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继续道:诋毁王妃和世子,罪加一等,应该立即押入天牢,严加管教。
王爷你舍得吗?萧逸漠双眉微皱,望着苏婉兮,他知道此时如果不站在她这边,他将会寒了她的心。
但是,北疆那边又起了战事,朝廷还要仰仗着陆家,他不能与他们撕破脸。
他放低姿态,柔声道:兮儿,乖,听话,快把解药给我,回头我一定会严加教导子婧。
苏婉兮破涕为笑,低喃道:呵呵呵……王爷教导?你倒是对她很上心,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必找我要解药。
王府不是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府医吗?让他解毒就可以了。
萧逸漠为难,不忍心斥责,耐心劝道:兮儿,别胡闹,解药拿来。
他态度坚决,语气有些强硬,似乎有些不耐烦。
苏婉兮望着萧逸漠,心中恼怒不已,为自己感到可悲可笑,枉她竟然对他动了情,失了心。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没有子婧姑娘的份量重。
那他当初娶她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父亲手中的兵权吗?她小脸阴鸷的能滴出水,眼神狠厉的盯着萧逸漠,此时她的心在逐渐变凉,如沁在寒冰刺骨的水里。
直截了当拒绝道:要解药没有,要命一条,王爷随便。
萧逸漠看着她厌恶憎恨的表情,心下一惊,暗道不妙,兮儿怕是憎恨自己了。
他轻声喊道:兮儿,你……苏婉兮把他狠狠推开,气呼呼的朝着门口,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水莲和夏青急忙追了出去。
小姐,您慢点,等等我们。
水莲边跑边喊。
小姐,咱们去哪?夏青问道。
苏婉兮盯着对面茶楼,幽深的眸光闪过一抹寒光,冷声道:去听曲,把之前那个小生给我找来。
几人朝着茶楼扬长而去。
夜天在旁边听到王妃要找小生听曲,忍不住身子抖了一下。
要是王妃知道,他把那个小生揍得面目全非,关押在王府的地牢,会不会找他算账?三人走到二楼雅间,点上茶水,糕点,瓜子,一边看戏一边窃窃私语。
小姐,那个小生你不是用计把他处理了吗?夏青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
苏婉兮回复道:这间茶楼存在够久,可以彻底清理掉。
北哒那边的探子,已经不适合留在都城,这个据点只会干扰我们收集情报。
啊~小姐,你是想借漠王的手斩草除根。
夏青惊讶道。
苏婉兮精致的小脸,挂上邪肆的笑容,没有丝毫温度,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淡淡道:我们是互赢互利,除去北哒的探子,对他百利无害,他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不是吗?水莲担忧道:小姐,要是让王爷知道你的意图和身份,只怕他会更恼怒。
这个花心大萝卜,随他怎么想?等他发现时,我自有办法应对。
苏婉兮咬牙切齿痛恨道。
提起他招惹的陆子婧,对她的态度,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水莲和夏青互看了一眼,看到小姐发怒,不敢再多言语,默默观察茶楼的动静。
苏婉兮像是故意气萧逸漠,在里面一呆就是一个时辰。
萧逸漠安排府中的护卫,带着陆子瑜和陆子婧去王府找留白医治。
又找当铺老板,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她是为赎玉佩而来,心中五味杂陈。
玉佩已经被夜梅和夜云两人带出城办事,暂时给不了她,只得耐着性子去哄人。
漠王听到夜天的禀告,说她气愤的去茶楼听曲。
他有些不放心,怕她做什么出格的事,迈着修长的腿,也追了过去。
三人看到萧逸漠带人冲进来,相视一眼,开始卖力表演。
好,好,好,水莲有赏。
苏婉兮拍手叫好,指着一位中年男人喊道。
是!小姐。
水莲拿出腰间的荷包,一副要取银子的架势。
茶楼掌柜急匆匆的走上来行礼,开门见山祈求道:公子,您大慈大悲,手下留情,千万别再赏赐我们这的小生。
夏青不解,诧异道:这是为何?我们公子是因为欣赏他们,打赏他们有何不可?水莲在后面也附和道:就是,你们唱曲不就是为了讨赏钱吗?哪有送到手边不要的道理?苏婉兮手指着缓步而来的萧逸漠,对着茶楼的掌柜说道。
掌柜的放心,不用为本公子省钱,本公子钱多了去了,花都花不完。
你看见没有,他是我的金山,就他那副样子,颇受女子喜欢,要多少钱就给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赏,多给些,整个茶楼的人统统都赏,反正都是靠脸吃饭,不丢人。
掌柜的双膝跪地,恳求道:不,公子,您千万别这么说,求您,求您放过茶楼。
您上次赏赐的小生,他被人狠狠揍了一顿,面目全非,到现在也没见到人影,销声匿迹。
您现在要重赏茶楼上下众人,这不是要拆了我们茶楼吗?苏婉兮嘴角只抽,心里暗骂:你丫的萧逸漠,整治人还把老娘抛出来招人憎恨,真是个腹黑男。
她争辩道:你茶楼的小生被凑闹失踪,与本少爷何干?掌柜的莫要冤枉人。
掌柜战战兢兢道:凶手行凶时,报的就是你的名号,错不了。
苏婉兮气结,无视近身的萧逸漠,对着掌柜嘲弄道:你见哪个行凶的人,还自报家门,这就是典型的嫁祸于人。
掌柜:……萧逸漠听到苏婉兮的话,瞬间黑了脸,气场强大到令人发指,一股冲击波弹射出来,众人不由得连退了数步。
这个女人敢拿他与唱戏的作比较,还敢对他视若无睹,当真是胆肥的很。
他冷声道:兮儿,果真不乖,该罚!话落,走近她,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大步朝着茶楼外走去。
走到茶楼门口,冷声吩咐夜肖,查封这家茶楼,好好探探他们的底。
是!主子。
夜肖领命。
看着王妃被王爷扛走,心里忍不住替王妃捏了一把汗,很明显王爷心情很糟糕。
他带着京兆府尹和官兵,把茶楼所有的人关押进大牢,茶楼贴上了封条。
都城的百姓看到茶楼被查封,议论纷纷,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