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瑶生出一种危机感,两个大佬对她虎视眈眈,她很危险呀。
我没兴趣。
黄振勋一脸失望,不过还是不死心的劝她,怎么会没兴趣,经济学可好玩了。
张瑶瑶嘴角抽了抽,经济学枯燥无味,她可不觉得整天跟字数打交道有意思。
我不喜欢这个,我也不想学这个。
叶慧英生怕他会把自己看好的学生抢走,在一旁附和她的话。
瑶瑶说的是,哪有姑娘家喜欢研究经济学的,依我看,你还是跟我学国画的好。
怎么不能学,学好经济学以后可是大有裨益……话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他现在就住在这里,说这话有什么说服力。
想到自己的处境,黄振勋有些心灰意懒,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学这个能有什么用,毫无用武之地。
张瑶瑶见他这么落寞,头脑一热,跟他说道:伯伯,你可以让陆寒居学呀,他肯定喜欢学这个。
一个是经济学家,一个是未来的商业巨佬,他们才有共同话题,自己一个搞艺术的,就不掺和了。
黄振勋不解,谁?叶慧英给他解释,就是背你去医院的那个年轻人,他也是个好人,对了,他这会儿就在外头帮我们干活呢。
黄振勋又来了精神,你去把他叫来,我找他聊聊。
叶慧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老头,还以为他是京大的教授呢,人人都盼着上他的课。
他们现在是在大树村,个个都忙着干活吃饭,他这不是瞎耽误人工夫吗。
人干活呢,有什么话你以后再说。
被叶慧英这么瞪了一眼,黄振勋的热情消减大半,成,那我就再观察他两天。
行,你好好考验,看他有没有本事可以传承你的衣钵。
张瑶瑶站起身来,伯伯,叶姨,我去忙了。
成,你忙去吧。
张瑶瑶去喂了猪,回家拿了午饭,跟着陆寒放一块儿上山采菌子。
陆寒居忙活了一个上午,终于忙完了,他匆匆回家洗了个澡,拿上东西就上了山。
才走到半路,远远看见张瑶瑶和陆寒放,他快步走上前去,你们要去哪?张瑶瑶看见是他,笑着说道:我要回去喂猪。
陆寒居垂下眼睑,你不用回去,我已经帮你喂过了。
张瑶瑶没听清似的,重复了一遍,你已经帮我喂过猪了?陆寒居根本不敢看她,脸上更加不自在,我刚好有时间,就顺手帮你喂了。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跑回去,陆寒居,你真是一个好人。
陆寒居的嘴角微微翘起,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你们打算去哪儿?你要去哪里?我准备去林子下套子。
我也要去。
陆寒放也跟着叫起来,我也去。
陆寒居扫了他们一眼,轻声说道:要去也可以,你们要听话。
我们肯定听话。
张瑶瑶挺了挺胸膛,说得信誓旦旦,就差举手立誓了。
陆寒放在一旁附和着点头,大哥,我们一定会听你的话。
走吧。
他身后拎着张瑶瑶的背篓,给我。
张瑶瑶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满是我能行的坚持。
一点不重,我可以自己背。
陆寒居还在坚持,给我。
张瑶瑶撇嘴,把小背篓交给他。
陆寒居背着背篓走在前面,张瑶瑶跟陆寒放跟在他的后头,路上还遇见了毛头,四个人浩浩荡荡走进深山。
张瑶瑶走得有点累,正打算问他还要走多久,走在最前面的陆寒居停了下来,你们就在这里,别跑远了。
那你呢?我去下套子。
我跟你一起去。
她还没见过他们怎么捕猎呢,一定很有意思。
陆寒居本想拒绝,不过看见她满脸的兴奋,默了默,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一会儿跟着我走,别乱跑。
知道了。
陆寒居也闹着要一块儿去,陆寒居却不愿意带他,你就跟毛头呆在这里,不许跑远。
说完,他放下小背篓,带着张瑶瑶走远了。
陆寒放看着两个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不高兴地撅起嘴。
大哥只带瑶瑶姐去,却不愿意带着他,真是偏心。
陆寒居带着张瑶瑶来到一处山坳,这里灌木丛生,草长得比人还要高,张瑶瑶跟在他身后,还是被刮到脸上。
我们要去哪里呀?前面就到了。
往前走了没几步,陆寒居果然停了下来,前头的草丛传来一阵响动,张瑶瑶有些紧张,抓住他的衣角,是什么声音?我过去看看。
张瑶瑶却抓着他不放,我跟你一起去。
她有点不放心,特意捡了一根木棍,以便应付突发事故。
陆寒居瞥了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眼底闪过一丝丝笑意,走到草丛边,刚刚拨开草丛,就看到了一只兔子。
张瑶瑶兴奋的大叫起来,跑上前去,是兔子。
陆寒居看着自己微微带着褶皱的衣摆,心里有点怅惘若失。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初,蹲在她的身边,拎起那只大白兔,捏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扭,嘎巴一下扭断大白兔的脖子,那只大白兔再没生息。
他这才用力掰开捕兽夹,把大白兔拿出来。
张瑶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么一下就把大白兔给杀了?陆寒居用绳子把野兔绑起来,你拿着。
张瑶瑶颤巍巍地伸手接过草绳,看见陆寒居又在捣鼓那个捕兽夹,好奇地凑到他身边,你在做什么?她靠得很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肩膀挨着他的肩膀,身上暖暖的桃花香气在他鼻尖萦绕。
陆寒居只觉得被她碰到的地方变得滚烫起来,浑身的血液翻滚奔涌,却找不到出口。
他噌的一下躲开了,离她两步之遥,换了个半跪的姿势,挡住她的视线。
幸好今天的裤子宽松,没有在她面前出丑。
张瑶瑶见他非但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还躲得远远的,不悦地撅起嘴。
她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又不是故意的,他怎么跟躲病毒一样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