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文琪被罚去教坊,沈拓解除隔阂

2025-03-31 13:09:42

宋芷燕一个人在庄子里过得快活,没了她的太子府,却是一地鸡毛,她想的没错,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还是三个厉害的女人。

本来,她的计划是在她离开太子府之前,让这一大家子热闹一下,自己可以每天喝着茶,坐在院子里听她们三个人的八卦。

那个时候的宋芷燕,确实没有摆脱小门小户人家女儿的低级趣味,就喜欢扎堆看热闹,若是放到现在,她指定不这么干,这么干太缺德了,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首先,太子府一号战斗能手便是文琪那丫头,文琪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她竟然敢去报复沈夫人,当然,这里面是有王皇后的授意,她才不会让自己的人受到欺负,拓跋骏也在一定程度上做了帮凶,他的默许才让文琪有点肆无忌惮。

宋芷燕是很后来才知道这件事,她当时听到后,只是叹息一声,这一声叹息是为了沈青黛,世人皆说拓跋骏是个痴情之人,对沈青黛深情意重,如果真的深情,怎么会容忍有人欺负她的母亲,怎么还能在她的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哪里来的什么一往情深,都是被算计过的感情而已。

文琪恢复身体后,经常来汀兰阁,她不敢明着挑衅,拓跋骏警告过她,不可以乱来,否则他不会留情面。

文琪的手段不算高明,却让沈青黛十分头疼,她只是每天划着小船在湖上弹琴唱歌,声音十分凄惨,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白瑞珠的战斗力完全不行,她本来就是跟着沈青黛混的人,沈青黛那个时候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现在自己成为了主力,很难适应,幸好拓跋骏对她很是客气,她娘家又战功不断,文琪不敢找她事,她的日子反倒是最舒服的一个。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帮助沈青黛继续以前的勾当,都是因为宋芷燕那本书的功劳,自己想明白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成为拓跋骏真正的夫人,她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奋斗。

沈青黛如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有美好的词汇又可以附加在她的身上,她知书达理、不争不抢、礼待下人、恭顺长辈,尤其对拓跋骏,善解人意。

拓跋骏对她的变化,很满意,他来看她的次数多了很多。

这日,难得拓跋骏有空闲的时间,没有事先通知,他来到汀兰阁,看到沈青黛正在同乳娘一起在做小孩的衣服,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轻拢了下垂在耳边的头发,神情温柔,泛着母爱的光辉,曾几何时,拓跋骏想象中的情景变成了现实,他有点失神,害怕这种美好的画面会突然消失。

沈青黛抬头,看到了拓跋骏,她微微浅笑,慢慢起身要给他行礼,他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如今你身子重,连母后都免了你的礼,你以后就不需要向我行礼了。

她老人家是疼惜未来的孙子,我不能真的失了礼节,太子哥哥,您看,我给孩子做的衣服好看吗?沈青黛将手里的小衣服展示给拓跋骏,拓跋骏摸着那软软的小衣服,心里泛起一股父爱。

好看,好看,可是你以后不要做了,我怕你累着。

我不会累着,闲着也是闲着,做做这些东西就当消磨时光了。

尽管已经回复了她侧妃的沈飞,王皇后还是没同意她离开汀兰阁半步,拓跋骏觉得对她有愧疚。

青黛,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

不,太子哥哥您不要这么说,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无理取闹,我不该同芷燕妹妹无端置气,是我闹得家宅不安,您和母后不计前嫌,恢复我侧妃之位,我已经是感激不尽,正好待在这汀兰阁,我可以休养心性,安心养胎,如果我再像原来那样,对我们的孩子也是不好的。

拓跋骏听了她这番话,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

青黛,是我让你受苦了,是我亏欠了你。

两个人偎依着诉说着,忽然,湖面上传来文琪那凄惨的歌声,拓跋骏皱着眉头。

这是谁在唱这么丧气的曲子,不怕打扰侧妃休息吗?来人,去把湖上的人给我抓来。

门外几声脚步声迅速走远。

太子殿下,不碍事的,文琪妹妹最近心里不痛快,我理解她,让她发泄一下也好,不然要闷出病来。

这是文琪在唱曲?她经常这么唱吗?沈青黛不说话,身边的雪儿却不干了。

回禀太子殿下,这段时间,文琪良娣不分白天黑夜,都在这湖里唱曲儿,有时候是她唱,有时候请了戏班子来唱,那戏班子唱的比这个还凄惨,晚上侧妃娘娘吓得都不敢睡觉,我觉得文琪良娣就是在报复我们侧妃娘娘。

