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多出一只温暖的大手,楚安晴立刻吓的后退。
你干嘛啊?她有些不满。
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顾一舟一脸玩味的笑,看楚安晴偏过头不看他,他才收起笑容。
刚刚她无意识的躲闪,明明就是被打怕了的缘故。
男人的眼神像淬了冰,安晴,他已经被正式批捕了,以后没有人会打你。
嗯,我知道。
她嗫嚅着。
电梯门打开,楚安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步子很大的男人身后。
眼看着他开门,开灯,换鞋,给她拿拖鞋。
楚安晴有一种错觉,他们两个像一对刚下班的老夫老妻。
她甩甩头,想把自己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也甩出去。
顾一舟低沉的嗓音叫着猫咪的名字,而后楚安晴就听到,悠米一边跑一边回应他。
小猫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求摸摸,楚安晴接过顾一舟递回来的逗猫棒跟它玩。
顾一舟看着一人一猫,心软的不像话。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不敢打扰她,进屋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楚安晴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耷拉个眼皮抱着悠米坐到沙发上。
刚刚有一瞬间,她确实有悸动,可是冷静过后,她又清醒了,和顾一舟在一起,她所承担的要比之前要承担的要多的多。
如果真的像叶栀说的,他能保护好她,可是两个在一起,她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楚安晴其实很少生气,自从养父母意外离世后,十多年生气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所以跟她在一起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其实都会很累,因为她的情绪不外露,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顾一舟洗完澡出来,楚安晴已经离开他家了,如果不是悠米还在用爪子玩那根逗猫棒,他甚至以为她根本没来过。
三九严冬,天气阴沉,天空即使拉低了和大地的距离,金光刺破云层,温度却怎么也高不起来。
骤雪初霁,北风低吼,像握着尖锐的匕首一般,穿过厚实的衣服,扎进皮肤里。
楚安晴刚从霍星野家出来,许归璨生了一个女儿,在还看不出好不好看的月龄时,那双明亮的眼睛格外的引人注意。
楚安晴隔着衣服抱着小孩儿柔软的身体,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所剩积蓄不多,可还是送给小朋友一个金锁,祝福她平平安安的长大。
还没走出来多远,同样在霍星野家的顾一舟也跟着出来。
楚安晴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调侃,你是不是老了啊?顾一舟抓住她的手,将她手心向上,放了一把钥匙。
干嘛? 手上的钥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顾一舟,你不是被开除了吗?我从朋友那里盘下一个酒吧,你去帮我看着,赚的钱五五分。
楚安晴不说话,他有点慌。
那四六分,我四你六。
……那我三你七。
顾一舟见楚安晴一直看着手里的钥匙,有点炸毛,不是你也太黑了吧?你还想二八?她噗嗤笑出声,扑进顾一舟的怀里抱住他,谢谢小舟哥哥。
男人不可置信的回抱住她,不客气。
楚安晴挣扎着出来,我只拿十分之一的利润就好,你不同意就算了。
楚安晴讨厌被束缚,找不到工作以后她也想过开个小店谋生,想开门就开门的那种,可是自己并没有多少钱。
顾一舟伸出手跟她握手,成交。
晚上十点楚安晴躺在床上玩手机,外面安静的可怕,应该是正下着大雪。
白天她一激动抱了顾一舟,现在她有点后悔,不应该因为工作有了着落就这么没心没肺。
想起这个楚安晴有点烦,想拿放在抽屉里的佛经看看,一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水打翻。
玻璃杯摔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刚要从床上起来收拾,就听到床头处敲击墙壁的声音。
楚安晴愣了好几秒,才记起她的卧室好像是和顾一舟的卧室挨着。
她尽量把动作放轻,避免吵到隔壁的人。
把玻璃渣子倒进垃圾桶,门铃响起。
楚安晴隔着猫眼,看到顾一舟穿着睡衣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她打开门,怎么了?你怎么了?刚刚是什么声音?他的语速很快,有些担心。
楚安晴缓慢的眨了下眼,我想拿东西,结果不小心带翻了玻璃杯摔碎了。
他不耐,那我敲墙你怎么不回应我?她感到莫名其妙,你敲墙不是在怪我吵到你吗?再说我怎么回应你?我也敲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