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等下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还不饿,等下想起了再告诉你好吗?爸爸。
杨依童微笑着看着他,谦叔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幸福的。
谁知旁边的吴兰却一脸严肃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老杨,你跟我出来一趟。
两人来到走廊。
我决定了,童童以后依旧跟着我,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吴兰背对着谦叔,看不到她的表情。
这让谦叔难以理解: 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她不止需要你的陪伴,更需要我这个爸爸的照顾。
她不需要,吴兰的情绪逐渐激动,她转身:这几年你有关心过她吗?你回来见过她几次?现在却又道貌岸然的装慈父?晚了。
吴兰,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和好,决定一起陪着童童吗?你到底怎么了?我能怎么了?吴兰眼睛红红的,她冷喝道:一想到郁家,想到郁泽瀚,我心里就恨。
要不是他,你会忙的顾不上家,以至于我们夫妻分居闹到最后离婚吗?现在童童也是因为他,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什么都不计较,可能吗?谦叔没想到吴兰竟然会恨上郁家,恨上郁泽瀚,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也和杨依童一样不可理喻。
我以为离婚的事情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没想到还是成了你的心结。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但这和老郁无关,当初是我非要拉着他进这个圈子的。
如果你非要找个人恨,那就恨我吧。
闻言,吴兰心里更恼了:你以为我不恨你?错,我从来就没原谅你,以后也不会,永远都不会。
她愤然离去,留下谦叔站在原地。
他原本以为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没想到却是自己一厢情愿,更没想到之前还一脸憧憬的跟他描述未来去国外生活的吴兰,竟然会突然变脸。
谦叔瘫坐在地上,他的心里痛苦挣扎,不知究竟该如何做,才能让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郁母站在小花园里,手里拿着洒水壶给花浇水,心思却并不在上面。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月季,脚下的泥土已经被水浇的湿透,她也没反应。
老太婆,郁父正好出来,见她愣神,便轻轻推了推她。
什么?郁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郁父:你说什么?你看看自己脚下,花都要被你浇死了。
这一提醒,郁母才反应过来,忙拿开水壶,只见她鞋子都湿了。
不浇了,回屋换鞋子去。
郁母把水壶塞到郁父手中,故作镇定的往屋里走去。
急什么呀?回来。
你个老头子,又有什么事啊?郁母停下脚步,她本就心烦,见郁父这样,更加烦躁。
你呀,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就这样一脸心事,让心瑷看到了会怎么想?我知道了。
郁母转身回屋,郁心瑷正从楼上下来,见她鞋子湿了,便关切的询问道:妈,鞋子怎么湿了?郁母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噢没事,就刚浇花不小心浇到了,我去换一双。
你先休息下,我马上去做点心。
郁心瑷想喊住她,谁知她已快步走进了楼下的杂物间。
其实郁心瑷也看出来了,郁母这是在想杨依童的事,自从医院回来她就一脸难过,中饭也没吃几口。
郁心瑷叹了口气又上楼去了,郁泽瀚正跟熙熙在书房玩玩具,见她进来,便起身说道:你醒啦,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不用。
郁心瑷忙拉住他:妈她……你要不要去跟她谈谈?她怎么了?也没怎么,就是见她一直很难过的样子,你要不去开导开导她?毕竟杨依童受伤也是我们大家都不想的事情。
嗯,我去看看她,郁泽瀚起身,又安慰她道:你也别担心了,我们没做错什么,就是谦叔他们真要怪,咱也不怕。
他来到楼下,郁母正在厨房,她背靠在冰箱上,又愣了神,锅里煮的汤不停的翻滚着。
郁泽瀚忙过去开小火。
郁母见了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脑子,都忘了锅里还煮着东西,她掀开锅盖,拿勺子搅了搅:还好你来的及时。
妈,我们谈谈吧。
郁母知道他要说什么,一口回绝:不用,我好的很,你去陪心瑷吧,等下我把汤端上去。
郁泽瀚也不管这些,硬拉着她出了厨房,在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兰姨今天的话让你难过,但童童出事根本就怪不了我们,你不需要自责。
郁母叹了口气:唉,我们两家关系一直都很好,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弄成这样,是真的觉得惋惜啊。
妈,如果童童继续闹下去,真把我们家搅得鸡犬不宁,那才是可悲,到时我们两家的关系绝对会比现在还糟。
所以你应该庆幸兰姨现在及时赶到,不管她能不能管束住童童,至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我们的责任,如果她能把童童带走,那就更好了。
郁母转念一想,也是,只要杨依童能远离郁家,远离郁泽瀚,怪就怪吧。
可郁泽瀚想错了,吴兰的话并非一时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