雪儿,不可乱说。

沈青黛呵斥道,转头对拓跋骏说:太子哥哥,别听她瞎说,我没事的,文琪良娣不是针对我,有时候她也在翠琅轩唱,白夫人也是听过的。

听了这些,拓跋骏的脸更阴沉了,这段日子,他确实太忙了,忙着收拾那些蛀虫,都没怎么在府里住过,他竟不知道这文琪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没多久,侍卫带着文琪来到了拓跋骏的面前。

刚才是你唱在湖上唱曲儿的?文琪怎么也没想到,拓跋骏今天会在沈青黛这里,她有点害怕。

太子殿下,是我唱的,我就是有点闷,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把你刚才唱的曲儿再给我唱一遍。

拓跋骏的话,听不出来喜怒,文琪有点吃不准他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有皇后娘娘罩着,沈青黛欺负自己在前,拓跋骏总不会要责怪自己的。

文琪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她唱道:可怜了俏佳人,本是天仙下凡帝王家,哪想落入乡野俗人家,只身这乱世遭磨难,孤苦可怜,消香玉损。

啪!一个茶杯狠狠砸到了墙上,砸的粉碎。

文琪吓得一激灵,差点摔倒。

这就是你唱的曲儿?你这是想要谁消香玉损呀。

拓跋骏的话,不紧不慢,节奏平淡,似乎只是平常的玩笑话,可是他的眼睛里,已经生出了杀人的寒气。

文琪一下跪下,拼命磕头求饶道:太子殿下,我冤枉呀,这是柳词人的新曲《叹凋零》,昨儿皇后娘娘才赏赐给我的,我不知道您不喜欢这曲子,我不唱了,我再也不敢唱了。

好个《叹凋零》,既然良娣喜欢唱曲,不然这样,我记得宫廷教坊里缺了人,你现在过去吧。

太子殿下,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绕过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任凭文琪如何求饶,拓跋骏都不曾心软,很快文琪被拖了下去,听说她是被捆着离开的太子府。

沈青黛冷眼看着这一切,她面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感的变化,末了,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太子哥哥,您这样做,母后怕是要生气了,毕竟文琪是她身边出来的,不过唱了个曲儿,就这样被您处罚,那日后谁还敢在太子府里唱曲了。

不唱也罢,我素来不喜欢这些东西,日后我将教坊也撤去了,省的整天不干正事。

沈青黛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说:撤去教坊,您让那些伶人做什么去,难不成入了军营,去前线冲锋仗。

倒是个好主意,我可以封你一个大将军的头衔,领着这群人去建功立业。

拓跋骏原来也会说笑话,沈青黛终于放下了两个人的芥蒂,她主动靠在他的肩膀上:哼,我才不会带她们去打战,要打战也是我儿子去打,我要让我的儿子也像他爹一样,北伐狼族,西征欧烈,东取鲜倭,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物。

拓跋骏握着她的手。

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冒这个险,我会替他踏平这天下,给他一个锦绣山河。

入夜,等沈青黛睡熟后,拓跋骏离开了汀兰阁。

他直接去了皇宫。

王皇后似乎知道拓跋骏要来找自己,这个时辰,她还没有睡下,果然,没过多久,拓跋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拓跋骏问她:母后,今日身体如何?好多了,吃了张医圣的药,夜里已经可以睡着了。

玥儿,我刚听说你让文琪去了教坊,他们莫不是传错了吧。

王皇后面无表情,耳朵上的东珠耳坠却摇晃的厉害。

我是让文琪去了教坊,她最近喜欢上了唱曲儿,太子府没有师傅教,去教坊最合适。

听了这话,连王皇后头上的步摇都晃动起来。

玥儿,你要干什么?你杀了沈相,我不说什么,为了大齐,我可以忍让,可是现如今,你连一个小小的文琪都不放过吗!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拓跋骏料到母后会质问自己。

