很搭的裙子。
沈皎月属于淡颜系,精致小巧的脸蛋配上合适的妆容和淡雅的裙子,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淡雅的文艺小仙女。
上次是小白裙,这次的是素雅清新的碎花短裙。
沈皎月穿的还是小白鞋,高跟鞋她穿得并不是很熟练,不会穿反而会适得其反。
楚辞看见沈皎月这精致小巧的模样,就想把她捧到手心里好好呵护着。
他们去到酒楼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张衡已经张罗着大家开始吃了。
首席的位置是留给楚辞和沈皎月的。
沈皎月拘谨站在楚辞身边,她的身高在楚辞面前,就像只小鸡仔似的。
大家看见楚辞和沈皎月来了之后,也都放下了筷子。
楚辞牵着沈皎月的手,郑重的和大家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太太沈皎月。
沈皎月手心里都是汗水,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楚辞也没有告诉她要注意些什么。
这种高高层的聚会,她实在是紧张。
沈皎月站得板正,双手紧紧握着,她不敢说话,所以只能抿嘴微笑。
楚辞和大家稍微寒暄一下就给沈皎月拉开椅子,坐下吃饭吧。
沈皎月看了眼楚辞,好。
沈皎月坐下后,就只埋头吃东西,楚辞基本上没吃什么,他一边在和桌上的高层们聊工作上的事情,一边给沈皎月不断夹菜,而沈皎月听不懂那些话。
一场饭局下来,沈皎月撑得肚子都鼓起来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刚合身的裙子,肚子已经稍微鼓起来一点了。
沈皎月皱眉,只能一直憋着气,企图把自己撑着的肚子给藏起来。
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说不定会觉得她是饿死鬼投胎的。
司机负责送大家回家,楚辞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只能是张衡开车送他和沈皎月回去。
楚辞伸手把沈皎月往自己怀里揽。
沈皎月的心又突突跳个不停。
楚辞只喝了一杯红酒,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味,他还抽了半支烟。
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有在这种场合他偶尔会抽上一两口,不过看见沈皎月闻到烟就咳嗽后他就把烟掐了。
以后我不会抽烟了。
楚辞和沈皎月轻声道。
沈皎月抬眸,看着楚辞,这个你不用特意和我说。
她知道楚辞只会在生意场上偶尔抽一下而已。
也不是什么老烟鬼。
楚辞冰凉的指尖在沈皎月脸颊上轻轻来回摩擦,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要和你说,要尊重你的意愿。
沈皎月被楚辞一句话堵住了。
回到别墅后,已经晚上六点了,他们在酒楼待了好几个小时。
沈皎月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很困,看了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她小小一个蜷缩在沙发上,客厅里面的空调温度太低,她穿的又是短碎花裙,所以有点冷。
楚辞洗澡下来就看见沈皎月安静睡着的模样。
他拿了张毛毯给沈皎月盖上。
盖好毛毯后他就凑到沈皎月熟睡的脸跟前,用手轻轻触碰沈皎月颤颤悠悠的眼睫毛。
还轻轻用指腹去碰沈皎月的嘴唇。
她还没有卸妆,妆容还是下午在商场化的妆,带妆睡着的沈皎月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面的睡美人。
需要王子亲吻才会醒的那种。
楚辞最后坐在沈皎月旁边,拿起了她刚才看的书。
沈皎月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楚辞还在看她看的书。
沈皎月把书从楚辞手上夺过来,你看这个做什么?她看的是普通小说,不是什么文学作品。
楚辞见她醒了,只问道,饿吗?沈皎月打了个哈欠,摇头,不饿。
在酒楼的时候她吃太多了,今天晚上都不用吃饭了。
那你缓一下就去洗澡了吧,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沈皎月一愣,我睡了这么久吗?那她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我先去洗澡了。
沈皎月起身,把毛毯收好,就抱着毛毯上楼了。
楚辞坐在沙发上,看着沈皎月上楼的背影,眸子里涌出暗潮。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倒在沈皎月手上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