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冷雨烟睡梦中眉头紧蹙,双手握拳。
那个梦。
梦中她,无助、恐惧、纠缠、沉重的喘息声、霸道的拥吻、胸口的压迫……画面如真实般涌现,她在颠簸中沉沦,哭泣....窒息,挣扎,她努力的推开,努力的逃跑......啊— —冷雨烟从梦中惊醒,满头是汗。
那个梦,又是那个梦!她胸口起伏,大口喘息着。
妈咪,亲亲嘟嘟的小嘴儿在冷雨烟脸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又梦见大怪兽了?冷雨烟怔了怔。
妈咪,妈咪,不怕不怕,有楠楠,楠楠保护你,不让大怪兽欺负你。
冷雨烟扭头看了看身边声音甜糯的小家伙,心里暖暖的,伸手摸摸他的头,笑道谢谢楠楠,妈咪没事,以后就靠楠楠来保护妈咪了。
语毕,冷雨烟透过窗,望向外面,陷入沉思。
那个成为梦魇的男人!永远不要遇见!!因为他,她离开了那栋本属于她和妈妈的别墅。
冷雨烟想到这,眼眸泛起了水气。
打她有记忆起,印象中的妈妈温柔美丽,爱护她,宠爱她。
印象中的爸爸不苟言笑,冷言冷语,无视她的存在。
一直以为,是她不够聪明,不够努力,得不到父亲的疼爱。
往后的日子里,她努力乖巧,样样做到最好,只为博父亲一笑。
直到有一日,冷岩领回黎香和冷雪霜。
看到父亲对她笑,爱护她,为她庆生,带她出游,冷雨烟才明白,她的父亲不是不会笑,而是不会对她笑,才明白她的父亲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只爱冷雪霜一人而已。
也自从那个女人进门,从来不争强好胜的母亲病倒了,身体日渐孱弱。
冷岩也从来不过问母亲的病情,仿佛,冷岩、黎香、冷雪霜才是一家三口,而她和母亲才是外人。
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父亲的女儿,竟然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差距。
直到有一天,冷雨烟母亲病危,临终前,嘴角微微在动雨烟,去找亲生父亲。
滴滴滴——生命体征监护仪报警,她的母亲撒手人寰。
从此,冷雨烟搬离冷家,住进了学校,努力学习,努力打工赚钱,努力在社会立足。
也是五年前的一天,她的父亲冷岩找到他,第一次对她笑,第一次关心她,也是离家后第一次让她搬回家。
结果,一切都是假象、谎言,他对她的慈爱、微笑、关心都是需要她付出代价的。
女士们,先生们:长途旅行,大家一路辛苦了,我们已经来到湘城国际机场,距离市区还有48公里。
现在是北京时间17:30分,地面温度......飞机广播将沉浸在沉思中的冷雨烟拉回。
妈咪,我们要到啦~冷雨烟轻轻的捏捏楠楠胖嘟嘟的小脸。
湘城,我回来了......湘城机场行李传送转盘嗯,好的,一会见。
冷雨烟挂掉电话,边等行李边看着楠楠玩皮球。
妈咪,你站在这里别走开哦。
楠楠朝滚远的皮球跑去,不小心与一位行步如风的男人撞到了一起,男人手疾眼快的将快要跌倒的楠楠扶住。
谢谢楠楠仰起头,稚嫩的道谢,随之一声惊呼哇,叔叔,你好帅呀!楠楠口中的帅叔叔不是别人,正是湘城鼎鼎有名的沈氏集团的掌门人沈宸星。
沈宸星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小豆丁不谢,起身就要走。
叔叔,我叫冷臻楠,我今年4岁了。
楠楠牵住沈宸星的手,向他展开肉肉的四个手指。
真难?这是什么名字?太儿戏了。
沈宸星嘴角微翘了一下。
沈总,对不起,车已经在外面等您了,公司高管也正在会议室等着您。
助理李良匆忙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擦着汗。
嗯!沈宸星摸摸小豆丁的头拜拜,真难沈宸星疾步离去,留下满脸惊讶的冷臻楠。
回过神,冷臻楠捡回球跑回冷雨烟身边妈咪,你看到了么,那个叔叔,刚才那个叔叔,他好帅,好霸总,他竟然记住我的名字!!太远了,没看清!!!冷雨烟尴尬的轻咳了一下不过,霸总是什么意思?就是霸道总裁喽,那个叔叔很有范儿呦~冷雨烟一时语噎,她头一次见到儿子对一个男人如此痴迷。
如果他能当我爹地就好了!楠楠乖,你没有爹地,你只有妈咪冷雨烟心里犯酸,五味杂陈。
楠~楠~~雨~烟远处有人在呼喊着母子俩。
Uncle~~冷臻楠张开双臂奔跑着扑进一个男人的怀抱,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
小楠楠,有想Uncle没?想了,超级想呢!楠楠如捣蒜般不停的点头。
不好意思,以深,还麻烦你跑一趟。
冷雨烟拉起还赖在杜以深怀里的楠楠,客气的跟他打着招呼。
见外了不是,难得你肯回国,还带着楠楠,这不,我也正好有空。
杜以深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眼底尽是柔情,这微笑让人如沐浴春风,很暖。
出国第二个月,因房东言语轻浮,冷雨烟被迫违约离开,她狼狈的坐在24小时无人便利店角落里,脸色苍白,恶心胸闷。
正巧被路过的杜以深撞见Are you ok?你还好吗?我,很难受。
就这样,杜以深把同样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她捡回了家。
雨烟,要不先住我那吧!杜以深观察着路况,随口问道。
不了,谢谢,我带楠楠住酒店就好。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有一套房子出国前就空着,有阿姨打扫,而且现在我也住在爸妈那,你刚回国,带着楠楠也不方便。
有阿姨照顾着,你好方便找工作和楠楠的学校,也顺便帮我的房子增添点烟火气。
杜以深极力解释,就怕冷雨烟再一次拒绝他的好意。
冷雨烟犹豫片刻好吧,我付你房租。
好,成交!捡回冷雨烟后,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警惕的防范着他,每顿吃很少的食物,说话也很少。
有一天,杜以深回到家,喊她,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撞开房门发现她晕倒。
待她苏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看着睡在病床边的杜以深,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控制,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杜以深吵醒,他满脸惊慌、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别哭,别哭呀,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会影响宝宝的。
一瞬间,眼泪戛然而止。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