母后,沈相之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勾结拓跋余孽,私通外敌,目的就是要推翻我拓跋一族的统治,难道我不该出手?昏暗的灯火下,依然可以看出来,王皇后的脸色惨白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母后,这些事情,还用别人来告诉我吗?王皇后将身子往后一倾,险些晕过去。

你,你都知道了?玥儿,是母后对不起你!拓跋骏上前,王皇后以为他要责怪自己,没想到拓跋骏竟然拉住了她的手,他说:母后,您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是有些事情您不用一个人扛着,还有我,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王皇后没想到拓跋骏竟然不责怪自己,她握着儿子的手,老泪纵横。

玥儿,是母后无能,不能为你安定这天下。

还让你如此为难。

母后,您不要这么说,我今天来,是有件事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第35章 沈青黛得知父亲去世,宋芷燕梦到拓跋沈青黛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白瑞珠没事的时候也会来看看她,王慧君来得更勤快。

表姐,我爹说姨夫到了彭城地界,相信再过几日,就可以到扬州老家了。

沈青黛点点头,说:太子殿下昨天告诉我了,他已经安排人一路护卫,让我放心。

王慧君见旁边没人,凑到她耳边问道:表姐,您这招果然高,我听说文琪那贱蹄子在教坊里受尽了折磨,这个冷天,被人浸在冰水里好几个时辰,别说唱曲了,现在连说话都成问题。

沈青黛淡淡一笑,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能有什么手段,不过是她喜欢唱,我就让太子哥哥也听听她的曲儿,只怪她自己蠢,那天偏偏挑了个《叹凋零》,惹怒了太子殿下。

就是,这文琪小贱人,竟然变着法得咒骂你,活该她受折磨。

王慧君最近脸上开始长雀斑,可能伙食变好,尤其是鼻子上有几个大雀斑,一说起话来,让人的目光不得不集中在她的鼻子上。

沈青黛做了一个吃惊状说道:啊,表妹,你以为那文琪唱的曲儿是咒我不得好死吗?啊哈哈哈,我的傻表妹呀,你心思也太单纯了。

王慧君不解地问:难道不是吗?她不是让你消香玉损吗?沈青黛拿帕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咯咯咯笑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止住,对她讲:我的好妹妹,她说的那是宋芷燕呢。

宋芷燕,怎么扯到她身了?王慧君仍然一头雾水,不明白沈青黛的意思。

沈青黛不想再逗她,直接和她说明:你仔细想想那词:可怜了俏佳人,本是天仙下凡帝王家,哪想落入乡野俗人家?还不明白吗?王慧君摇摇头。

宋芷燕是怎么做的太子妃,不过是皇上的一梦,国师说这是天选之女的好姻缘,不就是天仙下凡帝王家吗?王慧君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那落入乡野俗人家,就是指现在宋芷燕去了乡下庄子里住。

对,可不就是这样,所以呀,这词曲是说的宋芷燕,最后落得个消香玉损。

搞了半天,这《叹凋零》是这个意思,王慧君总算长了见识。

可是表姐,她说宋芷燕去死,太子殿下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太子殿下不是不关心宋芷燕的死活吗?她去了庄子这么长时间,太子殿下一次都没问过她。

沈青黛的脸一下子变了,语气有些不悦:太子殿下哪是在乎她,那是可怜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她了,随便她怎么样,她还真以为能得到太子的心吗,那是做梦,装可怜,装无辜,装无所谓?不管她怎么装,太子都不会喜欢她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面目狰狞得可怕。

王慧君看到这个模样的表姐,有点害怕。

表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特别讨厌那个宋芷燕,如果你讨厌她,我可以帮你除掉她!沈青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马上换上那副可人的面孔:我没事,我只是可怜她罢了,不说我了,慧君,你和梁王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也没个下文。

提到梁王,王慧君的脸红了。

哎呀,表姐,这才过了几天,哪有这么快,梁王这几天正准备回去,他说要先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开春的时候就来接我。

沈青黛点点头:慧君,你和他在一起,是件极好的事,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这梁王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个极有心思的人,家里已经有四个侧妃,那四个侧妃的脾性我们都不了解,你自己可要心里有所准备。

王慧君点点头,说道:梁王殿下告诉过我这事,说这四个侧妃都不是他要娶的,是他父皇非要塞给他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她们,可惜父命难为,他许诺过我,等我去了赵国,一定会对我好,不让我受欺负,他保证,那四个侧妃一定不能比过我,在他那里,正头的妻子就是正头的妻子,是府里的女主人,其他的人都是妾,不可能动摇主妻的地位。

