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文雪瑶脸僵了僵，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禾渊，你说什么？凌禾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这么近你怎么都听不到。
但他还是又问了一遍：你知道婉婉在哪里吗？文雪瑶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但是想到周围的围观的同学，和面前的凌禾渊，只能强装镇定，嘴角僵硬地挑起，还是一副笑着的样子，回问：你问婉婉吗？这次凌禾渊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似乎更是好奇，这么近的距离，怎么会三遍了还是没有听清。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确是这个意思。
文雪瑶感觉自己都快绷不住了，手紧紧地攥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瑕疵，但是心里的恨意就已经要溢出来了：我不知道啊。
说完，又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你也知道，婉婉从小时候就一直不太喜欢我。
尽管我不聪明，但是我也知道不要讨人嫌，所以我就 ……说着语音里带着些哭腔，她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凌禾渊，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凌禾渊还是站在她旁边，还是一副在听她讲话的样子，但脑袋和眼神都没有向着她，四周巡视着。
似乎最开始的那句不知道就已经是他想要知道的全部答案。
文雪瑶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她咬着牙，提醒道：禾渊你可不要忘了文琪姐的嘱咐，今晚的计划你应该知道了吧。
看到凌禾渊听到这句话后僵住的动作，她心里不由得畅快起来，声音也轻快起来：你也是知道的。
文雪瑶笑得更畅快了，继续说道：对了，我听大家说婉婉一直都是你的舞伴呢，那……还未等她后半句说完，舞会厅的大门又再一次被打开了。
外面的灯光有些灰暗，而舞会厅里的灯光却是灯火辉煌，导致文雪瑶还得先眯上眼睛，才能稍微看清人影。
像是红楼梦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写得那样，没有留给文雪瑶太长时间辨认对方，黑暗处的那人先是发了声。
听说你们在谈论我？话音刚落，那人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她的黑色秀发头发盘成一个丸子头，紧紧地贴服着，没有一根碎发，看起来十分干练。
她脸上的妆容也是十分夺人眼球，眼妆和底妆并没有用太多笔墨，只是涂了一个大地色的眼影，随手勾勒了一条眼线，因为平时的皮肤很好，所以粉底十分的贴合。
她的脖子上也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只有一个微微闪着光的小钻石，悬挂在项链上。
向下看去，所有的目光都会被夺过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V领的设计让整个人的脖颈和锁骨显得修长纤细，收腰的设计凸显出她好身材，裙子是稍微短于膝盖的长度，裙尾上装点了几根羽毛样式的布料，给裙子的端正华丽的氛围中，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灵动感。
尽管是从黑暗中出现，但是她身上的所有装扮让身后的黑暗都显得微不足道，她身着的黑才是真的光彩夺目。
简直就像是黑天鹅一样……看到这幅场景的黄月桃忍不住惊呼出声。
立马就被身旁的文雪瑶给了个眼刀，她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出口了，赶紧闭上了嘴，站到了文雪瑶身后。
文雪瑶看回那人，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云，婉，婉。
来人正是云婉婉，她看向文雪瑶，对着她轻蔑地笑了一下：刚才我在门口，听说你在谈论我？文雪瑶顿了一下，刚想反驳，却被刚才还和她对话的凌禾渊抢了话头：你总算来了。
他有点欣喜有点害羞地看了眼云婉婉的装扮，脸突然一红，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但是还是对着她说话：你今天晚上穿得，嗯，还可以。
云婉婉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子上还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撇了撇嘴。
你个死傲娇，夸我一句能死吗！她也又一次反击：哦是吗。
第一次得到这么敷衍回答的凌禾渊也是愣了一下，平日里都是云婉婉挑起话头的，现在她不接话让自己束手无策。
他迟疑了半天，憋出了一句：真的，挺……挺好看的。
被迫敞开心扉的凌禾渊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又接着说道，这个黑色的比你今天早上拿的那件粉色的要好看。
说到这里的凌禾渊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对了，你今天不是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吗？不穿？听到这话的云婉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了一侧身，面对着文雪瑶，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冷笑道：这个问题还是问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