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静被堵着嘴巴,双眼看着李宴琦呜呜的叫着。
可是,直到她被带离他的视线,他都没有回头一下。
单静伤心不已,她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啊,他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对自己?看都不看一眼。
李宴琦坐在堂前正位上的椅子上,抬手一招,将鲁王带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五花大绑的高大男子被带来,一见到李宴琦就破口大骂。
好你个老四,枉我英明一世,以为自己就够能装的。
哼,没想到啊,还真是没想到啊,和你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没人能比你会装的。
你装着软弱可欺,装着什么都不在乎,装得可真像啊。
没想到你那张兔子皮下,竟然藏着一匹吃人的狼。
今日我栽在你的手里,我不服,不服。
李宴琦向赵忠递了个眼色,赵忠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腿弯上。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关节脱臼,疼得他大汗淋漓,也被迫跪了下来。
鲁王咬着牙,深吸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了。
可给他疼得。
你……李宴琦,我是嫡,你是庶。
我是长,你是幼,你敢让我给你跪?李宴琦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道:你似乎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哼,你敢兄弟残杀,父皇会扒了你的皮。
是吗?李宴琦冷笑着抽出一把匕首向鲁王走去。
近了,抓了他的一只手出来。
鲁王面色大变,你做什么?李宴琦冷冷道:我就看看父皇怎么扒了我的皮。
话落,他直接切掉了鲁王的一根手指。
刺心的疼痛传来,屋里满是鲁王的惨叫声。
李宴琦看着那根断指,丢给了旁边一个侍卫。
给李恒送去。
是,殿下。
鲁王一脸震惊,老四疯了吗?切了自己的手指,还要给父皇送去。
反了他了,他要造反。
李宴琦的变化,让顾猛虎吃惊,却让赵忠十分满意,他一脸欣慰的笑了。
他如今如此果敢,可算让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二舅,我想跟顾兄弟叙叙旧。
好,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赵忠走了后,李宴琦将下人都全支下去了,这屋里便只剩下他与顾猛虎两个人。
顾猛虎带着一丝担忧问他。
梁王真的打算造反?不造反怎么办?他苦笑一声说:跟着我的这些人,都是赵家的势力,八成的人都与赵家沾亲带故。
我父皇恨他们,不会放过他们,如果我不反,他们的下场就跟诗韵一样,会死得很惨,我们别无他路。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顾猛虎便不说什么了。
李宴琦叹了口气,看着顾猛虎说:顾兄弟,此路凶险万分,且没有回头路可走。
你与我们不一样,你不是这条道上的人,你……你此次前来,就当是来看看朋友。
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你……你走吧。
李宴琦说完,转过了身去。
片刻后,一只手搭在了肩膀上。
李宴琦侧头看向那只手。
梁王,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能反悔?李宴琦转过身来,你……唉!你这又是何必?他娘的那帮人太狠了,你要做什么都行,我顾猛虎此生跟定你了。
李宴琦目光灼灼似火,看他一脸真诚,重重的点头。
对了。
顾猛虎想起一事来,我收到一匿名封信,说是景大小姐是谢东宸杀的。
什么?李宴琦惊讶道:那天逼迫她跳河的蒙面人是谢东宸?不错,那封匿名信上是这么说的。
顾猛虎将信给了李宴琦看。
李宴琦快速的看完,眼中充满了愤怒。
谢东宸,他怎么敢?怎么是他,他为什么要杀诗韵?顾兄弟,此信中的内容可信吗?我觉得可信,因为我听说君上派人正在查谢东宸,婉兮举报了他,说他未招离开江南,出现在了北凌地界。
婉兮不会随便乱说话,应该是得到了切确的消息。
李宴琦紧紧的握着拳头,将那封信揉得稀烂。
该死的谢东宸,真是哪里都有他。
顾兄弟,你可知信是谁送的?不知道,用的是江湖人的传讯方式,不像是朝廷中人。
好吧,他日若是有机会知道他是谁,我定会亲自谢谢他。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李宴琦揉了揉眉心,我得想想。
顾猛虎想了想说:你要不写信给楚王吧,楚王夫妻或许会帮你。
不,我三哥负责守护京城的东军,我找他帮忙那不是让他为难吗?我不能逼着他做大逆不道之事。
可是你若是要造反,不也得跟东军对上吗?到那时候你们兄弟必有一战,这可如何是好?这也是让他为难的一个问题。
要不你别找楚王了,我给婉兮写信去问问她举报谢东宸的事。
谢东宸当初明明放了我们离开,他看起来也不像个言而无信之人,后来他出手,或许有什么别的关系。
李宴琦点点头,好,有劳。
这都是应该的,如果下手的人真是谢东宸,我会亲手杀了他。
……顾猛虎让人送给叶婉兮的信,和李宴琦让人送给君上的手指,几乎是同时收到。
叶婉兮与李夜璟已经商量过了,景诗韵还活着的事暂时不说出去,这也是景诗韵自己的意思。
既然现在顾猛虎写信来问,她也就如实告诉了他追杀景诗韵的人确实是谢东宸,她是怎么知道的,就别问了,楚王府有自己的情报网。
另一边,君上收到了鲁王的手指吓蒙了,也气疯了。
他敢,这逆子……他怎么敢,怎么敢砍了他长兄的手指来警告朕?啊,啊……君上暴跳如雷,气得大叫。
来人,去,去传楚王进宫。
朕要杀了他,他了这个逆子。
伺候的小公公道:君上您忘了,楚王中邪了,正病着呢。
君上一个踉跄。
是哦,璟儿被赵氏那个贱人吓得日日做噩梦。
一个被她吓得日夜做噩梦,一个被她吓傻了,还有一个为她残害手足。
那贱人。
都那样了,还害他们孩子们。