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人都没喊累,他也不好意思说,好歹他是男人,要面子的。
两名女生……算了,刘敏不能算成女生。
时然都没喊脚酸,他也就不好意思说出口!好在又走了十几分钟,洪毅冷终于出现在前面。
不远处有个小山坡,山坡上有座简易的茅草棚子。
棚子前面摆着一架暗红色的小矮桌,桌上放着茶壶,茶杯,旁边有几个同样颜色的小木凳子。
凳子正好四个,好像他知道他们四人会一起来似的。
洪毅冷今天穿一身宽大的休闲装,坐在桌边喝茶。
他见几人来到面前,伸手做个邀请的姿势:请坐。
别人没坐,云祺天坐下了,他太累了。
洪毅冷像是招呼老朋友一样招呼他们:一路走来渴了吧?我这里是有点远,对不住大家了,不过这里风景绝美,远离城市喧嚣,静静地看看书,喝喝茶,人生的美好不过如此……明明很年轻的脸,说出的话却像是活了一辈子的老爷爷,悟透了都。
他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在四只茶杯里斟上茶水。
茶汤清澈,芬芳四溢。
喝点茶,我这里没有瓶装水,只有从后山挑来的山泉水,甘甜清冽,比普通的瓶装水要好喝。
没人动面前的茶碗。
原因很简单,看见茅草屋的时候,时然还是将母亲的怀疑告诉云祺天和刘敏。
她和齐衡是一定要会会洪毅冷的,不管他是谁。
但其他人没必要和他们一起冒风险,本来就不关他们的事,时然也不想牵连无辜。
云祺天胆小,这次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明知道洪毅冷可能很危险,仍然决定一同前往。
刘敏……就没有临时打退堂鼓的先例!走一路确实又渴又累,但面前的茶杯没有一个人动。
知道他们是四个人,还在事先晾好茶水等着,如果大家都是好朋友当然没问题,但问题——不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谁知道他在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别人都忍得住,但云祺天实在渴得受不了,他端起杯子泼掉茶水:我不喜欢喝茶。
然后往前走两步,用杯子在水桶里舀一杯水喝!啊,舒服!泉水凉爽甘甜,真像是洪毅冷说的那样。
他一连喝了三杯,这才满足地踱回来。
你们都不渴吗?洪毅冷脸上带笑,只是笑容意味深长,甚至有点诡异。
时然没搭话茬,问道:你找我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现在没工作了,闲着也是闲着,想找你聊聊天。
你耍我?齐衡脸色不好看:然然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洪毅冷也不生气,他对齐衡道:没关系,她不想和我聊,你和我聊也是一样的,我就是想见到你们,看见你们就开心。
咣!刘敏不废话,直接一拳砸在他脸上。
她的原则:能动手就绝对不吵吵。
她出拳既狠又快,稳准狠,洪毅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倒在地。
他嘴角流血了,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家发现他鼻子歪了!刘敏有点奇怪,自己没用多大力气啊,只是随随便便揍一下,鼻子就歪了?这人也太不禁打了,纸糊的吗?齐衡,时然异口同声:他整容了。
你是朱庆祥?时然问。
他本能地想否认,但转而一想没必要,反正今天他就没想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是啊,我是朱庆祥,没想到我精心策划了很久,却这么快就被你们识破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抹一把嘴角的血迹,重新抹回嘴里,咽下去。
真恶心。
时然对几个人使眼色,意思是大家要提高警惕。
云祺天想站起身,却发现手脚软绵绵使不出一点力气,不好,尽管他多加小心,还是中招了。
桶里的水有问题!你们不要管我,快走吧。
云祺天对几个人大叫。
齐衡:闭嘴。
时然:我们不会丢下你。
刘敏:吵死了,你能小点声吗?齐衡让他闭嘴,是不想让他引起朱庆祥的注意,而刘敏则是根本没把朱庆祥放在眼里。
没事,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们快走。
哈哈哈哈哈哈……朱庆祥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突然仰天大笑,直到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真天真,你凭什么用你的无知来判断我会怎么做?云祺天成功引起他注意力,他抽出匕首想要去挟持云祺天。
但刘敏速度比他更快,她挡在他面前,伸出三根手指轻轻一点,朱庆祥手腕一麻,手里的匕首就掉到地上。
敢动我男人,我看你是找死!刘敏正要动手教训他,他突然拉开自己衣襟——腰上缠着一圈炸药!来吧,动手啊,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癫狂:没错,我就是找死,但我不是一个人死,黄泉路上我有伴,有你们一起陪着我。
时然:你别冲动,你费尽心机再次到江州来,不会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的吧?你有什么目的说出来,好商量。
只是瞄一眼。
时然就能判断出这些炸药的杀伤力有多大,这些足够炸毁一座三十多层的大楼。
如果他拉响炸药,在场的几个人连个囫囵尸身都剩不下。
她知道,但刘敏不知道。
刘敏叫嚣:时然别跟他废话,我跟他拼了!说着她就要往前冲。
别去。
不要冲动。
站住。
三人一起反对。
你们别害怕,他就是吓唬大家呢,江州管理严格我连枪都弄不到,他能弄到炸药?不可能。
刘敏简单的脑子里,觉得自己做不到,于是别人也都做不到。
你想试试吗?蠢货。
朱庆祥根本没将刘敏放在眼里。
他对这女人很鄙夷,孔武有力但没脑子,成不了大事!这时候他根本就没想到,很快刘敏就干成一件大事。
试试就试试!你引爆吧,我刘敏要是眉头皱一下就跟你姓……说着她就要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