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杉杉关心的慰问一圈,表示医药费她都出,可以放假让他们休息几天,他们表示不用,都是皮外伤,没这么娇气,耽误赚工钱。
她心中是有些动容的,伙计们一个没跑,极力的阻止闹事的人,都是有功劳之人,所以她决定这个月每人加三十文钱奖励。
伙计们欢呼雀跃,说这伤,伤得值了,让她这个东家放心,以后会好好工作,守护这个店铺。
她十分欣慰,让他们要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不久,凌风过来私下禀告,明老五抓到了,已经送去了衙门。
江源石也找到了,在江浩的宅子,只是人有些惨不忍睹,而且还是他的夫人和婢女干的。
苏杉杉跟着赵梓墨听了他的话,略感吃惊。
她想着,定是这江源石对安氏主仆下了毒手,两人被逼狠了,才亲手报复回去。
对着赵梓墨道:你让衙差先别找他了,我想过去看看情况,到时候再把江源石送去衙门。
他看了一眼,凌风。
凌风领会,拱手离开。
四哥,我出去一趟。
好,铺子我会收拾好的,你安心去做事。
她微笑点头,摸摸孩子的脑袋,和赵梓墨一起离开。
苏杉杉考虑到陈泽山忙碌,就去找了知县夫人,说明日她做东,邀请衙门的人去鸿运楼,为了避嫌,特意以知县名头,说犒劳下属。
请夏氏告知,知县,要是不同意她也不强求。
夏氏虽然很一口想答应下来,但毕竟要尊重她家男人的意见,也不好做这主。
留赵梓墨在客厅,苏杉杉拉着陈芷莹私下说话。
来到她的闺房,落座后苏杉杉有些坏笑的望着她。
她羞涩一笑,似乎猜到了什么:苏姐姐为何这般看我?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替别人约你来的。
陈芷莹的脸一下就红了,知道她口中说的是谁,侧过身子,移开视线,企图让自己快些冷静下来。
我只负责通知,你不同意我就去回绝他,后日贺杰便走了。
她垂着眼眸,不知情绪,小声嘀咕:那不是私相授受,况且他要离开以后难免不会变心。
疯狂的一顿摇头。
苏杉杉捂住她的手,拉回她的思绪:只是相互说清楚罢了,别想太多,想太远。
瞧她这模样,对贺杰是有些着心思的。
苏姐姐,你觉得我该相信他吗?苏杉杉想了想:可以信,但不可以太相信,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在爱情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很玄乎,谁都说不准。
毕竟她们姐妹俩半斤八两,都没啥感情经验。
陈芷莹陷入迷茫之中,许久才答应去见他,就当是会面朋友罢。
正好明日的饭局,如果知县来,是最好见面机会,都不用再费脑子支招。
苏杉杉与母女辞行,就和赵梓墨,前往江浩的宅院。
事情成了?赵梓墨瞧她眉飞色舞的。
答应见一见。
唉,贺杰拜托的事情是完成了,但是要是被知县夫妇知道,她帮猪拱白菜,自己会不会被打?(⊙x⊙;)你觉得他们能成吗?不知。
他垂眸望着她,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的胖丫头,一辈子都别想甩开他,默默的拉着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微风拂面,苏杉杉笑容可掬,是恋爱的味道。
两人,一路愉快到达目的地。
敲门之后,小厮探出半个身子。
张口就道:我家老爷不在。
我是鸿运楼的少东家,和安氏相熟,过来探望。
小厮神色有些紧绷,扫了两人几眼: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他们宅子还关着一个人嘞,可不敢随便放人进去,万一被安氏刀一下,小命可就没有了。
她挑挑眉:需要衙差过来?他心中一咯噔对方知道宅院的事情!立刻换上一张笑脸:请进。
两人进去后,小厮张望外边有没有可疑的人,才合上门,引他们去找安氏。
此刻的安氏和杏花,在后院散步。
小姐,是苏姑娘!杏花先发现他们,提醒道。
她转头,挽起淡笑,朝两人走来。
如今的她,什么都不怕,也都做好心理准备。
就是她家丫鬟,干了蠢事,偷偷对江源石动了手,本该她一人入牢狱即可,杏花实在不该如此。
苏姑娘。
安氏礼貌的朝她和赵梓墨福礼。
她微笑,客气问一嘴:夫人可还安好?承蒙姑娘挂念,过得很好。
苏杉杉保持礼貌微笑,悄摸打量,对方真是好生淡定,身边的杏花则是眉宇间藏不住的忧愁。
是来找他的吧?带你们过去。
说着便迈着步伐前进。
两人跟上,苏杉杉悠悠道:我是专门过来看你的,他是顺道看的。
她依旧淡定从容:有心了。
一行人到了柴房,外边有个小厮守着,行礼后推开门。
里面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江源石被绑着脚,嘴中塞布,手腕缠绕着布,渗出血,无法摆动,脸色泛白,整个人脏乱不堪。
见到有人来,他剧烈的挣扎,那双眼猩红,快要瞪飞出来,全是恨。
苏杉杉是有些震惊的,想想那日,他是何等嘚瑟,如今真是好生的惨,眼睛又往他下面扫了一眼,大片血迹。
赵梓墨伸手挡住她眼睛,把她头转向他,眸色不悦。
眼神再说,看啥看?已经看过了,出去。
不等她的反应,就拉着她出门,找个好地方坐着纳凉。
屋内的江源石见到苏杉杉那一刻,心底越发绝望,这意味着外边的计划失败。
他也难逃出去,如今只能寄托于,他母亲那边,能成事,报得一些仇恨!安氏主仆,未曾离开,安氏还向他迈进了些。
扯开他嘴中的布条。
江源进去癫狂模式:啊!我要杀了你们,贱 人!你们不得好死!……安氏静静的听着,杏花倒是想给他教训,但是主子没动静,她不好动手。
许久,他骂得口干舌燥,喉咙沙哑。
骂完了?安氏居高临下,嘲讽问道。
迟早我要杀了你!小姐,舌头也割了吧!杏花怒声道,自从她动了手之后,就成了刽子手,心如石头硬。
江源石差点吓得咬舌,自断。
这事她们干得出来,打心底恐惧,控制不住的颤抖。
安氏微叹息,这丫头为了她,都成什么样了,带着责备道: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说这种话?她抿抿嘴,不答。
心道,谁叫他骂得如此难听,留着作甚,左右她都是死,不如死前痛快些。
你先出去。
杏花有些担忧的看了她好多眼,才出去,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