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耳畔的‘岑枳’三个字,让盛郁时久久不能回神。
时隔五年不见,盛郁时从未料到再次遇见岑枳会是这样的场景。
女人相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稳重,褪去曾经的稚嫩。
埃克斯是美国数一数二的外企。
看来,她在国外事业也是蒸蒸日上,比以前更加优秀。
思绪收拢,盛郁时看着那双伸过来的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来。
董事长喊了他几遍,见人还没有动静,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郁时,你怎么了?盛郁时薄唇微抿,表情恢复如初:没什么。
随后,他伸手握住了岑枳白皙的手:你好,我是帝科公司的翻译官,盛郁时。
仅是一瞬间。
双方都默契的收回了手。
岑枳转头又看向身边的合作方:可以开始了。
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开始,起先岑枳还以为自己没办法一个人完成翻译工作。
但好在双方都有翻译官和助理,在同声翻译会更加顺利。
期间,盛郁时除了必要的工作以外,也很少跟岑枳有做交流。
不知道是不时岑枳的错觉,她总觉得盛郁时的眼里有种淡淡的冷意。
散会后。
董事长不禁对岑枳高度赞扬道:我一直以为现在的研究生能找到一个像郁时这样的已经很少了,没想到这位女翻译官的工作能力也是一流水准,真是后生可畏!董事长过奖了。
岑枳客气回应。
一群人谈笑着离开。
很快,就只剩下盛郁时和岑枳的交接工作了。
刚刚翻译时说的口干舌燥,岑枳从李助理身边接过水杯,淡定喝了一口。
可一抬眼,她又会猝不及防对上了盛郁时冰冷的视线。
岑枳拿水杯的手紧了又紧,眼神瞟了眼局促的助理,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怎么惹到他了?短暂的沉默了会儿,岑枳率先对李助理嘱咐道:小李,你先出去吧。
李助理点了点头:好,岑姐有事再叫我。
退出房间时,他顺手关上了门。
等到气氛安静下来,岑枳起身又将文件递给盛郁时:盛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英文合同,你自己来笔译可以吗?盛郁时看着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心里一阵不快。
他二话没说,接过合同直接丢在一边,眼神带着审问:你还回来干什么?岑枳喉咙微涩。
其实早已经料到了盛郁时会提到这件事,但是真正面对他的质问时,她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她佯装镇定:回国工作,怎么了?仅是一句话,不知道曾经在她心里演练了多少遍。
盛郁时没回,沉眸一直看着岑枳,许久,他紧抿唇起身:你当初不告而别,就没有一句解释吗?岑枳招架不住这逼问,下意识后退:嗯……解释什么?这五年,你一个电话不打,一个消息不回,你到底……盛郁时喉头一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岑枳也没想到,重逢后盛郁时会是这样的态度。
她的回答还没说出口,放在桌上的电话却先一步响起。
一时间,岑枳和盛郁时同时低头看去。
在察觉到不是自己电话后,盛郁时目光顺着岑枳拿起的手机看去。
就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宋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