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听他们说嘉奖的事,心里痒痒的,二哥,这嘉奖是不是也有我一份?陈文理斜了她一眼,你想要什么嘉奖?我是人质,给你们拖延时间,刚刚我还一脑门砸了高宁,把她砸蒙了你才能顺利抓到人,我也是立了功的。
陈文静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该不会想说我没立功吧?她一脸你要是敢不承认,我就敢打你的表情,看得陈文理好笑,故意不搭理她。
见陈文理久久没有说话,陈文静彻底急了。
我跟瑶瑶是一起的,你要是敢苛扣我的功劳,我回家就跟妈说。
陈文理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壳崩,都多大年纪了,整天只知道告状。
陈文静捂住自己的脑门,我多大年纪都不能让你这么欺负我,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回家就告诉妈你欺负我。
这事儿我可以打报告,不过你这事不一定能成。
陈文静只听进他的前半句,立马拉着他道谢,谢谢二哥。
陈文理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她到底有没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张瑶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觉得他们兄妹俩的感情可真好,陈文理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不过对这个妹妹很宠溺。
陈同志,我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你问吧。
我很好奇你们的动作怎么会这么迅速,就算我们提供了线索,那也仅仅只是怀疑,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动手。
听到这件事,陈文理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生冷的五官也因此变得温和起来。
他们已经在这条线潜伏小半个月了。
乘务员接到他们的提供的消息之后,列车长派了人过来查票,记下那两个人的出发地和座位号。
火车停站之后,他们打电话到那个火车站核对信息,刚好有一对夫妻投诉自己的车票被人偷了,座位号正好对得上。
列车长通知了他们,他们紧急追上这趟列车,他本来只是抱着宁可白跑一趟,不能错过的的心态,没想到还真是他们要抓的大鱼。
张瑶瑶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感叹太巧了。
你们费这么大功夫,要找的的东西就是那些白纸?陈文理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她并不知道那些所谓白纸有多大的价值。
那可是华国最顶尖的科学家,带领上百个科学骨干,日以继夜的研究了上千个日子,才研究出来的成果。
一旦资料外泄出去,将给国家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他们部门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偷盗资料的间谍找出来,绝不能让这份资料传出国境。
他忙活了这么些天一直没头绪,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国庆节就要到了,到京市来的外宾也越来越多,其中不知道掺杂了多少想要窃取国家机密的人。
若是让他们成功接头,要截住这份资料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好在,他们成功了。
陈文理郑重其事的跟他们道谢,这件事你们功不可没。
张瑶瑶困得只想打哈欠,能换卧铺的事是不是真的?陈文理哑然失笑,当然是真的。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陈文理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让人带你们过去。
张瑶瑶忍不住笑起来,那真是麻烦你们了。
回车厢的路上,她问过陆寒居才知道,他跟人借了笔,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在纸币上写了求助信,后来在买房的时候把信递给乘务员,这才没有引得那爷孙俩的怀疑。
你还挺有办法。
他们盯我不如盯你那么紧。
张瑶瑶去找苏秋果,苏秋果看见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怎么样了?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苏秋果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可算被抓起来了,这也太吓人了。
他们是什么人?张瑶瑶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可那位陈同志说这件事得保密。
苏秋果连连点头,成,不说了。
妈,那边的卧铺已经收拾出来了,我们快点把东西弄过去,就可以休息了。
他们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陆寒居把张有江背起来,几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去往卧铺车厢。
陈文静的行李也被陈文理的手下拎了过去。
他们离开之后,一双阴沉沉的眼睛还一直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一个矮个子的人问道:五哥,我们要不要动手?动什么手,找死呢。
这么好的货呢。
他们也是人贩子中的成员,刚刚张瑶瑶抓人贩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盯上她了,就等着机会把人带走。
谁知道忽然冒出这么一群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他们配着枪,这年头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带着枪,肯定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要是不死心还想要动手,估计进去的就是他们了。
回去。
那小个子虽然不舍得这么扔下到手的好货,不过听那高个子这么说,他也不敢反驳,只能跟他一块儿离开。
张瑶瑶坐了一天一夜的车,这会儿看见床,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恨不得在床上滚两圈。
因为张有江腿脚不好,让他睡在下铺,张瑶瑶睡中铺。
她把自己的衣服垫在床上,正打算爬楼梯去睡觉,陈文静兴奋地走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猜我打听到什么了?张瑶瑶困得站着几乎都能睡着,敷衍她道:听到什么了?陈文静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那两个人是间谍。
张瑶瑶丝毫没感到意外,能劳动**局出马的,必定是条大鱼。
你怎么就这反应?张瑶瑶指了指自己的眼下,你看到了吗?看到什么?陈文静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差点没把她的眼珠子给翻一轮,你怎么了?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半眯着眼,黑眼圈呀,我都快困死了。
说完,她还非常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陈文静也困了,激动的心情减了大半,我也困死了,不说了,睡觉。
张瑶瑶爬上床,头一沾到枕头,直接睡死过去。
陈文静还想跟她说句话,谁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她也只得能闭眼休息。
张瑶瑶睡得正沉,听见耳边传来嗡嗡嗡的说话声,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苏秋果站在床边叫她,到站了,快起床。
张瑶瑶揉着眼睛坐起来,头顶碰到上铺的铁板,痛得她立刻清醒过来,捂住自己的头顶,直挺挺的倒下去好痛啊。
苏秋果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谁让你不长记性,痛了也该。
张瑶瑶觉得妈妈变心了,她不再是妈妈心尖尖上的小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