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陈国华冷静下来,问道:这位兄弟,我想问问,这么久,部队里有再传过苏二强的消息吗?我们一团没有,倒是听二团的人说起过,他们那有人传苏二强跑到国外去了…,接电话的战士想了想,回答道。
行。
那我知道了,谢谢您。
,陈国华听到这些话,脸色更难看了,对了,一团的副团长现在还是钱团长吗?,想了想,陈国华追问道。
不是的!,战士回答,就在陈国华的心慢慢沉到谷底时,战士又说了一句话:他在您离开部队后不久,就提拔为我们一团的团长了!哦!是这样,那不知道他的电话?您等等,我给您看看。
,战士说完,拿起了一旁的通讯簿,电话是XXX…战士报出一串号码,陈国华一字一字认真地把它记在了脑海里,接着谢过战士后,挂下电话,迅速地拨出了钱团长的电话。
嘟,嘟,嘟,电话响了三声之后,就被接起了。
喂,你好!,钱团长正在签秘书拿来的文件,拿起电话,他习惯性地开始问好。
钱团长,您好,是我,华子、陈国华啊!,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陈国华抓紧话筒,激动地说道。
哦,哦,华子!好久不见啊!你这小子,回去高就了就不搭理我们这些老兄弟,这么久屁都没一个,怎么今天想到和我打电话啊!钱团长大笑着说道。
他接到陈国华的电话很高兴,华子和苏二强一样,都是他看着在部队成长起来的,只是后来华子出任务时受了伤,不再适合在部队待着,便转业了。
想想,那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不过这个华子,出了部队就很少和他们联系,现在逮到机会,可不得调侃调侃他。
听到老团长的话,陈国华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是他不想联系,一是当年转业之后他先干了两年保密工作,后来才调到了县政府办公室,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二是这年头通讯实在不便,部队又经常转移。
这样一来二去,联系的事便耽搁了下来,他连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苏二强都没能顾得上。
想到这,他更心酸了,觉得十分愧对苏二强,前面听到的消息让他又着急又害怕,他清楚强子的为人,也了解任务的流程。
他绝不相信强子能干出携货私逃的事,更别提还逃到了国外。
事到如今,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钱团长,当年是他把自己和苏二强招进了部队,他们三人也一起出过任务,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决定先试探一下钱团长的口风。
听见电话那头良久没有回应,钱团长开玩笑地说道:怎么?被我问的都不好意思讲话啦!不是,钱团…,陈国华想了想说道,我在找苏二强!听到苏二强这三个字,钱团长签字的手顿了顿,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秘书,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这小子,电话才打了多久就说要上厕所,你是屎尿包嘛…唉,好好,行!我等你,十五分钟后啊!钱团长说完,便挂了电话。
站在一旁的秘书好奇地问道:团长,您的战友?唉,陈国华嘛!,钱团长笑着答道,这混小子突然说来了省城,要请我吃饭,结果没说两句就被我吓的尿裤子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钱团长一边大笑,一边默默地加快了文件签署的速度。
一旁的秘书见状,笑了笑,没有再怀疑什么。
不得不说,钱团长这么谨慎真是做对了,这个秘书还真是二团的刘胜辉安插在他身旁的。
刘胜辉做了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天天也是难以安眠,虽然那天他亲手毒晕了苏二强,又把他拖到高高的山崖上推了下去,可是后来负责善后的人说,并没有找到苏二强的尸体。
他曾一度怀疑人没有死,被人救走了。
所以特地和上级汇报,安插了一个秘书在一团。
他知道苏二强要是醒了,以他的谨慎小心,绝不会回部队自投罗网,肯定会联系钱团长。
可是大半年过去了,钱团长这没有丝毫动静,慢慢的,他便放心下来,想着人可能是掉下山崖后被野兽吃了,就连这个安插的秘书,都在前两天通了气,他准备把秘书调到其他地方去。
电话的这一头,陈国华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也放下了电话。
他明白钱团长的意思,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让自己十五分钟后再打。
那这样看来,钱团长就肯定知道强子的消息。
看来有希望,陈国华一口气松了下来,让妻子朱庆芬掏出手表,再过十五分钟,他就能知道强子的消息了。
时间过的好漫长,陈国华眼睛死死盯着手表上的分钟,越来越紧张,终于,时间到了!陈国华立马又拨出了钱团长的电话,钱团长一下就接了起来,他的声音也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钱团,强子他到底怎么样了?,才听到钱团长的声音,陈国华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别急,华子,你找强子有事?,钱团长不了解这边的情况,也准备先探探陈国华的口风。
钱团长,您别担心,我是替强子的老婆孩子找他呢,也怪我,工作一直太忙,都没顾得上他,他孩子来找我,我才知道,强子都半年没回家了,也没往家里寄一分钱!什么?难道他家里人一直都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听到陈国华的话,钱团长一下就发现了重点。
正是!不瞒您说,前面我已经打了连里和团里的电话,我听说强子被通报携货私逃?,陈国华气愤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就算他要逃,难道老婆孩子不要了?再说了,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有人来查呢?你说的很有道理!,钱团长压低声音,拳头撰的紧紧的,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这些人,是谁?到底怎么了?听到钱团长的话,陈国华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