正说话呢,白瑞珠急匆匆赶来,大喊一声不好。

这声不好,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沈青黛击倒。

白瑞珠告诉她:沈相在路上突然急症,不治身亡了!沈青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的早上,父亲的突然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拓跋骏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呼唤着:青黛,你振作点,你不要倒下,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要坚强一些。

沈青黛努力睁开双眼,十分虚弱地说:太子哥哥,他们告诉我,我爹没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是他们骗我的,我爹爹前几天还给我消息,说安全到了彭城,他不可能出事呀,他的身体一向健朗,他不可能出事的!青黛,你先不要激动,我已经派人去核实了,很快就能给我准确的消息。

沈青黛抓着拓跋骏的手,死死抓住,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不要走,你留下来陪我,我害怕,我好害怕。

拓跋骏将沈青黛抱在怀里,安慰着: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青黛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若不是遇到自己这位太子哥哥,估计也不会这么快死去。

终是错付了痴情一片。

宋芷燕近一段时间总是睡不好,刚开始以为是到了新的环境,要适应一段时间,渐渐地她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睡不着是因为晚上一直会做梦。

宋芷燕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银雀赶紧点灯。

太子妃,您又做噩梦了吗?要不要明天我去请个大夫来给您看看,老这么做噩梦可不行。

没什么大碍,不用这么麻烦,或许最近天气转凉,季节更替,人总是会有点心烦气躁。

宋芷燕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你先去睡吧,我坐一会就好了。

银雀退到了外间的床上。

宋芷燕盯着摇曳的烛火,好一会儿才轻轻叹出一口气来:最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梦到拓跋骏,明明自搬来庄子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没找过自己的麻烦,以前自己是巴不得见不到他,可是现在,竟然,有那么一点儿,就是那么一丁点儿想见到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芷燕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该不会真的生病了吧,梦到他也就算了,还老是梦到他一身鲜血,浑身是伤,就算自己不喜欢他,也不希望看到他受伤。

一想起刚才的梦境,宋芷燕心口就闷得喘不上气来。

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来,第二十次梦到拓跋骏。

其实,有的梦境也不都是这般血腥,有时候他在梦中会对着自己笑,笑的特别开心,笑的自己心都化了,对他再也讨厌不起来,甚至有几次,她在梦中竟然主动拉起他的手。

宋芷燕困惑了,本来,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他依旧是大齐尊贵的太子殿下,她也还是是乡野间平常人家的女儿。

宋芷燕睡不着,她干脆下床跑到院子里。

夜静悄悄的,今夜似乎格外安静,连秋虫都躲起来不愿意鸣叫,宋芷燕不知道的是,京城里,正是风云变幻。

宋芷燕在庄子里的这段时间,难得了自在,她已经换了装束,脱掉了那些宽袖袍子,像农妇一样,穿着窄袖子的布衣在自己的菜园里忙活,尽管已经入秋,她还是不听劝种了好些小菜,这会已经发芽,她跟宝贝一样细心照顾着。

她养的小狸花猫正陪着她巡视菜地,大鸡就站立在菜架子上,总想趁着宋芷燕不注意,偷袭她一下,只不过每次都被小狸花猫搅乱计划。

一匹快马打破农庄平静的日子。

京城来报,带来两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第一个,沈相在回扬州的路途上突发急症,不治身亡;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皇上病倒了。

太子殿下有命,请太子妃速速回京,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什么?皇上病重?沈相去世?听到这个消息,宋芷燕整个人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可能是真的。

太子殿下呢,沈侧妃呢?太子殿下现在在皇宫里,沈侧妃由白夫人陪着处理沈相的后事,还请太子妃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赶往京城。

两件事情,都是天大的事情。

宋芷燕赶紧让银雀帮忙收拾东西。

金雀警惕地盯着送信的人。

我看你面生,不是经常来送信的使者,原来的小顺子去哪里了?金雀姑姑好眼力,顺公公被抽到沈相的葬礼去帮忙,我是小福子,新来的。

金雀点点头,没有在为难他,暗地里却让人盯着他,因为拓跋骏交代过,不会随便让其他人来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